16、瘋狂(2 / 2)

陳邪心底歎氣,當真放開她。

“我不喜歡你,我討厭你。我也不想和你有一點交集,不想再看到你,不想再跟你說一句話了。你可不可以離我遠一點!”霍沉魚覺得這是

一個可以徹底讓陳邪遠離她的好機會,於是就撿最狠的話說,也不管對不對,說完,一臉冷若冰霜,用力地推開他,轉身快步往前跑。

其實他追上去,霍沉魚前麵沒有路了,跑不掉的。

但是追上去,又能怎麼樣呢。

他看了一會兒她的背影,知道他們之間算是徹底完了,大小姐肯定恨死他了。

也好,他就撂開手,死了這個心。省得天天想著她,心煩意亂。

陳邪點了一根煙叼在嘴裡,抽了一口,麵無表情地轉身往回走。

樓到儘頭果然有兩個會議室,左邊一號,右邊二號。

霍沉魚停下,心還跳得厲害,噘著嘴輕輕地揉手腕,陳邪也太用力了。

這時候她才發現手腕上有幾條血跡,是他手上的血,抓她手腕的時候給她染上了。看著怪嚇人的。

霍沉魚深呼吸了幾次,使情緒稍微平複下來,臉也沒有剛才那麼紅。

不知道會議室裡有沒有人,隔音效果太好,她什麼也聽不見,於是嘗試著敲了敲門。

門開了,一個中年西裝男人驚訝地看著她,頓了頓,不確定地叫她:“霍小姐?”

認識她?

霍沉魚不認識這個人,剛要問霍母在不在這,就看見霍母走出來。

“沉魚?你來這裡做什麼呢?路上沒遇到危險吧?”霍母非常意外,但還是一臉驚喜地拉著她往旁邊走了幾步,又關切地問,“吃過飯了沒有?媽媽本來是要回去陪你吃午飯的,隻是突然接到電話談合作,就沒有辦法回去了。等忙完這一段時間,媽媽好好陪陪你。”

霍沉魚點點頭,把雙手背在後麵,不讓霍母看見。

她也不用做什麼,隻要找到霍母,儘量帶她避開盛翹,或者遇見盛翹以後,替她驅除黴運就可以。

“我沒什麼事,就是在家裡好無聊呀,過來看看你。”霍沉魚不想耽擱她開會,讓人家白等著也不好,“快回去吧,我在這等你開完會一起去吃飯。”

霍母摸了摸她的頭,笑著說:“你進來坐著等。”

霍沉魚急忙搖頭拒絕,怎麼也不進去。她怕進去被人看到血跡,解釋不清。

結果在門外又等了二十分鐘,裡麵還沒談完。她為難地盯了一會兒自己的手腕,開始往回走

,她記得電梯門左邊有個洗手間。

希望陳邪他們那堆人已經走了。

霍沉魚決定先在拐角處偷偷看一眼,如果他們還在的話,她就不過去洗手了。

萬幸,都走完了,樓道空空蕩蕩,一個人也沒有。

不對,有一個人,躺在地上。

霍沉魚慢吞吞地走過去,看了看,好像是剛才差點撞到她的那個人。

此時他臉色慘白一片,緊閉著雙眼,神情痛苦扭曲,呼吸越來越急促。

其他人都帶走了,就這個還在。看剛才的情形,明明是兩夥人打架,怎麼這個人的同伴都不管他死活的。

才想到這裡,就見他嘔出一口血,整個人抖個不停,臉也越來越紅。

這個場景……

霍沉魚試著在他胸腹處畫了一個基礎治療術,靈氣入體的瞬間,她看見了他身體裡的傷。

果然是肋骨斷裂,並奇怪地朝心肺刺過去。

這是讓陳邪第二次背上人命的意外,但是按照劇情不應該來得這麼快,他昨天才意外殺了人,第二次應該在下月初。

除非是他第一次也沒按照正常劇情走,才讓世界修複他的劇情,給他新的意外。

霍沉魚忽然有點不確定陳邪到底殺人沒有。

她看著麵前這個吐血的人,沉默了一會兒,又繼續畫第二個治療術。

算了,她大發慈悲,救一救這個人,讓他少倒一次黴。就算還他昨晚群裡幫她的忙,這下他們可是兩不相欠了。

身體內部創傷難治,還險些戳穿心肺。霍沉魚連畫了七個基礎術,才把那根斷了的肋骨複原,然後又畫了一遍,修複被刺傷的心肺器官。

這個世界靈氣本來就夠遲滯稀薄的了,她又一次畫太多個,站起來時,臉都白了,搖搖欲墜的,隻能扒著牆走進洗手間。

過了一會兒,電梯口對麵的會議室大門打開,出來了四個人。

一個斯斯文文的眼鏡青年安靜地站在旁邊,一個病歪歪的老年人坐在輪椅上,身後跟著兩個一身黑的保鏢。

老年人神情很凝重緊張,先盯著弱不禁風的霍沉魚自洗手間出來,從他麵前慢吞吞地走了過去,然後看著盛翹氣呼呼地走出電梯。

前幾天他得到醫院的病危通知書,說他病情突然惡化,活不過半個

月了。想儘一切辦法,他求到某位高人幫忙,算出他這病還真有人能救。隻要在這個時間開門出來,他看見的那個人,就是能救他的貴人。

但是……

弘大集團老板糾結了,他看到了兩個人,到底哪一個是?

盛翹也看見了這四個人,腳下一停,仔仔細細打量老年人幾眼,認出來他:這不就是上輩子捧她登上娛樂圈一線的弘大集團老板周弘嗎?

她昨晚剛想著要早點接觸他,今天就遇上了,果然運氣不錯。

盛翹想了想,走到弘大周老板麵前去,笑著說:“老先生你好,我叫盛翹。”

嗯?主動上來打招呼?看來高人算的就是這個人了?

周老板被病痛折磨得蒼老的麵龐露出了微笑,點點頭:“盛小姐你好,我姓周。”

“周先生,幸會。”盛翹伸手和周老板握了握,低聲道,“您看起來病得很嚴重。”

周老板忙點點頭,期待她說下去。

“但是我有辦法。”盛翹自信地一笑。

正在此時,一位鼻青臉腫、吐血吐到脖子上都是的男人,從樓道那頭走過來,滿臉震驚地摸著自己的腹部,自言自語:“剛才明明感覺肋骨都斷了,還刺得我心痛,呼吸不順的,怎麼現在什麼事都沒了……不行,還是得去醫院檢查一下……”

周老板和眼鏡青年聽見了,死死地盯著那人進了電梯,互相對視一眼。

兩人都看到對方眼中的詫異:這個人身上顯然發生了點怪事,但他是從樓道那邊出來的。而剛才從洗手間出來的那個女生,往樓道那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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