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腦一片空白。
他在想,薑湛分明不知道這個薑白就是之前的薑白,他怎麼這麼快就‘移情彆戀’?
再聯係到之前薑白的死因,魏子胥拳頭攥緊,爆出青筋。
廚師:“???”
廚師說:“我就算分了您一點調料,您也不至於要打人吧,我這就給您取回來。”
廚師一走。
魏子胥拿著調料,直接扔進門口的垃圾桶。
他站在原地,目光陰沉:“一輩子兩輩子都要栽在這個人身上,薑白……你要我拿你怎麼辦?”
他真的很想尊重薑白的決定,並且站得遠遠的祝薑白幸福。
可……為什麼又是薑湛?
魏子胥在旁邊商場買了煙,沉默著點燃。
不抽,看著煙霧嫋嫋升起。
廚師回來後,發現魏子胥已經不見了。
“我就說嘛,這人肯定不會因為一點調味料跟我計較。”
薑白吃了美滋滋一頓飯,被完虐一天的精神才得以恢複。
她吐出長長一口氣。
看著薑總,問道:“除了我們今天打的遊戲,你還玩什麼?”
薑湛:“……”
開始思考當年自己都玩過什麼,紅警、掃雷這種事不是早就過時了?
老男人因為薑小白一個問題再次感覺到年齡差的巨大
薑白吃飽後眼神慵懶,她雙手托著腮幫子。
“王者、lol、吃雞這種你玩嗎?”
薑總在‘好像聽說過’和‘到底聽沒聽說過’中選擇了前者。
“玩。”
薑小白很開心:“好的,那我要跟你組隊,大神求帶飛!”
薑·真菜鳥偽大神·總心都在滴血。
卻依然一口答應:“好。”
至於國慶的三四五三天,薑湛都感覺小姑娘之所以答應跟自己住在一起。
就是因為自己可以陪她打遊戲。
還不會因為她玩的時間久而說她。
這讓薑湛莫名其妙的想起了小時候他特彆喜歡住在外婆家。
因為外婆從不會因為他沒寫完作業而批評他。
但在家裡繼母總是會給父親打小報告。
薑湛:“……”
老男人心都涼了。
他以為自己這年紀還沒升級到父親輩,結果現在都是爺爺奶奶輩了?
於是,十月五號下午。
薑湛第一次嘗試著提出:“我們不要這麼一直打遊戲,對眼睛不好。”
薑白也鬆開一口氣,從善如流的放下鼠標,離開鍵盤。
她其實也覺得一直贏就沒意思了。
但剛剛一直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才能將薑湛覺得自己沒有在嫌棄他。
結果現在薑湛自己提出來,簡直太好了。
薑白雖然偶爾會有點遊戲癮,但打久了是真的會生理性厭惡。
接下來薑白欣賞了幾分鐘薑總擼鐵,就很快跑去吸三七。
薑湛鍛煉完,洗澡出來,正在擦頭發。
結果這個動作吸引了正在客廳玩的三七和薑白。
一人一狗四隻大眼睛齊齊看過來。
可真要把薑爺爺給萌壞了。
等等,薑爺爺是什麼梗?
薑湛萌的準備哼小曲兒,就聽到薑白說:“我想回家了。”
“我答應爸媽六七號回去的。”
薑湛好窒息,他覺得果然是自己管了小孩子,不讓她玩遊戲。
她就、就、就不想呆在自己這裡了!
薑湛心在滴血。
如何才能委婉又不直白的跟薑白繼續打遊戲
晚飯後。
薑湛悄咪咪問道:“還打遊戲嗎?”
薑白搖頭:“最近打的太多了,對眼睛不好。”
薑湛心更涼,看看,這借口都跟自己說的一毛一樣。
肯定是小姑娘有小情緒了!
薑白本來打算再住一晚上才回家。
結果手機突然收到了一條短信。
——傅萌。
“小白白,你現在在家嗎?我有急事想跟你說,今天,必須,很急很急。”
“暫時隻有你一個人能知道最好,我真的是傅萌,不是綁/匪,我知道我們微博賬號的密碼xxxxx。”
薑白思考了一下時間,現在六點鐘,“我還有一個小時到家,怎麼了?”
“那我八點在商圈那裡的槲寄生咖啡店等你,真的很重要。”
“好,我知道了。”
薑湛正打算再挽留一下薑白。
結果薑白接下來的話就給了薑湛一個晴天霹靂。
“你現在就要回家?”剛不是還說明天早上嗎?
小姑娘的心思就是六月的天氣?
說變就變?
薑白說:“我媽說想我了,我真的得回去。”
薑湛:“……”
這個理由真的可以給一百分。
薑爺爺難道還能跟葉夫人搶薑白不行?
他也沒著膽子。
薑湛沒法,隻能下樓開車送薑白回家。
薑湛按照薑白的說法,把車停在另一個胡同口,避免跟葉先生撞上。
畢竟薑白這些天住在他那裡的消息誰都不知道。
薑湛心情莫名有些抑鬱。
他覺得自己得找些書看。
比如——《叫你讀懂一個十八歲少女的心》《女孩兒的心思你這樣猜》等等。
薑總覺得這些書名字簡直太棒了。
他趕緊給自己買了一打。
甚至還十分土豪的加錢要求第二天送到。
薑湛給車熄了火,放低座椅靠背。
這幾天還是沒能爬上床,在沙發上睡的不是很好。
但他沒睡著,就是休息一下,開始暢想自己讀完這些書後,可以徹底摸清薑白的心思。
其實要說薑湛不懂薑白的心思,這是不可能的。
他能確切的感知到薑白內心已經漸漸接受自己,所以才會提出‘我能抱著你’這樣的要求。
而且他能琢磨到薑白什麼時候不開心,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可他會找到讓薑白開心的方法。
但今天下午,薑總已經使出渾身解數。
薑白還是執意要回家。
雖然感覺薑白回家並沒有什麼大事。
這邊薑總正美滋滋的幻想以後薑白想什麼自己知道什麼。
那邊薑白回家放了行李。
跟爸媽說傅萌在外麵等她,於是又溜出來。
葉夫人歎氣:“哎,女大不中留喲。”
葉先生心裡一梗,這個詞好像是用在女兒嫁人的時候吧?
