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強吻她(1 / 2)

陳邪的手放在她頭後麵,接住她,以免她撞到牆。

他手上全是厚厚的老繭,很硬,不是很柔軟的觸感,隻是比起堅固的牆壁來,那還是軟得多。

他把她拉過去壓在牆上,力氣很大。霍沉魚的頭猛地撞在他手掌上,不太疼,但這個舉動非常粗魯。她眉毛一皺,抬眼看著陳邪,眼裡濃濃的不高興。

他又要乾什麼。

陳邪整個人壓得非常近,幾乎貼在她身上,一隻手死死掐著她的腰,頭埋得很低。一雙隱忍得猩紅的眼睛盯著她,胸膛劇烈起伏,沉重的低喘像在努力克製自己的情緒。

霍沉魚被他這樣的眼神嚇到了。心想他今晚怎麼這麼可怕,她又惹他生氣了嗎。

沒有吧,隻有剛才他非逼著她說拒絕陸文定的話,可能有點冒犯。

四周很安靜,花很香,沒有夜風,隻能聽見隱隱約約的蟲鳴。

霍沉魚慌得不行,呼吸節奏全亂了,不自然地偏過頭,低著眼睛,兩隻手抵在他胸膛上,不讓他繼續壓下來。

她剛好按在心臟的位置,手下感受到陳邪強有力的心跳,咚咚的,特彆快。

“霍沉魚,我知道。我已經要放棄你了,你不用提醒我。”陳邪盯著她,一開口,嗓子啞得不像話。

“什麼呀!我是——”霍沉魚想否認。

陳邪黑眸一直盯著她的嘴唇,看她紅嘟嘟的嘴一動,他突然俯下身,叼住她的唇瓣。

霍沉魚說不出話,身體跟著一顫,腦子裡完全無法思考,隻剩下嗡嗡的聲音,呆呆地看著前方一叢梔子。

她瞳孔劇烈抖動,慢慢眨眼,隔很久,又眨一下,終於從巨大震驚中回過神來,明白陳邪在做什麼,耳朵、臉頰、脖子瞬間紅透,又羞又氣,按在他胸膛上的兩隻手急忙用力,想把他推開。

陳邪紋絲不動,甚至更過分,從剛才輕輕地用牙齒咬她的唇瓣,變成直接覆在她唇上吻她。

唇上火熱的觸感,好像燙得她眼睛跟著泛紅。

霍沉魚沒有閉眼睛,她不知道,而且太氣了。陳邪也沒有閉,一直看著她,眼神幾乎發狂。

他吻得越來越激烈,像是想把她吃下去,撬開她的唇齒,近乎放肆地掠奪她,仿佛

在吃什麼人間美味。

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臉上,帶起那一片肌膚熾熱的緋紅。霍沉魚嚇得冰涼的體溫跟著升高,發熱發燙,鼻子裡、嘴巴裡全是陳邪的味道。

淡淡的煙味,混著清涼的薄荷,還有獨屬於他的強烈男性荷爾蒙氣息。

整個世界全都是陳邪。

她快瘋了。

耳邊響起津液交融的嘖嘖水聲,霍沉魚聽得羞憤欲死,不敢呼吸,憋半天才敢喘一口氣,又憋住,濃密的睫毛不停顫抖,又慌亂又驚恐地盯著陳邪眼角的疤,根本不敢往下看。

他吃得她的嘴唇好疼,是不是破皮了……

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發完瘋呀!不要臉,不要臉,她以後再也不要理這個人!

