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潭和路原同時往後一癱。
“我把存貨都給立維亞了，”言潭想了很久，“或者我們去街頭賣畫？”
路原重獲新生：“我可以負責解說！”
捷安邏輯完整：“最近的街道要坐懸浮車或者空軌車。打車太貴，空軌車不知道要坐哪個車次。”
言潭和路原再次癟掉。
捷安想了想：“或者在直播的時候賣畫怎麼樣？”
路原和言潭：“啊——好主意！捷安好厲害。”
路原提起賣東西，整隻龍崽都撐著桌子站起來：“可以找一些很好看的樣式畫在做手工的卡紙上，然後當書簽賣出去！”
星斐靜靜聽著，然後擰開保溫壺的蓋子喝水：商量再多，討論到最後總是要去問院長的。
路原跳下來牽住星斐的手：“妹妹也可以寫詩。”
突然被拉入夥的星斐眨眨眼，和捷安異口同聲：“但是……我們沒有寄快遞的錢。”
沈眠聽了一會兒，內心吐槽的想法像被異能催生過的植物一樣冒出來：路原執著於賣貨和星辰大海，捷安似乎是個隱晦的小財迷，言潭滿心思的畫畫，小姑娘聰明文靜但心裡隻有書和自由。
已知新的小龍崽是精靈龍，這一族對種田都有莫名的執著，也不知道除了種田以外還對什麼有好感。
沈眠在飯後開了個簡短的會議，告知了新龍崽的消息，這才哄著龍崽們去睡覺。他一個人帶三個精力充沛，一個精力特彆充沛的小龍崽，確實很吃力——主要指哄睡環節，白天沒瘋夠的龍崽們在被子裡各種翻滾，故事講完就開始裝睡。
沈眠帶上門，就聽見路原咚一聲跳下床的動靜。
沈眠：“……”
他一手抵住眉心，默默回到自己的宿舍。
宿舍是空的，沒有總是懶洋洋等在桌邊的成年龍族。
沈眠在椅子上走了一會兒神，然後才打開智腦，調出萊茵的檔案。
檔案有照片，萊茵是個和蘭斯因一樣的金色精靈龍，有濃金的長發和翅膀，帶著模糊性彆的秀麗。
翻下就是成績單，一排十幾門課，一眼掃過去全都在八十分左右徘徊——育幼院所有科目的總分都是一百三十，七十八分才及格。
也就是說萊茵的所有課程都在不及格的邊緣，但又奇跡地全都及格。也確實不偏科，最高分八十一，最低分七十八。
沈眠：“？”
沈院長眼前浮現了蘭斯因的天使麵孔，腦海裡重複播放老父親的話：
“真的很自覺。”
“成績還不錯。”
“沒有偏科，特彆均衡。”
沈院長覺得今晚不能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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