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國強下了車,看到沉默的跟在自己身後的徒弟,不由的同情的安慰羅似錦。
“小羅,沒事兒的,這種案件以後你會經常遇到。除非你以後不決定乾這行,不然的話,你遇到的隻會比這個更慘烈,更驚悚,更恐怖,更惡心!”
羅似錦抬頭,嘴角譏諷的笑了一下,心道。
我的師父您這是安慰您徒弟呢,還是準備嚇的您徒弟自此以後退出這行呢?
小徒弟自從跟了自己,就像一隻非常喜歡說話的八哥一樣,動不動就嘰嘰喳喳。
每一次和他出任務,總是不斷的提問,不斷的抱怨。
抱怨他們警察就跟街坊大媽一樣,處理的都是這些家常裡短瑣碎的小事。
抱怨自己怎麼沒有像那些電視劇裡的刑偵警察那樣偉岸,伸張冤屈,匡複正義。
可是這一次,從這個案件發生之後,這孩子似乎嘴巴就像是鋸了嘴的葫蘆,再也沒有多說過一句話,一個字。
心裡未嘗不同情這孩子,這丫頭肯定是嚇壞了。
人麵對非常強烈的刺激就會產生巨大的壓力,讓人的性格發生扭曲和變化,而現在小徒弟都變成這個樣子。
他這個當師傅的能不擔心?
“師傅!你看到過幾次這樣的案子?”
李國強瞬間啞然。
他能說紮心了嗎?
自己真的就是安慰安慰徒弟,這一輩子啊,他當警察到現在馬上要退休,可是遇到的那些案子最多也不過就是普通的殺人案,像這樣慘烈的案子,他也第一次遇到。
可是他能說給徒弟嗎?
那豈不是丟了自己的顏麵,故作震靜的咳嗽一下,
“我當然遇到好多次,你是不知道當初那紅圍巾案件,那可是連環殺人,當年足足死了13個帶紅圍巾的女人,要不是你師傅英明神武,幫助當時的刑偵大隊破解了那紅圍巾之謎。
他們怎麼可能破案?還有字母迷案,那簡直是案中案。要不是我根據當時紙張的線索,找到了源頭,說不準,就被刑偵大隊給放過了那個凶手。”
拍著胸脯,硬氣的在那裡炫耀自己的豐功偉績。
實際的情況是紅圍巾案件是因為他找到了紅圍巾上的一個標簽,根據標簽找到了那一批紅圍巾的出廠日期和出廠型號,借此發覺了這一批紅圍巾其實都銷售給了某一個特定的區域。
劃定了嫌犯的區域。
實際上,他就是走街串巷做居民調查的其中一個警察之一。
另外一個案件也是因為上級領導安排,他直接去調查紙張的來路。
無意中被一個孩子灑水槍噴了上去,才發覺這紙張居然有暗紋。
總之,這兩件被他總是拿出來津津樂道,炫耀的案件,他得了兩枚勳章。認真的說這案子根本不是他破的。
可是誰知道啊,在所有人的眼中,這位老李同誌那可真的是優秀警察。
來到了文隊長的辦公室門口,李國強立馬閉嘴。
再說下去就容易露餡,他也就能在底下的實習小警察這裡說一說,自己派出所警察不知道情況之下能說一說,要是到了刑偵大隊這裡還說那就容易露底。
李國強可不想晚年再晚節不保。
這也是他以後可以對著子子孫孫炫耀的資本。
敲了敲門,裡麵立刻純傳來低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