兩隻手裡沁出細細密密的香汗,霍沉魚下意識抓緊他的衣服,使勁兒扯,不知道怎麼辦,渾身的力氣好像被人抽乾了,嬌軟得站不住。

她難過地把頭往一旁偏,又被腦袋後麵的手掌摁回來。

陳邪報複性地加深這個吻,把放在霍沉魚腦後的手慢慢抽出來。

霍沉魚特彆緊張,注意著他的所有動作。見他把手抽走,急忙去看,粗糙的手背上有些被蹭破皮,可能是剛才她撞的那一下太狠了,然後她頭又一直在亂動。

誰讓他那麼用力地拉她。

陳邪抓住她礙事的手,強迫性地抬高,隻用一隻手就把她兩個白細的手腕牢牢扣在頭頂。

這個姿勢讓霍沉魚被迫挺起□□,撞在陳邪的胸膛上,顯得更大。

陳邪黑眸往下一掃,眼神迅速暗下去,眸子裡染上野獸的蠢蠢欲動,以及某種情難自禁的肖想。

他動情得厲害。

掐著她腰的手,移上來猛地一握,動作非常粗暴。痛得霍沉魚嗚嗚地出聲,都快哭了,眼睛濕漉漉的,淚水在裡麵打轉,馬上憋不住。

她拚命想往後躲,避開他的手,但這個姿勢她根本用不上力,反而越扭一下,他手上的力氣越大一分。

他是變態嗎!

怎麼能這麼不講道理,她躲都不行,明明是他的錯。討厭死了!

過了快三分鐘,陳邪一寸一寸貪婪地吻過她的唇瓣,放開腫得快要滴血的嘴唇,把頭埋在她脖子旁,呼吸她身上因為羞怒而體溫升高散發的暖香。

然而手

上的動作沒停,使勁捏住她不鬆。

那裡又痛又癢又熱,感覺很奇怪,特彆難受。

“疼。”霍沉魚忍不住,嬌滴滴地哭著小聲叫他:“陳邪我疼,你放開。”

陳邪聽得呼吸一滯,腦子裡的神經瞬間繃緊,差點克製不住衝動。

這種嬌媚的哭音讓他小腹要爆炸了。

這樣她就喊疼。

陳邪抬頭盯著她委屈、羞惱得紅彤彤的眼睛,感覺她這副神情,完全是在考驗他的意誌。

他盯了一分鐘,霍沉魚眼淚滾下來,哭得特彆傷心。他手上發狠似的捏了一把,慢慢鬆開她,扣住她手腕的手也抽走。

“疼就行,我陳邪也算是讓你疼過。”

霍沉魚痛得怒從心起,再聽他說這種話,用力地推開他,揚起手要打他巴掌。

陳邪沒躲,看著她,眼裡帶著一種知道再也得不到她原諒的絕望的冰冷。

打就打唄,他無所謂。

他心底酸澀得快要死掉的痛意,比她一巴掌那點力氣大得多。

霍沉魚手到底沒有打下去,頓在半空中,瞪著他,無聲地哭,哭得人一抽一抽的,哭了一會兒,收回手,想了半天,想到一個罵他的詞:“你——你混蛋!”

