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生氣(1 / 2)

“自以為是,誰有空管你怎麼樣。我不走,難道還在洗手間住下?”霍沉魚現在心情不太好,語氣非常不客氣。

她說不上來為什麼,隻是有種奇怪的,忽然被人推得很遠很遠的隔閡和生疏。

明明她和陳邪關係又不好,他還是大反派,他們越生疏才越有利。

可是她就是滋生了這種不舒服的情緒,不是很強烈,但是怪怪的,心口有點悶。

也許是不被他信任。

虧她每次看陳邪難受,她還過意不去,人家根本也沒有把她很當一回事。一直這麼糾纏不休,想必隻是彌補當初沒追到白月光的不甘心和遺憾而已。

越想越氣。

可她理智又告訴她,她不應該生氣,不應該在意,沒有理由,沒有資格。

所以霍沉魚咬一咬牙,忍住這種情緒,麵對陳邪儘量正常。隻是暗暗下定決心,一定不能再被這樣推開了,她也要生疏地保持距離。

顧庭深盯著她,哼笑了一聲,把手撐在過道陽台上,擋在她麵前,並不生氣:“伶牙俐齒。你現在對我態度真是越來越放肆了,你剛回國的那天,可不是這副樣子的?”

“我討厭你,當然對你態度不好。”霍沉魚眉毛一皺,往後退了兩步,跟他拉開距離,雙手抱臂,厭煩地提醒他,“你有沒有身為盛翹男朋友的自覺呀?能不能不要糾纏我?你這樣很煩人。”

顧庭深聽她提起盛翹,臉上有一瞬間,閃過一絲不自然的惱怒,很快消失,給自己找借口:“你不要提她。我是她的男朋友,但我也認識你快十年了,朋友之間敘舊有什麼不行?”

“誰跟你是朋友啊,你做的事是朋友會做的麼?關係沒那麼好,不要自作多情。”霍沉魚偏頭生氣地冷笑。

這種語氣?

顧庭深總覺得她的表情、她說的話都有點奇怪,雖然聽起來像在回答他,但好像還有什麼其他的意味,類似於指桑罵槐的感覺。

他想了想。

是不是她知道了什麼?

顧庭深眯起眼睛,警惕地看著她,問:“你是不是聽說了一些流言蜚語?”

“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了,也不用聽說。”霍沉魚不耐煩了,丟下一句“

對我——我們家做了那種事,就不要再來找我,我不會原諒你的,再見。”轉身就要走。

“等等。”顧庭深急忙伸手摟住她的肩膀,不讓她走。

霍沉魚已經在氣頭上,使勁掙紮了一下,沒掙脫,大怒,反手一巴掌打在顧庭深臉上。

巴掌“啪”地一聲,在寂靜的樓道裡格外清脆,打得顧庭深都懵了。

她力氣不大,也沒有很用力。顧庭深痛倒是不太痛,就是完全沒想到她會有這個舉動,臉被打得一偏,恥辱和難堪瞬間令他臉頰泛紅。

他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瞪大了眼,雙手握拳,隱隱顫抖,但還是克製住憤怒,不敢置信地看著她:“打我?”

霍沉魚暗戀他多年,一直唯他是從,把他的一切喜怒哀樂奉為最高信仰,現在居然敢動手打他?

還隻是因為他攬了一下她的肩?

以前彆說攬肩,他跟她一起回家,她就能高興得不得了。而且她還曾經想故意倒他懷裡。當時盛翹是他同桌,不高興地看著他,他就在她倒過來的時候,拉了張椅子,讓她被椅子絆倒,沒摔在他身上。

難道他主動碰她,她不應該暗喜麼?

霍沉魚冷冷地盯著他泛紅的臉,反問:“不應該打你嗎?”

以前的不說,就最近,他可是設計霍氏集團差點破產。

挨一巴掌都是輕的。

顧庭深氣得發抖,但又自知理虧,隻好忍了,深吸一口氣,說:“行,這一巴掌我不計較。盛翹最近頭又疼了,比之前還嚴重,時間間隔越來越短,你怎麼樣才肯給她血?”

