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唱一宿是誇張說法,它們早已日夜顛倒,不過幾個小時,中間還休息休息聊聊天吃吃東西什麼的,等到天泛起魚肚白才結束海中派對。
為了安全,虎鯨大哥們熱情的護送它們一百海裡,直到把它們送回屬於國內的海域,確定這是它們三隻海豚所要去的目的地後才轉身離開。
總歸熱情的很,這個時候你根本沒辦法想象它們罵起同類來多麼凶悍。
這事要是被國內媒體知道,肯定能上個熱搜什麼的,還會說這是童話世界才會發生的事情。
但有些在人類看來不可思議的事情它就是會發生。
海裡的故事多著呢。
無論如何,小稚帶著兩個小夥伴還是成功回到了國內海域,這一刻心中得到許多安定。
看著海底世界裡熟悉的珊瑚群,感慨和從前也差不多,隻是上麵又長了一些新的珊瑚,魚群還是那些魚群,當然這些魚肯定是那些魚的後代了。
熟悉的燈塔依然是那盞燈塔。
碰到早早來作業的漁民,三隻海豚愉快的跟在雙拖船後麵撿魚吃。
後來三隻海豚成為了固定小群體,中間它們收獲了一些其他隊友,隻是這些隊友時常因為遇到其他誘惑或者有其他安排而中間分開。
銳和棠都分彆有了不少交好的雌性,也有後代出生,但這並不影響它們繼續瀟灑。
不管是人類世界還是動物世界,辛苦的永遠是當媽媽的,這一點小稚看在眼裡,也越發覺得當媽媽真是太辛苦了。
成年後的小稚更加熟悉前往取暖地的路線,也知道從哪裡走可以減少碰到天敵的幾率,積累的經驗讓它儼然成了航海能手。
後來它終於在一次又一次的遠行中碰到了阿姨們還有媽媽,還有成年後的朵朵妹妹,隻是有兩位阿姨不在其中。
小稚與它們重逢後隻是短暫的交談了一番,並沒有詢問那兩位阿姨為什麼不在。
雖然它們都在香坪灣生活,可並沒有頻繁的來往,因為終歸還是會分彆,來年冬天各自到不同的地方,下次見麵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再次見到那個潛水女孩,小稚已經10歲,徐玉馨好像沒什麼變化。
一開始小稚並沒有認出她來,畢竟帶著厚重的潛水裝備,怎麼可能看得到容貌,是後來小稚浮出水麵,看到了回到船上脫掉頭盔的徐玉馨,那一瞬間它感慨時光飛逝,一眨眼都十年過去了。
上次偷偷讓媽媽帶著去偷看這個人類女孩的模樣仿佛是在昨天。
那次碰見它才八個月大,還是個小不點。
徐玉馨並沒有認出小稚來,她這些年依然經常潛水,見過太多的海豚,匆匆一彆又怎麼知道小稚是哪一隻。
尤其是當初想要救她的是一隻成年雌性海豚,小稚隻是在一旁看熱鬨的。
這一份觸動隻有小稚在心中感慨,並沒有影響到其他人。
與陸地生物比起來,海洋世界似乎更孤寂一些,這份孤寂一開始小稚也不適應,海麵上總是格外的安靜,尤其夜晚,而海豚可以做到一半腦袋睡覺,一半腦袋繼續運作,這樣它的時間就更多了一些。
時間多起來,但能做的事情卻少了許多。
而海豚
的一大娛樂活動小稚並不感興趣,本來在成為海豚時,它還很擔心自己會被激素支配,做一些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還好還好,當有足夠的理智,那份激素所造成的難受還是能忍耐的,它並沒有傷害任何一隻雌性海豚。
在海豚裡,小稚是特彆的,因為身邊的海豚總是來了又走,直到它二十歲的時候,銳和棠也先後離開了它,此後小稚像刀疤那樣,獨自麵對海豚的生活,不再接納新的夥伴,也不用送彆其他夥伴。
二十五歲時,它在藍開斯特海峽過冬時再一次看到了胖虎,它變得更胖了,這是它們自那次分彆後的第二次見麵,這家夥見到小稚的時候一眼就認出來了。
猶如初見時,它咬著東西過來送給小稚,然後希望能聽到它唱歌。
小稚滿足了它,畢竟下次分開還不知道要多久以後才能見到呢。
與其他成群結隊的海豚不同,小稚自從和棠還有銳分開後就一直獨來獨往,就算中間與哥哥們重逢了,依然保持一隻海豚生活。
這一現象曾經讓香坪灣觀察的海洋動物專家們感到納悶,畢竟海豚是群居動物,很少看到這麼一隻海豚一直單獨生活,而且每年都會回到香坪灣,安靜地看著附近的漁船,遊客,還有潛水黨,它很親近人類這一點毋庸置疑,從見到過它的國民嘴中就能略知一二。
甚至還和經常去看它的海洋專家成為了朋友。
“它認得我,我也知道每年出現在這裡的獨海豚就是它,我們給它取個名字叫小小。”
後來香坪灣附近生活的市民變得越發期待小小的出現,一旦開春,出海的人們看到它從海平麵裡冒出來甚至轉圈圈和人類打招呼,大家就會在網上奔走相告。
“哇,小小又安全回到了香坪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