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世界意誌做事一直簡單粗暴。
直接在001麵前擺了比他還要大、還要多的涮羊肉。
001瞬間就被哄好，一邊吃一邊說：“我現在不助攻當然是有原因的，你難道不覺得小黑屋py更有意思？”
世界意誌雖然年紀大，但心靈比001這個幼年係統純潔多了。
001繼續說，“反正都是要負距離傳遞紅顏知己好感度的嘛，小黑屋明顯更帶感。”
世界意誌：“……”
你贏了。
希望你宿主以後不會把你關小黑屋。
就在接近中午十二點的時候，薑白才擦乾眼淚，緩緩地走開。
說到底，她就應該早點回到自己原來世界啊。
因為，薑湛要的，她給不起。
薑白沒忘記跟劉建軍的約定，中午十二點大家一起去吃飯，下午張教授有邀請大家一起去數學係參觀。
當年的薑白為了不引人注意，在學習上從沒表現得如此出類拔萃。
這輩子，她終於可以大展拳腳了。
既然上輩子沒能保送成功，那這輩子，一定要讓劉曉紅跟自己一起享受這榮耀！
張教授下午還不到兩點就到了數學係在慶大的辦公室。
心底惦記著薑白，時不時便朝著窗戶外看兩眼。
跟張教授關係好的一個老教授問道：“老張這是怎麼了？看起來魂不守舍。”
張教授歎了口氣。
“就我之前發郵件給你們說的事情，這次數學競賽出現了一個好苗子！”
旁邊的老教授拿起鉛筆，帶上老花鏡，開始解題。
“好苗子就給咱們爭取過來，一會兒安排人去麵試，麵試結果好了，咱們直接給孩子保送，你急什麼？”
老教授這麼是因為有底氣。
慶大數學係，華國數一數二的存在。
那孩子沒道理拒絕。
張教授繼續長籲短歎。
聽了這話還連連搖頭：“你是不知道，那孩子啊，叫——薑白！”
一聲悶響，老教授的鉛筆斷了。
薑白？
就是那個十幾年前橫空出世的天才，他們非要給這孩子保送。
結果那姑娘最後決賽試卷交了白卷。
瀟灑走人。
老教授摘下老花鏡，走到張教授旁邊。
“這下你不是一個人緊張了，我跟你一起緊張。”
張教授：“……”
真不愧是當年一起當知青下過鄉的好兄弟，讓人感動。
薑白來的時候，數學係正門口站了倆頗為眼熟的麵孔。
隻是當年薑白見到他們的時候，兩人還頗為年輕。
如今已經是白發斑斑，卻依然堅守在教學第一線。
老教授看著緩緩走近的那一大部隊，說：“穿著藍色衣服，看起來很小的那個姑娘，就是薑白？”
張教授驚訝：“還真是。奇了怪了，你這老花鏡有識人係統不成？”
這麼大老遠，他都還沒看清，這老頭就先認出來了？
張教授沒注意到老朋友此刻渾身戰栗，跟見了鬼一樣。
等到薑白真正走近，那位老教授還一臉呆滯的看著薑白。
薑白張了張口，很有禮貌地鞠躬：“兩位教授好，我叫薑白。”
那位老教授仿佛這時才回過神來。
“薑白，這名字好，我叫夏聞。”
薑白看著這位老先生，終於他比自己當年記憶裡那個不苟言笑的先生蒼老了很多。
夏聞先生，人如其名，承接下文……等等，什麼承接下文，是博聞強記。
而且，夏聞先生有一個更加重要的身份。
——薑湛的老師。
雖然薑湛不是數學係畢業，而是金融係。
但經濟金融向來跟數學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而薑湛當年能夠拜師夏聞先生，也有……薑白在暗中推動。
夏聞先生起初最看好的弟子就是薑白。
當年薑白選擇放棄競賽，放棄第一名的殊榮。
這讓夏聞先生十分驚訝。
他不止一次騎著他的二八自行車穿過燕京的胡同，去堵薑白。
甚至還說可以給薑白開綠燈，就算沒有競賽成績，也給薑白保送名額。
薑白當時真的怕這位老先生直接找到他們家。
那她豈不是直接ooc？
而且是當眾ooc，這樣就要被懲罰。
所以，薑白答應了夏聞老先生。
“學生願意學習數學，為數學能更好的發展奉獻自己的力量。”
“但學生家庭環境特殊，父母並不希望學生有多麼出色，所以，學生可否偷偷摸摸的跟先生學習？”
夏聞：“……”
他當時懷疑而自己的耳朵壞掉了。
但薑白說的誠懇，而且夏聞跟薑白討論過之後，對薑白在數學方麵的靈氣是愈發欣賞。
而薑白，也發現夏聞老先生簡直就是一個活寶藏！
