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在墨綠發色的少女把視線轉到自己這邊之後,蒼白發色的青年人微微歪了一下腦袋,看向了五條悟。
他又不能說話,手上又沒有紙沒有筆,難道五條悟指望他站起來給這個女孩子來一段街舞?
被他看著的五條悟滿臉無辜地眨了眨那雙蒼藍色的漂亮眼睛,不知道為什麼,棘好像從裡麵看出來了幾個字:
不可以嗎?
棘:?
好在五條悟也沒有那麼喪心病狂地真要他在人家麵前來一段尬舞,隨手從旁邊的桌子上掏了張紙過來,然後去看其他人,“有筆嗎?”
第一個被看到的真希下意識搖頭。
而後其他幾個一年級生也搖了搖頭。
笑死,又不是真的高中生,體術和實戰課程比理論課程多得多,他們又怎麼可能會隨身帶著紙和筆?
五條悟又去看家入硝子,黑眼圈重的仿佛下一秒就能猝死的校醫小姐反應了一下,隨後聳了下肩膀,“沒。”
畢竟她是憑著反轉術式成為醫生的,而且又在高專工作,雖然考過行醫資格證,但正常情況下她都用不著紙和筆。
看了一圈,居然沒有一個人有筆。
五條悟沉默兩秒,又轉過頭去看棘。
蒼白發色的青年人也看著他,一個人對視了近乎一分鐘。
五條悟聳聳肩。
彆看他,作為寫做老師,實則是被高層壓榨成007的特級咒術師,他身上也很顯然不可能存在那種東西。
棘:……
鹿齊:……
有一說一,他感覺這兩人對視的那一分鐘,如果放到某個綠色網站或者是某些電視劇裡麵,現在已經開始BGM和冒粉紅泡泡了。
棘麵無表情地看了一眼五條悟口袋裡的手機,然後又去看五條悟。
白發教師笑眯眯的把手機又往裡麵藏了藏,意思是什麼已經很明顯了。
——要他說話。
8.
五條悟做出這些事情確實有個目的。
要讓棘再說一次話。
之前也說過了,棘那股咒力出現的太快,又消失的太急,他的六眼沒能預測出那咒力的具體走向。
但大概就是腦部那一塊。
那麼是哪裡,其實也已經很明顯地可以有猜測了,而且**不離十。
但就算如此,五條悟還是準備確認一下。
至於怎麼確認……
五條悟唇角挑起一抹肆意的笑。
這不是很明顯嗎?再讓棘說一次話就可以了。
一段長一點的話。
當然,話說長了有可能導致咒力堆積在腦部形成爆炸的場麵,為了防止這樣的場麵給自家學生造成陰影,當然,也是為了防止無辜的人死亡,所以他說:
“十五個字哦~”五條悟笑盈盈地看著他,隨即就好整以暇地在旁邊等著。
青年人看了他一眼。
9.
最後的結果也不出他所料,隻不過五條悟溫馨提示了一句:“十五個字哦~”
聞言,棘抬起頭去看他,1米9的白發青年臉上毋地得蒙了一團白霧,嘴唇張和間吐出的話語也模糊不清。
並且,隨著五條悟的臉部做出動作,那團白霧也像是活了一樣,圍著他的臉開始活動,做出一副有些可怕的樣子來。
棘皺起眉,下意識地朝著五條悟的方向踏了一步過去。
卻沒想到五條悟隨之後退一步,臉上的白霧變換,逐漸凝為一副冷漠的麵具。
與此同時改變了的,還有五條悟的聲音。
那低沉的聲音逐漸褪去不著調和溫和,染上冰霜和暴怒,甚至帶上了他從未聽過的臟字。
“滾,……滾遠點!!”
稱呼,不知道為什麼,模糊不清。
但棘下意識地認為那是對自己說的,於是他後退了,像是被鋼針定在了原地,身上僵硬得一處也動不了。
與此相對應的,是他的精神還勉強算得上是清醒,所以他清晰的認識到了——
——他在被討厭。
但他不明白為什麼,隨後他反應過來:
是記憶。
以前的記憶。
棘眨了下眼睛,心頭莫名湧上一股委屈來,但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委屈些什麼,他完全沒有關於這方麵的記憶。
他的記憶出現的時候,就會跳出來和現實混合在一起,然後又吝嗇的給他一點點情緒好讓他知道:
啊,我這個時候是這樣感覺的啊。
鹿齊在他的身體裡一道感受這段記憶,看著那團白霧打的馬賽克和那一頭豎起晃眼的白發,沒忍住吐槽了一句:
“這馬賽克好像打了,又好像沒有完全打。”
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