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不合理,但他對此也沒有什麼其他的想法。
棘抬眼去看五條悟。
六眼的白發神子衝他露出了一個毫無陰霾的笑。
棘遲疑地收回視線。
應該沒什麼關係……吧?
畢竟是自己記憶中認識的人……不,可是如果單單隻看記憶的話,那五條悟對於他來說應該是敵人,或者是已經背道而馳的友人才對。
但如果這樣的話又無法解釋他剛剛下意識的不想去懷疑五條悟的原因。
可惡,失了憶還要費儘心思去猜自己以前的想法和記憶什麼的,也太離譜了。
26.
看見棘沒有再繼續追問,五條悟微微眯起眼睛,眸子裡閃過一抹深思。
不追問……是為什麼呢?
兩個人之間的暗潮湧動並沒有被狗卷棘發現,銀發紫瞳的少年還沉浸在終於可以出去玩的愉悅情緒裡。
儘管他並不是第一次出校門,但他是第一次和自己新認識的這個朋友一起出去玩。
雖然隻認識了僅僅兩天,但狗卷棘總覺得自己和這個和自己名字一樣的人相性很好。
就像棘可以沒有任何障礙的猜出他的飯團餡料語裡麵到底包含著什麼意思一樣,他也可以輕鬆理解棘眼神裡的意思。
總而言之,他超——喜歡這個新朋友的!
就連宿舍,都是他前天親自幫棘收拾,然後把他扯過來一起住的。
其實如果不是因為宿舍是單人床的話,他也很想跟人住一個宿舍。
就像世界上有另外一個自己一樣,這種不用說話就能明確對方表達什麼意思的感覺真的是太棒了!
而且他們愛好、習慣,甚至連作息都很相近!!
27.
任務地點是一個棘覺得很熟悉的廢棄工廠。
據狗卷棘告訴他,咒靈出現的大部分都在比較熱鬨的地方,出現在這種人很少的,廢棄工廠的咒靈很少。
不過具體是怎麼回事,還是要去看咒靈的類型。
“鮭魚子。”狗卷棘捏了個手勢,“由暗而生,比黑更黑,汙濁殘穢,儘數祓禊!”
這種東西理論課上曾經提到過,是叫做「帳」。
不過雖然所有咒術師都會下「帳」的口令,但還是會有很多人在祓除咒靈之前忘記。
比如說五條悟,再比如說五條悟,再再比如說五條悟。
而之所以他會知道的這麼清楚,是因為那個理論課老師曾經擔任過五條悟的輔助監督,明明是個很嚴肅的人,卻偏偏在提起五條悟的時候咬牙切齒。
其表情之生動,令人歎為觀止。
“好啦,老師就送你們到這裡了哦,祓除完咒靈就趕緊回到高專吧~”五條悟一隻手推著一個人,把他們兩個往前推了好幾步。
“鮭魚。”狗卷棘點點頭,轉過頭去看了一眼自己旁邊的棘。
然而也就是這麼一會兒工夫,五條悟瞬間跑得不見人影。
棘:?
看見自己朋友的表情如此迷惑,狗卷棘想了想,拿出手機打字道:
「今天是星期五,貌似是仙台那家喜久福店的特彆活動,悟那麼快估計是想去搶吧。」
棘點了下頭示意自己明白了,隨後他們兩個一起轉頭看向眼前的工廠。
一個巨大的門口,鋼筋混凝土鑄成的承重柱和樸素的灰黑的顏色,再加上天色將暗,居然還有一股恐怖陰森的氣氛。
不過在站的兩位都不是什麼膽小的人,這兩天裡,他們甚至還在熊貓的房間裡組成了一個小型的聚會。
然後一起看了一個晚上的恐怖片。
真希倒是不在,那個時候她人已經睡了,就剩下個男子高中生在群裡聊得熱火朝天。
聊到淩晨四點鐘的時候興致一來,一拍板,兩個人操著枕頭就興衝衝地衝到了熊貓房間裡。
晚上看恐怖片還是挺有氛圍的,不過有隻熊貓被嚇到了。
看著有些瘦弱的兩個人帶著一模一樣的死魚眼,挨的很近,表情一致地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視屏幕。
在某些**片段,被嚇得躲在兩人身後的熊貓甚至還能聽見狗卷棘一個人嘰裡咕嚕地在說些什麼。
給他嚇得夠嗆。
後來又一個**片段,電視熒幕突然亮地有些刺眼,從屏幕裡透出來的瑩瑩的光打在前麵兩個人身上,有些陰間。
更重要的是,棘因為某些原因毀了容,自卑地纏著繃帶幾乎遮住了整張臉,又打著冷色的逆光,那股恐怖片的氛圍一下子就上來了。
更何況還有真正的恐怖片,在背後孜孜不倦地播放著恐怖音效。
熊貓具體想了什麼兩個棘都不得而知,狗卷棘隻知道在當天早上他們終於準備睡覺的時候,床上擠上來了一隻毛茸茸的熊。
他被迫和熊貓在一張狹小的單人床裡擠了一個上午睡覺。
所以下午去上理論課的時候,他臉上掛著兩個巨大的黑眼圈,和他旁邊同樣沒精打采的熊貓幾乎有的一拚。
那天之後,熊貓幾乎看見棘就有點心慌。
那些恐怖片的畫麵仿佛還在他的腦海裡遊蕩。
以上都是狗卷棘聽熊貓和自己說的。
而當事人棘對此並不知情。
28.
兩個人並排著走進了工廠。
這裡到處都是咒力殘穢,幾乎擾亂了所有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