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寶貝(1 / 2)

霍沉魚洗漱完出來,眼裡霧氣朦朧的,歪頭看著陳邪:“你剛剛打電話了呀,現在要出門嗎?”

她隻聽見什麼過不來,以為是沈續他們叫他出去玩。

陳邪想了幾秒,說:“你不愛聽的。”然後拿起打火機和煙盒,起身往外走,“我出去抽根煙。”

“哦。”

霍沉魚困惑的眼神跟著他走出臥室,輕輕把門關上。

她剛想說“就在屋裡抽也可以”,他的煙味勁很大很嗆人,但是她因為總在他身上聞到這種味道,現在好像不太討厭了。

可她看陳邪有點煩躁,是想出去冷靜一下,她就沒說,把唇抿得緊緊的,慢吞吞地爬到床上去。

能讓陳邪煩成那樣,應該不是叫他出去玩的電話。

是正經事,他不能去的那種。

霍沉魚不是很了解陳邪的過去,所有一切都隻是從書裡和最近的接觸知道的,書裡沒寫的,她就不知道。

她坐在那沉思。

文儀給她打電話,說明天顧庭深和盛翹結婚,問她去不去。

十幾天前,顧庭深一審判決八年零五個月。

霍沉魚中午從霍氏集團出來,路上差點出車禍。然後經過高樓,二十多層上掉下來一個空調。

再是晚上回家,車上天橋,她對著鏡子,看到自己頭上黑氣濃鬱,就讓司機停下,果然三秒後橋斷了。

幸虧世界修複劇情,隻想精準消滅霍沉魚,當時橋上一輛車也沒有。

霍沉魚回家就給霍氏夫婦打電話。

顧庭深六天前二審開庭,因為霍氏撤訴,證據不足,才被釋放。

雖然他們家大部分財產,因為涉嫌“職務侵占”被查封,還得賠償霍氏集團損失,剩不下什麼。

但盛翹對他不離不棄,顧庭深特彆感動,決定和她結婚,日子選在了明天。

“我們沒有收到請柬呀,怎麼去?”霍沉魚搖頭,有點感慨。

盛翹找陳邪幫忙的時候,還說顧庭深出來,他們會跟她道歉。結果彆說道歉,結婚都不給請柬。

“好像沒幾個同學收到請柬。顧庭深現在混得挺慘的,家裡沒錢了,他也沒工作,估計是怕請同學沒麵子吧。”文儀說到這,又嘖了一聲,“畢竟我還記得幾個月

前,顧總同學群禁言,威脅全群的颯爽英姿。”

霍沉魚聽她唏噓起來,不知道該說什麼。

文儀忽然話鋒一轉:“我還以為他們會邀請你呢,要不是你去跟你爸媽求情,顧庭深早進去了,還結什麼婚。他們真是一點不知道感恩。”

“我也以為會邀請我的。”沒想到。

霍沉魚小聲跟文儀說話,聽見開門聲,抬頭,看見陳邪抽完煙進來,就說,“我明天去看看吧,能進去就進去,不能就算了。”

她那天在俱樂部,遠遠看見盛翹好端端的,沒有一點受到孽力反饋的模樣,還奇怪。

直到二審撤訴時遇見,霍沉魚才發現,她是被人用了類似於隱藏氣運的符咒,所以安然無恙。

這種符咒對現在的盛翹來說,是好事,但在性質上,一直屬於負麵。

隻要一個清除術。

霍沉魚就等著他們結婚。

要扭轉陳邪大反派的悲慘下場,除了改變他自己,還要同時主線崩塌。陳邪去崩主線有黑化的危險,所以她自己來。

如果顧庭深在盛翹被孽力反饋之後,還能一如既往愛她,絕不分開,不崩主線,那可能確實是真愛,霍沉魚輸也認了。

可惜,以顧庭深上次給她發的那種惡心的消息來看,他大概率不是那種深情的人。

霍沉魚不是太擔心。

文儀說行,要是她進去了,叫她回頭分享一下,這兩人結婚的感覺。

霍沉魚掛了電話。

陳邪還沒洗澡,坐在床邊,手撐在她背後,貼過來,不太在意地問:“誰結婚?”

霍沉魚偏頭,把手機放到一旁的被子上,靜靜地打量一圈他的臉色,說:“顧庭深和盛翹明天結婚。他們有沒有邀請你啊?”

她本來隻是隨便一問,想和陳邪找點話說,要不氣氛有點冷。

誰知道陳邪還真有,說盛翹給他的。

“……”

這可就太過分了。

霍沉魚抓緊被子,眼神涼涼的,睨著陳邪:“你又見盛翹?”

“我也是奇了,到底哪裡讓你這麼沒有安全感?老子都要為你發瘋了,你還能吃彆人的醋。”陳邪氣笑了,不過讓她吃醋還是挺高興,輕輕捏了捏霍沉魚鼓起的腮幫,柔聲解釋,“沒見,前台給的。”

霍沉魚滿意了

,嘴角上揚,不知道是被陳邪捏的,還是她想笑,眼睛裡亮晶晶的,“那你明天去不去呢?”

陳邪張開手臂,把她抱在懷裡,低頭吻了吻她的頭發,懶洋洋地說:“我去公司啊,彆人結不結婚關我屁事。”

霍沉魚衝他笑,順手抱住他的腰,也不嫌棄他沒洗澡,身上有汗味,小臉埋在他勁瘦的腰線上蹭了蹭,蹭得他小腹一緊。

她愣了愣,忙停下動作,從他懷裡仰起頭,對上陳邪克製著某種衝動的目光。

為了掩飾尷尬,霍沉魚手揪著陳邪腰後的衣服,揉來揉去,小聲說:“那你加油。”

“嗯,加油。”

“那,陳邪,我明天能用你的請柬去嗎?”霍沉魚小心翼翼地問。

陳邪低頭,“嗬”了一聲,閒閒地問:“您想見誰去啊?”

“反正我一定不找顧庭深,請您放心。”霍沉魚一臉嚴肅,學陳邪用“您”字說話,撒開揉皺了的衣服,衝他雙手合十,不停地點點點。

陳邪被她逗樂了,拍了一下她的屁股,起身說:“去唄。我去洗澡,在床上等著啊。”

沒怎麼用力,聲音很輕。霍沉魚還是被他突然的曖昧舉動嚇了一跳,呆呆地看他抓起睡衣走進浴室,一下鑽進被子裡,臉紅了好一陣,才把頭露出來透氣。

等霍沉魚不害羞了,坐起來靠著靠枕玩拚圖。沒幾分鐘,拚圖界麵一暗,顧庭深給她打電話。

接不接呢。

她不想陳邪生氣。

霍沉魚捏著手機,遲疑著。電話很快掛斷,又打過來,她隻好接起來,語氣不是很客氣:“什麼事?”

“聽說是你讓撤訴的?為什麼還要救我?”顧庭深聲音帶著深深的疲憊。

霍沉魚眉毛一皺,隱隱頭疼,他這話的意思,可能在誤會她對他餘情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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