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港口黑手黨的話……債務會少一點嗎?”說這話的青年人在中間頓了頓,臉上泛起薄紅,似乎有些不太好意思。
中原中也:???
“當然可以啦。”太宰治假裝不知道中原中也的疑惑,搶在中原中也之前善解人意地開口說道,“加入港口黑手黨之後,我們就是一家人啦!”
“那給家人減點債務又有什麼不可以的呢?”
“嗯……”泉上陽一突然警惕的抬起頭看著太宰治。
就在中原中也以為太宰治的資本家套路被識破了的時候,這家夥突然來了一句。
“你為什麼可以這麼輕易的給我減債?你們這兒的老大不會罰你嗎?”青年人抱著劍往後坐了坐,一臉警惕的說道,“你不會是在騙我吧?”
以為他發現了什麼的中原中也:……
同樣以為他發現了什麼,正準備遺憾的叫中原中也武力壓製的太宰治:……
彳亍。
鳶眸青年眯了眯眼睛,仔仔細細地上下打量著他,尤其是他臉上的表情。
撒謊,幾乎所有人都瞞不過太宰治。
但鳶眸青年上上下下的打量著眼前的青年兩三次了,他的大腦都告訴他——
——這家夥沒有撒謊。
他就是這麼想的。
太宰治:……彳亍。
“是這樣的,陽一君。”太宰治笑眯眯地給自己的話打補丁,“首領給了我們兩個特權,所以我們現在可以減免你的債務哦。”
太宰治轉身示意中原中也,“首領給你的銀之手諭還在你那裡吧。”
看見泉上陽一的視線隨著太宰治的話移到自己身上,褚發的青年僵硬地從身上掏出了所謂的銀之手諭。
這份手諭是太宰治一個月之前給他的,這家夥不知道發什麼瘋,突然就要把他派出去執行外勤,結果不到一個月又莫名其妙的突然要他回來。
而且還搞了一出要殺他的戲碼。
聽到了些話的青年人點點頭,輕易地相信了他們。
於是,泉上陽一就加入了港口黑手黨,每天的日常就是打怪,偶爾和中原中也以及太宰治一起出去喝酒。
大概這麼過了一周,他終於在一次醉酒後嘟嘟囔囔地告訴太宰治:
“其實我感覺能殺死怪物的是我手裡的那把刀。”
青年人大概喝的不少,他們三個坐在不知道哪戶人家屋頂上,身邊零零散散的擺了幾瓶酒。
喝醉了的青年人舉著酒對著月亮,說的話顛三倒四,“我告訴你我就……你不是想知道嗎……”
太宰治在旁邊端著酒杯,淺淺地抿了一口,聽到這話,他可有可無的嗯了一聲。
收到答複的青年人滿意地又喝了一口,“這把刀是我在擂缽街撿到的。”
“呃……就是那個大坑,當初不是呃……嗯,被砸了個大坑嗎。”
捕捉到關鍵詞的中原中也從屋頂上爬起來——他本來已經喝得有點醉了,正躺在太宰治休息。
“嗝,中也你也醒了啊。”泉上陽一抱著酒瓶打了個嗝,有些含糊的說道,“那正好,聽哥給你講哥的傳奇事跡!”
本來就沒睡著的中原中也:……
挺好。
“那是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
青年人喝了口酒,帶著醉意和自己給自己編故事的豪情萬丈。
一路聽下來的太宰治總結了一下。
大概就是,這家夥沒事去擂缽街溜達,然後遠遠看見一把賊帥的刀,然後撿起那把刀看了一圈沒找到人,然後就理所當然的收為己用了。
不然以擂缽街的民風淳樸,彆說問一圈,問一個,可能這刀就沒了。
總而言之……沒什麼參考性。
不過那個地點,倒是值得太宰治在意一下。
中原中也就是在那個坑裡出現的——或者說,那個坑就是中原中也砸出來的。
喝完酒,幾個人就各回各家了。
當然了,中原中也還是跟著太宰治一起回到了首領辦公室。
回到辦公室兩個人都沒什麼醉意。
雖然太宰治是挺能喝的,但是中原中也的酒品……咳。
所以他能清醒著回到辦公室,完全是因為泉上陽一這家夥,是個一杯倒。
中原中也站在太宰治身後,看著這家夥一連處理了十多份文件,最後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首領……我們不去擂缽街看看嗎?”
太宰治聞言,手上的筆乾脆利落地在文件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嘴上回答道,“不用哦,他撿到那把刀少說也有幾年了吧。”
“在這幾年的時間裡,類似於這把刀的物品早就被撿走了吧。”
當然更重要的是……他懷疑這把刀的出現也依舊和中原中也有著脫不開的關係。
擂缽街,這裡本來就是一個和中原中也可以連接上的地方。
更何況他的地點已經精確到了擂缽街的那個坑旁邊。
那麼和中原中也有關係,就已經是脫不開的事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