“怎麼樣都不給,不要再為這件事來找我。”霍沉魚說氣話,繼續往前走,又被顧庭深攔住,他真的煩死了。

“你之前說,我跟你結婚,你就給她血,是不是?”他表情好像做出了什麼重大犧牲一樣的凝重。

霍沉魚看得反胃,譏諷他:“你可真是愛她呀,愛到要為了她和彆的女人結婚。不過我不喜歡被綠,不考慮這個條件,不好意思。”

“……我發誓,我和你結婚以後,不會出軌,不會見她。隻要你給她血。”顧庭深急忙信誓旦旦。

他說這句話時,心底並沒有想象中那麼痛苦難過,甚至有一點隱秘的急切,希望霍沉魚能

相信他。

“我不喜歡你,不想和你結婚,而且你的承諾也不可信,之前我已經領教過兩次了。我很忙,現在要走,如果你再不讓開,我就叫人了。”霍沉魚指了指拐角,“陳邪的幾個朋友還在那裡等我呢。”

“霍沉魚,”顧庭深皺眉,“你不喜歡我了,是不是因為陳邪?”

他還記得她以前對陳邪拒之千裡,不屑一顧的。

霍沉魚想也不想,冷笑說:“我也不喜歡他,我誰都不喜歡。”

顧庭深聽到這句話,臉色才好看了一點,要不然,他輸給最看不起的地痞流氓一樣的陳邪,他會非常有挫敗感。

“你聽著,我不想傷害你,如果你給盛翹血,什麼條件我都可以答應。如果你不給,彆怪我心狠手辣。”顧庭深算是給她一個警告。

他如果動用商業間諜,那霍氏集團就不是破產那麼簡單了,至少也要麵臨刑事案件。

畢竟醫藥公司,太好設計了,動動手指頭,就是無數條人命。

霍沉魚聽見這句話,皺著眉靜靜地看他,思考他是什麼意思。

按書中原劇情,現在法身已經割過一次眉心,所以顧庭深沒對霍家如何。

但是被割四次眉心後,法身忍受不了傷口剛好,又被在原傷口上割開擠血的痛苦,拒絕送血。

顧庭深就動用商業間諜,換了藥品配方、摻假、還將霍氏集團耗儘心血剛剛研究成功的兩項新藥,在申請專利前,直接公布出去,公司的核心機密配方也全部被間諜帶走。

霍氏集團陷入假藥和治死人的風波裡,公司的研究也沒能帶來收益,被查封後,家破人亡。

看他的意思,這個劇情要被提前了。

她想了想,乾脆將計就計,先拖延時間,讓霍父霍母做好應對。

“你真的隻是想救盛翹麼?”霍沉魚一副被他嚇到了的模樣,說話的語氣帶著點回旋之意。

顧庭深卻以為被她洞察到秘密,耳朵一紅,握拳放在唇邊咳了一聲,彆過頭不敢看她,說:“當然。”

他絕對沒有被霍沉魚美□□惑。

霍沉魚歪著頭思考了一下,說:“好,那我考慮一下該提什麼條件,一個星期後再給你答複。”

顧庭深聽她終於鬆口,吐出一口氣,點頭。

另一邊,包間的休息室裡。

宋青把查到的一堆資料放在陳邪麵前的桌上,說:“邪哥看看,二十四年前,顧知易在通市半鳴鎮,剛入贅陳家表親時,陳家安排他當環宇總經理,但業績下滑太厲害,陳家人看不上他,發配到偏遠地區了。”

“巧的是,那個人販子就是半鳴鎮本地人。”

“還有這裡,半年前,邪哥剛回陳家,人販子就自殺了。自殺前一晚,去過隔壁市的五星級酒店。顧知易當時在外省開會,但我們查到他那天有一趟私人行程,直飛隔壁市。”

“這個人販子的弟弟在找邪哥之前,也見過他,這麼多巧合,反而就不他媽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