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穿書師尊他人設崩了(2 / 2)

到了臥室,程沐筠剛解開外袍扔在一旁,卻聽到身後有動靜。

轉身,便看見赫遠站在門口。

他皺眉,問:“何事?”

赫遠不語,走過來抬手去碰程沐筠的衣襟。

熟悉的地方,熟悉的情景,程沐筠一抖,下意識甩掉赫遠的手。

啪的一聲。

極其突兀。

赫遠的目光,落在自己被打開的手上。

程沐筠皺眉,“你不敬師尊?”

赫遠等了片刻,才繼續動作。他還是伸手過來,拉了一下程沐筠的衣襟。

“這裡破了。”

程沐筠低頭,見內衫處有一道裂口,應當是方才赫遠落下時,劍氣所傷。

赫遠轉身,自一旁衣櫃中取出套衣物,“師尊,換上這衣物,可好?”

程沐筠看清楚他手上衣物的時候,下意識退了一步。

那身衣服,分明是在幻境中,他穿的那套。如雲霧般柔軟的質地,通體白色,沒有任何多餘的紋飾。

赫遠停住動作,道:“如何?”

程沐筠正要搖頭拒絕,又聽對方開口:“師尊果然又騙我,你也入幻境了,還記得幻境中的事,對嗎?”

又被套路了。程沐筠心中一亂,還沒來得及給出反應,忽然就覺得手腕腳踝一涼。

低頭望去,熟悉又陌生的黑色玄鐵鎖鏈,而程沐筠,已經完全被控製住了身體,完全不能動彈。

“赫遠!”程沐筠已經稱得上是疾言厲色。

赫遠卻是一抖手上的衣服,道:“師尊,弟子侍奉你更衣。”

又,又瘋了。不對,根本就一直在瘋,從來沒好過。

程沐筠幾乎要絕望了,隻能看著赫遠褪去他的內衫,中衣,細心地給他更換衣物。

慶辛的是,赫遠的舉動十分規矩,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仿佛如他所說,隻是弟子侍奉師尊更衣而已。

程沐筠繃緊的情緒,才略微放鬆,忽然腰間一軟,一聲控製不住的聲音從唇齒間漫出。

“唔……”

聲音綿軟,簡直不堪入目。程沐筠整個人都僵硬了。

這個名叫鬱鈞的弟子,身體怎麼是這番模樣!

他明明隻是換衣服時,手指蹭過腰間,對方甚至沒有停留。他就覺得一陣麻意,自被碰觸的地方沿著脊椎而上,直衝腦門,甚至還……

赫遠的動作也停住了,視線微微下移。

程沐筠從牙縫裡擠出三個字,“你出去。”他覺得,自己這次似乎要徹底翻車了。

赫遠沒動,抬眼道:“師尊曾經教導我,要尊師重道,師尊有苦惱麻煩之時,做弟子的必須……為師尊排憂解難。”

“你!”

程沐筠臉頰緋紅,一句話沒說完,赫遠的手就貼了上來。

接下來的一切,程沐筠不想再回憶,他放空了思緒,直到結束。

寒玉床上,散落的外袍如同花般綻開。

程沐筠回神,也不知自己何時躺到了床上,中衣的衣襟微亂。

而赫遠坐在床邊,衣著整齊,依舊沒有什麼表情,隻有一雙眸子,仿佛能點燃周圍冰冷的空氣。

他按住赫遠的手,“你這是欺師滅祖。”

“弟子知曉。”赫遠的回應,是以不容反抗的力道,拉開了程沐筠的手。

程沐筠抬手,寬大的柔軟的衣袖下擺垂落,擋住眼睛。他不去看赫遠,不想麵對。

赫遠的動作停頓一下,隻是輕微的一下,似乎想起什麼記憶,瞳孔微縮。

一道靈氣探入丹田之處,隨後猛地控製了程沐筠的元神,防止他再做出傷害自己的反抗。

“多謝師尊提醒。”赫遠的聲音越來越近,已經幾乎是貼在耳側低語。

“你在我的記憶中,自爆了數次,每次,我都不及阻止。”

程沐筠:“……”

唔。

鬱鈞的軀殼太過敏感,他又要失去理智,沉浸其中。就在這瞬間,程沐筠忽然想起一事。對,這具身體。

他鬆了手,在赫遠壓上來時,說了一句。

“這不是我的身體。”

就這麼短短一句話,赫遠眼中的熾熱悉數退去。

他停下動作,靜靜看著程沐筠。

“也是。”

程沐筠閉著眼睛,卻能感受到赫遠合上他的衣襟,然後起身離開。

再睜眼時,程沐筠看到赫遠的外袍落下,蓋在了他身上。

白底藍紋的道袍之下,依舊是那身灰色衣衫。

從始至終,赫遠都未曾放下。

赫遠離開了,黑色玄鐵鎖鏈卻沒有消失。程沐筠也沒動,就這麼躺在寒玉床上,愣愣盯著屋頂。

係統總算是從馬賽克中脫身,見程沐筠這副大受打擊的模樣,有些擔心。它也知道負麵屬性放大的威力有多大,能助神破情劫,自是沒那般容易看破。

“你,你還好吧。”

程沐筠陷在一片混亂中,許久才應了一句。

“不太好,剛才,我居然差點就被赫遠引誘了,覺得做下去也沒什麼不好。”

呼——

係統:“你動心了?”

“嗯。”

“那你的情劫有救了?”

程沐筠放下手,臉上的神色卻冷靜到冷酷,“沒用,動心喜歡情丨欲,都不過是一時的情緒,留不下來的,沒意義,還是修複掉世界線,趕緊離開。”

“……”程沐筠還是那個程沐筠。

係統停頓一下,提議道:“要不,你從了赫遠?”

程沐筠毫不猶豫,“不行,剛才已經是極限,再進一步,我會被負麵情緒逼瘋。”

“啊這……”

程沐筠繼續說了下去,並非是說給係統聽,而是在提醒自己。

“當初沒有記憶的我,因為這負麵情緒捅死了靈魂女主,又剖了赫遠的道骨。現在我有記憶,閾值高了,卻不代表能完全不受影響。”

“如果真和赫遠發生師徒逆倫之事,我也不敢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程沐筠不想賭。

他長歎一句,“不行了,看來我得用點激進的辦法了,再這麼下去,不是赫遠忍不住,就是我忍不住了,後果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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