這位先生不止精通數學，對相關的計算機編碼，線性代數編程atb，概率問題計算金融形勢……都十分了解。
薑白覺得，自己真的賺大發了。
有這樣一位大能在背後出謀劃策，所以說，末水金融能在金融行業一直鶴立雞群這麼多年。
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華國幾乎最頂尖的大能在此，薑白還能丟自己老師的麵子不成？
最後，薑白甚至還牽線搭橋，把薑湛也介紹給了夏聞。
夏聞寵愛自己這個最小的徒弟，因此也就抽空跟薑湛有了接觸。
之後，夏聞不得不承認，薑家這倆孩子，都是人中龍鳳。
所以，夏聞才會在張教授說‘寫這個滿分卷子的學生叫——薑白’之後，整個人再無心算題。
焦急而又惆悵的等這個薑白到來。
他倒要看看，薑白這個名字到底有什麼魔力。
華國這麼多年來，數學競賽考滿分的人兩隻手就能數的過來。
結果這裡麵，有兩個薑白。
可是大老遠，夏聞看著薑白走路的姿態，整個人宛若靈魂出竅。
直到薑白走進了，夏聞才勉強壓下內心強烈的——要跟薑白當麵對質的衝動。
到底這裡人多，夏聞教授，忍住了。
張教授安排學生帶著薑白的老師們參觀。
夏聞直接把薑白帶到自己私人辦公室，甚至還不讓張教授跟來。
薑白心底長歎一聲。
剛進門，就給夏聞深深的鞠了一躬。
“師父。”
聽到這話，夏聞老淚縱橫，他急忙去扶薑白起來。
薑白哪敢讓老人家累著，“師父，薑白對不起您，對不起您的教育、栽培、撫養之恩。”
“薑白更對不起您對我的信任……”
當年，夏聞是真心喜歡薑白這個小徒弟。
所以，在薑白說希望他跟薑湛隱瞞自己也是他徒弟的事情。
夏聞雖然覺得奇怪，但覺得這也不是什麼大事，於是就沒告訴過薑湛。
後來，薑白去世的消息傳來，夏聞教授甚至還因此病了一場。
沒想到，十年後，夏聞教授還能在看到自己的學生、弟子，繼續以高中生的麵貌，重新出現在所有人麵前。
死而複生。
夏聞教授到底年紀大，見多識廣。
震驚了片刻之後很快就鎮定下來，甚至都沒有讓薑白說自己的經曆。
隻是揉著太陽穴：“你先彆說話，讓我緩緩。”
薑白：“……”
過了一會兒，夏聞依舊什麼都沒問。
因為他知道，哪裡像是張教授所說的這是第二個薑白。
——薑白隻有一個。
天上地下，獨一無二。
夏聞這回又不等薑白開口：“你彆說話，我想好了。”
“你給我安安心心保送數學係，至於你還想學其他什麼，咱們慶大可以修雙學位。”
頓了頓，夏聞看著薑白。
“等你進入大學之後，我會直接宣布收你當我的關門弟子。”
——“當著所有人的麵宣布。”
包括薑湛。
薑白心中一梗。
神色有些彆扭。
夏聞看著她想要開口的樣子，又一次打斷。
“我不能聽你說話，你一求我我就心軟，我這回可不能放任你按照自己的想法胡亂玩，彆又把自己給玩死了！”
薑白心中一暖。
但還是堅定的開口，“師父，那這兩年內……？”
夏聞驚了：“你現在不是高三嗎？”
明年就可以升學了啊。
薑白弱弱的開口，眉目間都是乖巧。
“……我高一。”
她還比劃著兩根手指，“還有兩年才進入大學。”
夏聞：“……”
剛剛他說啥來著？進入大學之後？
這是不是太晚了？
薑白一看夏聞的神色，就知道他在想什麼，這會兒趕緊跑。
“師父，就這麼說定了，等我進大學再說！”
夏聞：“……”
自己給自己挖坑，豈可休？
薑湛這邊，彈了整整一天，指尖的皮膚漸漸出現紅痕。
又隨著時間的推移，那一點點血皮被磨破。
更多鮮血溢出來。
染紅了琴弦。
但是他仿佛感覺不到痛一樣，依然固執的彈奏著。
渴望著。
——“薑白，我學會了《九歌》，你聽到之後，能回來看看我嗎？”
作者有話要說： 【雙更合並】【小可愛們早安】
【感謝大大們的留評論，本文評論過1000啦，將會在今晚12點整加更6000+肥章麼麼噠】
【藍後……請小天使們不要刷補分，因為很有可能被舉報qaq】
小劇場：
來自薑湛膀胱的旁白：我真的真的忍不住了。
我要卷起自己的小鋪蓋離家出走。
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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