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我想吃火鍋。”美美子看了夏油傑一眼,幽幽道。
夏油傑:……?
他以為他們剛剛談論的問題的主題是詛咒師羂索,所以在美美子說出那句話的開頭之後,他就下意識地對號入座,然後果斷拒絕了美美子還未說出口的話。
做事情太過於理所當然的後果,就是在聽見對方說出和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樣的答案的時候,他完全沒辦法反駁。
比如現在,美美子有點奇怪地看著他,“夏油大人,您怎麼會覺得我想吃這種東西?”
菜菜子自以為隱蔽地湊近美美子嘀嘀咕咕,“我聽說人在下意識表現出來的東西都是真實的,所以夏油大人是想吃腦花了吧。”
“那我們去給夏油大人抓?”美美子思考了兩秒,然後握拳道。
對於他們兩個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的夏油傑:……
最後,黑發男人懲罰性地在兩個小布丁腦袋上敲了一下,“不要想那些有的沒的,我沒有吃咒術師的興趣。”
菜菜子和美美子有點茫然地對視了一眼。
什麼咒術師?
她們兩個說的不是華夏火鍋裡的那道菜嗎?
從兩個人的表現裡隱隱約約看出了點什麼的夏油傑感覺有點不妙。
果不其然,下一秒兩個小豆丁就握緊了拳頭,對視了一眼,堅定地喊道:
“夏油大人請放心,我們一定會把那個腦花抓回來給你當火鍋配菜的!”
夏油傑:……
連續兩次理解錯小豆丁的意思可還行?
夏油傑扶額,試圖解釋並且勸服兩個小豆丁放棄這種亂七八糟的想法。
先不說他對於腦花這道菜完全沒有任何想法,就說腦花……啊不,羂索的危險性,根本就不是兩個才剛從咒術起步不久的小蘿卜頭可以對付的。
最後他花了多久才讓這兩隻小蘿卜頭放棄了這個想法他已經不太記得了,但腦花這個名字卻是深深的印在了他的腦海裡。
43.
“羂索?”五條悟重複了一次這個名字,隨後攤了下手道,“沒聽過哎。”
夏油傑看了他一眼,淡定道,“你沒聽過很正常。”
“因為這家夥雖然已經活躍一千多年了,但以本體行動的時間也僅僅不到二十年而已。”
“嗯?傑的意思是說……”五條悟敏銳地察覺到夏油傑的未儘之意。
用本體行動的時間不到二十年,也就是說,這家夥除了本體之外,還有其他的身體。
奪取身體的術式嗎……?
五條悟很感興趣地挑了下眉,是他完全沒有聽說過的。
“嗯,就是那個意思。”夏油傑肯定了他的猜想,“他可以利用自己的術式和彆人交換身體,通過一些手術,可以將他的大腦移植到彆人的腦中,從而獲得彆人的記憶、術式、以及身體。”
“哇哦,是很陰險的術式呢。”五條悟評價了這麼一句。
“是,而且他就像兔子一樣,過幾年就會換一個軀殼。”
“這樣……那傑又是怎麼知道他的呢?”五條悟問道。
這句話裡多少帶著些試探的意味。
但夏油傑並不意外,或者說,他還是有點意外的。
但意外的並不是五條悟居然試探他,而是五條悟居然現在才開始試探他。
“我教裡有一個人的身體被他奪取了。”夏油傑麵不改色地坦誠道。
五條悟眯了下眼睛,可有可無道,“啊,那真是可惜。”
44.
狗卷棘一個人回到高專的時候是下午六點左右。
真希和熊貓正在進行體術訓練。
他們的體術訓練和文化課的形式是不一樣的,相比於文化課,他們的體術訓練課幾乎就可以算得上是自習。
因為有時間留在咒術高專教學的,大部分都是已經退休的輔助監督,這些人是沒有什麼咒力的,更不可能教他們體術。
而可以教他們體術的,基本都不在學校裡。
咒術師是一個極為稀缺的群體,這個職業是高風險的,而且這個群體本身也極為排外。
再加上自身的高門檻高要求。
以上種種因素造成了咒術師群體的稀缺。
但咒術師稀缺,咒靈卻是極為相反的。
咒靈很多。
在東京,幾乎每一個小時都有新的咒靈產生——因為咒靈來自於負麵情緒,而繁華的都市,從來不缺少這種東西。
所以,由於以上的種種原因,幾乎是所有有點能力的咒術師都很忙。
就連他們這群學生也會經常出校門做任務祓除咒靈。
那麼授課的老師常常不在學校,也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了。
45.
“棘回來了哎!”看到同伴,正在和真希對打的熊貓直接停了下來,抬起寬厚的手掌,像狗卷棘那邊指去,然後又抬高,興奮地揮了揮。
真希背對著狗卷棘,並沒能及時發現自己的同伴,並且對於熊貓突然停下來的動作沒有任何準備,於是她一柄木劍,帶著淩厲的劍風,劈到了熊貓身上。
“嗷!真希你下手好重!”熊貓被打的呲牙咧嘴,抬起熊掌揉了揉自己被打到的背部,控訴道。
“那還真是抱歉,你突然就停下來了,我沒能反應過來。”真希收好了劍,轉過頭去看自己同伴的同時,隨口敷衍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