葉夫人說:“閨女一轉呀就這麼大了,當年我生她的時候,她還那麼小……”
葉先生:“……”
然後中間有十六個年頭沒見到過?
葉先生知道其實薑白住校的這一個多月,最思念女兒的其實是自己。
惠晴之所以這麼說,為的也是讓自己開心。
薑白怕是不知道,彆看葉先生永遠儒雅溫和的笑著,不會來噓寒問暖。
但整個家裡最在乎她的人,其實是葉先生。
葉夫人就想的很開:“女兒讀大學了,總得有自己的私人空間,我們也不好管得太寬。”
葉先生想得長遠,隻要一想到女兒之後要結婚嫁人,他是真的舍不得。
不過,時間長了,也就習慣了。
人之常情。
薑白這邊剛溜過胡同口,那邊薑湛就從後視鏡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薑白?
薑湛登時精神抖擻的做坐起來,趕緊悄悄跟上去。
傅萌所說的槲寄生咖啡店距離薑白家並不遠。
她走路十分鐘就到了。
薑湛看著薑白進門,他把車停在馬路另一邊。
目光直勾勾的盯著這家咖啡店大門。
打算一會兒把‘有很重要事情要回家’的薑小白堵在這裡問清楚。
薑白進去後,不一會兒,商翎也到了。
在薑湛震驚的目光下,商翎穿著一身職業套裝,擼著一隻貓。
就這麼直、接、進、去、了!
薑湛真的要坐不住了。
他打開車門,下車關門動作一氣嗬成。
穿過馬路,走到咖啡店門口。
卻沒在大堂看到薑白等人。
“居然還定了私密的包間!”
薑總磨著牙,點了一杯ft white,在樓下安靜的等。
仿佛是一個頭頂一片草原的丈夫。
樓上包間。
薑白進去後,直接看到了傅萌、楚瀟,還有何薇薇……
薑白臉上露出一個乖巧的笑容:“萌萌,薇薇姐,楚瀟姐。”
內心卻十分忐忑。
為什麼攻略對象都聚在了一起。
好可怕啊。
她們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薑白維持著笑容,坐在沙發一側。
傅萌說:“白白坐過來啊,還有人要來呢。”
薑白更加忐忑,“還有誰?”
楚瀟手上漂亮的石頭在燭光下晶瑩剔透,她漫不經心的說:“還有商翎。”
薑白:“……”
壞了壞了,刷過好感度的小姐姐們都聚集在了一起,怎麼辦?
001猜測:“是不是發現你腳踩n條船,所以來興師問罪?”
薑白欲哭無淚:“這都能發現,她們也太可怕了吧。”
001一梗:“我瞎猜的,真的。”
薑白感覺此刻自己就是一條躺在砧板上的小魚。
旁邊這幾位小姐姐都在思考怎麼吃掉她。
但薑白一般都是越挫越勇的。
她依言做到了傅萌身邊,臉上絲毫看不出慌亂。
“雖然每一個我都認識,但我們這些人,不是有點沒什麼關聯嗎?”
薑白直接問了出來。
她心想,這時候千萬不要來一句‘你要攻略我們,這不就是關聯麼’。
回答的還是楚瀟:“等等商翎到了,讓她說,我文采不好,解釋不清楚。”
薑白:“……”
傅萌沒忍住,給薑白解釋了一大堆。
薑白感覺自己好像有點懂。
“所以,我代表傅家的‘舞’,你是‘繡’,楚瀟姐是‘玉’,薇薇姐是‘琴’?”
薑白的心總算放下來了。
不是來討伐自己的,這就好,要不然以後還怎麼刷好感度。
商翎這時候剛到,她推開門,回答道:“對,你理解的沒錯。”
“還有我,我是‘商’。”
薑白點頭表示明白。
商翎說:“這次我來,要給你屬於‘舞’的古玉。”
商翎把一塊看上去很眼熟的玉放在薑白手心。
“你可以掛在脖子上,以免忘掉。”頓了頓,她繼續說,“其實隻要你還在,這塊玉就不會丟。”
“平時也不用那麼小心。”
薑白:“……”這塊玉真的很眼熟。
但還不等薑白仔細思考,商翎清了清嗓子,又來一句,差點讓薑白魂飛天外——
“薑小白,問你個比較私人的問題,你一定要如實告訴我們。”
“你現在跟薑湛……嗯,睡過沒?”
作者有話要說: 薑白:這種問題怎麼好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問!
她還是個寶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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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遇初初遇見白清明時,他還隻是個開著一家小破旅館副業兼職賣燒烤的小老板,起早摸黑,煙熏火燎,一天也掙不了二百塊錢。
寫字樓裡的精英女白領看上了街頭巷尾辛苦謀生的市井小民,真是怎麼想怎麼稀奇。
直到這個男人不得不以另外一種身份來麵對她時,時遇才發現,原來所有的巧合都是人為。
白清明這輩子都沒想過像他這樣的人有一天也會栽在一個女人手裡,並且死心塌地。
他原本隻想借她的手消磨時間,卻沒想過會上了癮,把心搭了進去。
【雙更合並】
【早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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