她恨死陳邪了,再也不要理他。

罵完,霍沉魚轉身往前廳跑,也不等車,抓著手機跑出陳宅大門,自己順著路出彆墅區。

沒走幾分鐘,熟悉的銀色加長勞斯萊斯停到她麵前。陳邪的司機開門下來,看見她在哭,嚇了一跳,手忙腳亂地把車上的紙巾盒給她,又不敢問。

看剛才陳少那副想殺人的表情,估計是兩人吵架吵得凶。

霍沉魚看見是陳邪車上的東西,撇著嘴,一邊哭一邊抽著氣,傷心且堅決地說不要。

然後鼻涕流出來了。

她急忙扯了兩張擦鼻涕,又尷尬又生氣又羞地轉過頭,背對著司機。

司機也不敢笑她,讓她上車,去哪兒都送她。

霍沉魚擦完鼻涕,看了一圈,沒看到垃圾箱,走過去拉開車門,把紙團扔進垃圾桶。

司機還以為她要上車,臉上一喜。

霍沉魚立刻關上車門,自己往前走,讓他不準跟來,看見這輛車她就煩死了。

司機開著車,慢騰騰地追著她到彆墅區大門外,看著她打到

車,才開回去。

九點的時候,盛翹帶著助理、扛著直播器材的工作人員,出現在陳宅外。

早上顧庭深給陳宅的安保經理打過電話,隻說盛翹晚上進去,在花園周圍隨便直播一下,不會亂進房屋和防衛區,又給他轉了一筆錢。

經理心知顧庭深是陳家的親戚,又給他錢,就答應了。

“這就是陳伯父他們家,裡麵特彆大,我們今天就隨便逛逛花園、看看走走就好了哦,時間太晚了,伯父伯母他們也要休息。”盛翹笑著打開直播。

因為早在微博上預熱過,直播間瞬間湧入幾百萬觀眾,還在飛快地增加。

一半為了吃瓜,看看她到底跟首富家關係怎麼樣,一半也是想見識一下,首富房子裡麵是什麼樣。

盛翹說完這話,立刻有人刷禮物,叫她不要隻在外麵,快點進去。

安保放行,盛翹一路進入陳宅前麵的大草坪。拋開猶如城堡一樣的建築,單是前麵兩個足球場那麼大的草坪,已經非常驚人。

更何況,這還隻是人家在錦城的其中一處房產。誰都知道,陳老爺子住的是仿古大園林,更氣派。

彈幕刷得飛快,在一片羨慕嫉妒恨中,還有一些人驚訝盛翹真的能進陳宅,看來確實背靠首富,後台強大。

難怪霍家千金那麼硬的錘,也沒能讓她被封殺,隻能自認倒黴吧,畢竟霍氏也不能跟陳氏控股作對。

橫穿草坪,盛翹往花園走,很多人想看彆墅裡麵,一直叫她進去。

盛翹哪裡敢進去,隻能無視。

轉進花園,攝像機鏡頭移動,恰好拍到霍沉魚哭著揚手,想打陳邪的畫麵。

出於職業病,攝像師立刻拉近畫麵,直播間一千多萬觀眾,看見陳邪一臉無所謂地站著,霍沉魚沒打下去,罵了一句混蛋哭著跑開。

“什麼情況?豪門狗血劇情上演了?”

“我的媽,那個女生是誰啊,哭得好美,我心碎了”

“男的是陳邪吧,首富獨子,估計是玩弄女生感情了”

“不要給我啊啊啊”

“人家這種身份,長得又帥又有氣勢,什麼好看的找不到。再說這種豪門,肯定不看臉,隻會娶有能力的,靠臉的當然隻是玩玩而已啦”

“那你倒是給我找一個比她

好看的出來啊”

“再好看還不是被玩夠了就拋棄的命”

“好慘啊,再氣都不敢打下去”

……

盛翹認出霍沉魚,覺得還真可能是彈幕上說的那樣。

陳邪以前追霍沉魚沒追到,現在故意讓她當護身符,報複性地追她,追到以後玩玩,又把她甩了,所以霍沉魚才會想打陳邪,又不敢打。

原來是這樣,哼,活該。

陳邪麵無表情轉身,看見正在拍攝的一群人,朝他們走過來。

彈幕尖叫,狂誇他正麵看好帥好man,更多的觀眾是震驚,他居然往這邊走,難道認識盛翹,要跟她打招呼嗎?

盛翹愣了愣,驚喜地笑著叫他:“陳邪哥——”

彈幕上刷出一片“陳邪哥,叫的好親密啊”,剛揣測會不會陳邪其實喜歡盛翹的時候,就看見陳邪抬腿,火冒三丈地一腳踢在攝像機上,所有直播設備轟然倒地。

直播畫麵中斷,最後隻聽見盛翹驚恐的一聲尖叫。

這次直播即便隻是短短的二十多分鐘,仍以超大的熱度霸占九個熱搜。

熱搜裡全都在猜陳邪和穿星空裙的女生是什麼關係,腦補各種劇情。

忽然有人發現,中午那個“顧庭深和人在宴會打架”的視頻裡,最邊上也有半截星空裙。

這是新出的高定,價格超貴,沒那麼容易撞。

吃瓜群眾有點震驚,難道視頻裡的兩個人,不是在為盛翹打架,而是為了這個女生嗎?

畢竟視頻裡根本看不見盛翹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