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1 / 2)

第74章

薑爸爸還想再說些什麼, 就直接被薑媽媽拉進臥室裡。

把客廳留給兩個年輕人。

薑爸爸一臉‘我們養了二十幾年的白菜被豬偷了你怎麼還幫著豬說話’的委屈表情。

薑媽媽說:“這個女婿我瞧著順眼。”

且不說薑湛男扮女裝的事情,單單看他照顧薑白的架勢……

每天定時三次按摩, 抱出去曬太陽兩次, 喂飯喂水洗衣服。

試想,天底下有幾個男人能為了媳婦兒做到這一步?

薑爸爸:“……”

薑爸爸冷不丁蹦出一句:“咱們家的打掃洗碗洗衣服也都是我來的。”

但還是感覺被女婿比下去了怎麼辦!

薑媽媽:“……”

你那就是打個電話叫乾洗店過來, 或者直接扔進洗衣機裡, 那叫洗衣服?

好吧,丈夫的麵子必須給。

薑媽媽說:“我知道,你不用跟女婿比……”

反正你也比不過他。

薑爸爸感覺心裡拔涼拔涼, 這是安慰人的話嗎?!

不過這麼一對比,薑爸爸感覺薑湛也是越來越順眼。

但薑爸爸還有問題:“他們從小就認識,私底下互相喜歡這麼多年, 我們怎麼不知道?”

薑媽媽瞪著他,“這你還好意思說, 白白小時候你忙著發論文我忙著評職稱,她有哪些小夥伴我們能知道?”

想到這裡就覺得愈發惆悵。

——但這大概是為人父母的通病,得知女兒要嫁出去了, 心裡總會空落落的。

薑白仔細的給薑湛擦著眉毛上的刀痕。

有一條格外長,從眉毛中段一直延伸到眉尾。

她好心疼:“你怎麼下手這麼重。”

薑湛微微垂著腦袋, 任由薑白指腹滑過他的鬢角。

薑白最近身體還沒恢複好, 指尖冰涼。

但卻無比柔軟,手上力度很輕,仿佛擔心把薑湛弄疼了。

薑·老實人·湛說:“其實劃的時候也沒感覺,不疼。”

薑白氣地把酒精棉球放下, 直接去親吻薑湛。

親完後凶巴巴的威脅:“你再傷害自己,我就繼續親你!”

薑湛:“……”

薑湛當著薑白的麵掐了自己一下,隨即在薑白震驚的目光中,把她抱在自己腿上,落下一個綿長的吻。

薑白:“……”

論比不要臉,誰都比不過薑湛。

當天晚上,薑湛就把自己穿越過來的事情抖落的一乾二淨。

原來在白月光薑白死去的那十年間,世界意誌見過薑湛一次。

——當時那個穿書世界已經崩壞的不行,因為薑湛極力不配合,世界意誌的力量也被削弱很多。

“薑湛,這麼下去,整個世界就會因為你的一意孤行而陪葬。”

薑湛眼眸漆黑的可怕,“我不在乎。”

說到底,恢複意識的薑湛才是那個被原著親媽荼毒最深的受害者。

他一點也不想走劇情,跟彆的與薑白有些相似的女人親親我我相親相愛。

那時候的薑湛,已經大概猜到,其實薑白的死是必須的。

他起初以為是世界意識搞的鬼,薑白是在毫無知覺的情況下死的。

但後來與薑白相認過後,魏子胥告訴薑湛——“薑白是自殺的。”

從那一刻起,薑湛覺得自己好像想明白了什麼。

——薑白是被世界走向逼迫無奈必須死亡的受害者沒錯,但她自己是明知道這一切的。

因為,薑白當時自殺的理由一點也不充分。

薑湛知道想自殺的人內心的那種絕望。

因為在薑白走後,他不止一次的研究過怎麼死。

可在薑白身上,薑湛看到的隻有旺盛的活力與生命力……

沒有一絲絲的絕望。

這樣的一個人,怎麼會無緣無故想到要自殺?

那就隻有一種可能性,薑白不屬於這個世界,薑白要回去了。

薑湛當時在何家察覺到薑白神色不對勁,他自己主動聯係了世界意識。

世界意識說:“你猜的都沒錯。”

“她的確不屬於這個世界。”

薑湛問:“她什麼時候會走?”

世界意識說:“果然不愧是氣運之子,知道這個問題不該是去問薑白,而是問我。”

——因為什麼時候走,不是薑白可以控製的。

世界意識說:“在薑白的努力下,這個世界已經可以正常運轉,我的能力也在逐漸恢複。”

“等到我真正恢複的那一刻,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人,都不可能存留下來。”

世界意識頓了頓,又說,“但薑白可以選擇在這段時間內回去,不過,最後期限就是我徹底恢複的時候。”

這一切也不是他能控製的……

薑湛又問,“最後期限是什麼時候?”

——“今年陰曆除夕之前。”

所以就是連年都不給他過。

薑湛當時整日整日的看著薑白,就是怕她哪天突然不告而彆。

靈魂被抽走,隻剩下綿軟的身體。

但薑白從沒讓薑湛失望過,她一直陪他到了最後一刻。

薑湛說不開心是不可能的。

除夕前夜,薑湛仔細描繪著薑白熟睡的眉眼,“我會去找你的,但我不知道我會坐落在哪個時間點,等我。”

“薑白,等我。”

薑白聽完這一切,抱著薑湛,在他耳邊問道:“那、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薑湛笑了笑,“五個月前。”

薑白算了算,她當植物人當了兩個月,後來又複健三個月,正好五個月。

她徹底鬆了一口氣:“還好不是太久。”

對此,薑湛這個身體的那些窮親戚們有話要說——

“見過才五歲就知道報警把聚/眾/吸/毒的父抓進去的孩子嗎?”

“見過才十歲就用母親賬戶炒股賺錢的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