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池苦了臉，這意味著要做那件他不喜歡的事情，他今天還沒有做好心裡準備呢。
主宅的後麵有好幾棟洋樓，每一棟都可以用來畫畫，葉池驚歎，他被帶到了亮著燈的那一棟。
傅霖正站在門口吸煙。
葉池沒敢看他，內心無比焦躁，“嗯……先生今日要開新的一副？”
不過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好歹是沒有剛認識的時候那麼陌生，那麼有壓迫感。
門口的黃燈光線打在傅霖的臉上，有些陰森。
“嗯，進來。”傅霖說。
傅霖變成了原來的態度，葉池居然莫名鬆口氣，這樣才正常嘛。
脫掉鞋子，跟著進到房子裡，這是一棟二層小樓，沒有主宅那麼寬敞，一層也就一百多平米的樣子。
艾伯特沒有跟進來，“需要的時候喊我名字即可，”艾伯特腳步聲慢慢遠去。
隻剩下兩個，葉池縮了縮脖子，“先生，這次的主題是什麼？”
他想先做好心理準備。
傅霖邊走邊說：“墮落。”
葉池咯噔一下，心裡立刻有不好的預感，聽名字，怎麼都感覺不會有好事發生。
可他已經答應了，合同也簽了，怎麼也要畫滿一個月。
他真希望傅霖一副畫一個月。
傅霖走著走著突然停了一下，轉頭問：“你現在頭暈嗎？”
葉池搖搖頭：“下午倒是暈了一下，現在還好。”
大概是張秋陽告訴傅霖的吧？葉池再一次為自己這個不太好的身體感到羞恥。
“先生你放心，我肯定不會耽誤你畫畫。”
傅霖沒說話，上了二樓，葉池跟在後麵，心裡直犯嘀咕。
門，被推開，葉池往裡看了一眼。
咦，沒有特彆可怕的東西。
就是一個沒有床的臥室，地下的毛毯看起來特彆厚，踩在上麵，腳麵陷了進去。
“是這裡嗎？”
“嗯，怎麼？”
葉池搖搖頭：“還以為會有什麼奇怪的東西……”
傅霖側過頭來，“若是我最想要的那種，你會害怕，所以先從這裡開始習慣。”
葉池吞了吞口水。
所以那究竟是什麼……？
葉池還沒洗澡，跟著傅霖去了浴室。
傅霖每天光是維持暖氣費估計就需要非常龐大的一筆支出，更遑論這些電燈，用具。
葉池衝完澡出來，傅霖在房間擺好的畫具，在牆角豎起了巨大的畫板，傅霖要畫一幅尺寸比較大的畫。
他的臂彎掛著一條白色衣服。
傅霖遞給葉池，讓葉池穿上。
葉池攤開，是一件紗質浴袍，不算特彆透，看的不真切，可是模模糊糊還能看到自己的膚色。
“服裝就……就這個嗎？”
傅霖盯著葉池，點頭：“換上。”
葉池：……
葉池轉過身去，指尖略微顫抖，開始解腰帶。
他心一橫，眼一閉，迅速抽掉腰帶，直接將浴袍脫掉，背對著傅霖，浴袍掉落在毛毯上。
這個轉身太艱難了，葉池半天都沒轉身，索性先把這個衣服穿上，雖然感覺穿了和沒穿似得。
這衣服沒有腰帶，葉池用手攏著衣襟，轉過身。
“這樣嗎？”葉池知道自己的尾音在顫抖。
傅霖兩步走了過來，拉起葉池的手，葉池另外一隻手仍舊緊緊攥著開襟。
“兩隻手都給我，”傅霖說。
葉池：……
葉池過了好一會，做好了心理準備，才把手遞了過去。
冰涼傳來，微微顫抖的手腕被捉住。
前麵一涼，完全敞開。
傅霖低頭看了，葉池低著頭眼神已經斜到了地上，整個人都細微顫抖起來，想收回手，卻沒有被允許。
“躺下。”傅霖欣賞完，輕聲說。
葉池如獲大赦，立刻彎腿坐下，躺了下去。
隻是這樣，全部的內容也就都展示了出來。
側著頭，葉池腦子亂亂的，以前他作模特的時候，最少也穿內褲，沒有全部曝光過。
傅霖蹲了下來，似乎在研究。
葉池：……
“還不畫嗎……？”葉池弱弱的說。
傅霖嗯了一聲，傳來窸窣的聲音，葉池一轉頭，看到傅霖從兜裡掏出一個東西。
葉池一看，差點當場蹦起來。
這正是上次看見傅霖拆箱的那個道具……
粉色的。
傅霖：“葉池，轉過去。”
葉池迅速坐了起來，屁股往後挪了幾步：“這個……”
“咬著的。”傅霖解釋。
