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鐸撚滅香煙,“隊長,我們已經找了各大劇組,還有很多資料。可是一線的明星很容易找,那些並不出名的明星,基本上很難聯係到。
還有一些在外麵拍戲根本無法聯係,再說沒名沒姓,連五官都沒有,隻憑一條藍裙子和藍色的高跟鞋,到哪裡去找。”
“我們憑借這張圖片到處去問,幾乎被人家當成傻子。”
“隊長,我們憑借這條裙子的花紋和款式,找到了裙子的廠家。可是得到的消息很糟糕,裙子的廠家說這條款式的裙子他們至少做了5000條。
而市麵上發出去的貨,至少已經發出去3000條,這3000條裙子無法追蹤到購買者。”
“按照目前的工作量,我們明天去走訪那些並不出名的劇組,可是很難確定什麼時候才能找到這個人。”
小劉有點頹廢的把圖片扔在桌子上,“重要的是有些人根本就不承認,明明買了藍色的裙子,可是並不承認擁有這條裙子。”
“我們都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
士氣有點兒低迷,就在這個時候,辦公室裡突兀的電話鈴聲響起。
“好了,你們工作了這麼晚,早點兒回去休息,我接個電話也回去。該休息還是得休息,就算我們急於破案子,也不是一天就能做到。”
陸鐸拿起電話囑咐其他人。
接起電話,就聽到了電話裡那個緊張,恐懼的聲音在用儘力氣大喊。
“那個人……他……又……下手了。”
陸鐸的心沉到水底。
羅似錦能感受到的不安和邪惡,和小鳳命案發生那一晚,她所接收的訊息有著同樣的特質。
這一句話“他又來了。”
代表著他的邪惡有了新對象,羅似錦隻接收到一絲訊息,那個混蛋正在再度行動。
他們甚至明明知道罪案在發生,卻根本無法及時製止他。
沒有線索,沒有臉孔,沒有名字。
什麼都沒有。
靠一句話,他們根本無從下手。
陸鐸吩咐小劉,“辛苦一點兒,守在電話機旁邊,如果有任何的類似案件發生第一時間通知我。”
拿了手機和衣服就往外衝。
小劉愣愣地頓了一下,隊長怎麼說的話讓人一頭霧水,剛才還讓他們回去休息,現在又讓他守在電話機旁。
還有類似的案件?
忽然心神一震,難道說隊長的線人又給了什麼線索?
可是為什麼這個線人給的線索沒有明確的指明罪犯的方向?
難道他們必須在電話這裡守著,等待案件的發生?
光是這麼想,就覺得心裡升起了怒氣。
做了這麼多事情,到最後依然沒有抓到對方,而對方正在犯案,他們卻毫無辦法。
這叫什麼事兒?
除了感覺窩囊,就是痛恨。
陸鐸現在要趕過去,福寶現在的能力很明顯不是她能隨便駕馭的,她能夠把感受力集中在那個人的身上。
可是後遺症也很明顯,上一次的高燒不退,如果不是他趕到,羅似錦很可能現在就已經死了。
因為她完全無法掌控自己的這種能力,而這一次,又是一次重演,他隻希望儘快的保護福寶。
雖然自己的身份應該去做的是大肆去搜索那個有可能正在發生的案件,可是這無異於是大海撈針。
整個城市這麼大,讓他們到哪裡去找這個正在發生的案件?
沒有頭緒的情況下去尋找,隻能是像沒頭蒼蠅一樣到處亂撞。
與其徒勞無功,不如寄希望於福寶的場景當中,能夠發現那個人會犯一些錯誤而暴露出他的身份。
羅似錦告訴自己必須和隊友合作,可是她目前的情況跟誰說誰都不會相信。
如果不是陸鐸,現在的情況會更彆扭和艱難,但她彆無選擇。
她已經卷入這一切,沒有回頭的餘地。
她必須繩之以法那個人。
羅似錦咬緊牙齒抵擋那種虛無縹緲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