“我知道……！”
“過來。”
“不……”
葉池捉住衣襟合起來，轉身想站起來，可就在那一瞬間，被壓製住。
葉池本來是半跪要起身的姿勢，下一刻被壓趴下。
“僅僅是畫而已。”傅霖說。
葉池被傅霖單手壓製，像是無處躲藏的小烏龜……
冰涼的繞過了臉龐，葉池的臉頰被傅霖輕輕一捏，小球擠了進去，然後繞過另一邊臉頰，扣在了腦後。
“唔！！！”
葉池因為羞恥心，眼角開始發紅。
傅霖看了看卻很滿意。
傅霖把葉池重新放平，葉池乾脆任他擺姿勢。
衣襟大敞，開了二十公分，剛好可以看全無法示人的地方。
傅霖退了幾步，看了一眼，比劃了一下，又走進，把葉池嚇了一跳。
不過他隻是將葉池的腿擺成另外的一個姿勢。
更開闊的姿勢。
死掉算了。
葉池這麼想。
不過幸虧傅霖沒有再有其他動作，退到畫板處，開始調色。
葉池感覺不太好受，舌頭被抵住，說不出話來，又不能伸手去解開，隻能這麼撐著。
屋子裡很安靜，可時不時傳來吸口水的聲音。
葉池在努力不讓自己變成口水雞。
除了吸口水的聲音，就剩下傅霖的畫畫聲，還有時而洗筆的聲音。
倒是沒那麼令人難以接受。
傅霖畫了幾筆，又走了過來，葉池懶得動了，而且動也是徒勞了。
傅霖揪起葉池一絲衣角，輕輕蓋在某重點部位。
“完成之後，可能會展出。”
葉池愣了一下。
是，是在照顧他的心情？
……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葉池開始疲勞。
眼皮上下打架，卻強撐著，最近確實體力跟不上。
“休息一會，”傅霖起身，走了過來。
葉池十分警惕，立刻坐了起來，攏住衣服，去伸手去解後腦勺上的扣，卻發現是一個很複雜的扣。他用了用力，有點煩躁起來，卻根本找不到可以解開的地方。
葉池：……
好煩！
雖然不想拜托傅霖，葉池還是抬頭，指了指嘴，讓傅霖給他解開後麵的繩結。傅霖彎腰低頭，看了看葉池，突然輕笑了一聲。
伸出手將他眼角溢出來的淚水抹了抹。
葉池渾身一凜，撇過頭去，不想去拜托傅霖了。
不過傅霖伸手過來，直接將扣子打開，似乎是有小竅門使用方法的。
“呼！！”
葉池長出一口氣。
那粉色的小球球濕噠噠的，表層都是口水，葉池趕緊從傅霖手裡抽了過來，一路小跑到浴室。
隻是沒想到，因為跑得太快，在回來的路上突然到前一黑。
直接跪倒。
‘咚’的一聲，葉池“臥槽”了一聲。
膝蓋好疼，宿醉後遺症這麼嚴重嗎？
還沒等葉池起身，突然就看到前麵出現了一雙毛拖鞋，傅霖伸手將他撈了起來。
葉池有氣無力，靠在牆上哭笑不得，還不忘攏住衣襟，“下次不喝酒……”
“頭好暈。”
傅霖隻是垂眼看葉池，沒說話。
走廊燈光有些俺，看不清太多，但是傅霖的臉色看起來很柔和，似乎很好說話。
“那個，先生，和你商量個事兒。”
傅霖：“你說。”
他聲音低沉，葉池覺得這會像是環繞式音響。
“我今晚睡客房吧，葉舒在……我怕她誤會。”
葉池很擔心葉舒會誤會，誤會他賣身給傅霖……
傅霖的神色瞬間冷了下來，葉池看呆，這人翻臉比翻書還快。
“不可以。”
“為什麼……”葉池不明白！
傅霖低著頭，葉池背靠在了牆上。
“除了昨日，前些天都沒有睡，最近手頭忙，有些疲乏，你今晚一定要陪我睡。”傅霖看著葉池說。
傅霖在說謊，他不是個特彆需要睡眠的人，雖然長期不睡是會感覺到有那麼一些不適，但是兩天，對他來說，根本入彈指之間。
隻是傅霖知道，一味的強逼，沒有這種方法來的有用。
方法很奏效。
葉池抬頭，傅霖的輪廓被微黃的壁燈映照得略微溫柔，竟然看出有些疲憊。
他居然因此有些心軟……
輕聲問：“您睡眠沒有好轉嗎？”
傅霖點頭，“沒有。”
葉池試著勸說，“那您要不要試試看看醫生，我聽說有一種進口藥，治療失眠。”
傅霖搖頭，“那對我沒用，管用的隻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