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嘛~那麼下麵來說正事吧~!”五條悟說道。
他會做這種事情肯定是有原因的,在幾個月以前,他遇到夏油傑的時候,兩個人其實交流了有一段時間。
那個時候夏油傑給他甩了一段資料。
那段資料勾起了他對自己幾年前的,高中生活的回憶。
——他英年早逝的學弟,灰原雄。
他還能清晰的記得,那個少年長著一張娃娃臉,很樂觀,也很愛笑。
然後,他死在了一次任務中。
他悲傷嗎?說實話,是悲傷的。
可那又能怎麼樣呢?
咒術師這個職業,從他們踏進這一行的開始,就注定了不會有無悔的死亡。
咒術師是高危職業,所以儘管他們的學弟死在了一次普通的任務中,他們也並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至少在看見夏油傑給他的資料之前,他都沒有懷疑過。
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學弟的死亡,會是另一個人的手筆。
是的,灰原雄的死,也是由於羂索。
看著這份資料,五條悟竟然說不清自己究竟是什麼感覺,他隻知道他看完之後,抬眸與夏油傑那雙深邃的紫眸對視之時,唇邊無端挑起了一個笑。
“去抓他怎麼樣?傑也是這麼想的吧。”
與他對視的那雙紫眸的主人眨了眨眼睛,也跟著笑了一下,“當然。”
這才是他們合作的初始。
看著因為他的話語而朝他望過來的夏油傑,白發青年眯著眼笑了一下,拖長聲音,像是在撒嬌一般地說道:
“下一步當然就是找到老鼠的巢穴啦——!”
“狐狸不會找不著老鼠吧?”五條悟緊接著又添了這麼一句話,語氣像是有些挑釁。
“不要做這麼幼稚的事情……”夏油傑說著,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不過肯定會抓到老鼠的。”
兩人達成共識。
窗外是晴朗的月光。
——
自從那日之後,五條悟和夏油傑肉眼可見的忙了起來,其表現包括但不限於美美子和菜菜子完全見不著他們夏油大人的身影,高專眾人完全看不見他們老師的蹤跡。
但多天的忙碌還是有結果的。
大概兩個月之後,五條悟重新出現在了高專。
在這兩個月裡,他和夏油傑一起,在躲著咒術高層的同時追尋著腦花的足跡,目前來講,他們已經成功地……
打草驚蛇了。
儘管如此,但五條悟覺得問題不大。
現在他正準備回高專看一下自己親愛的學生。
五條悟同往常一樣,用自己的術式為自己提供便利,瞬移到了高專教室。
隻是原本應該坐著三個人的教室裡,此刻一個人都沒有。
五條悟摸了摸下巴,輕輕眨了一下眼睛,又發動了術式。
奇怪,他明明記得今天的這個時候,他們應該是文化課才對。
不過問題不大,五條悟瞬移到了操場。
果然操場站著他親愛的學生們。
啊不,應該是……躺著他親愛的學生們。
五條悟眨了眨眼睛,走上前道,“嗨呀,這是在玩什麼遊戲嗎?”
“為什麼不加老師一個呢~”
真希動了動眼珠子,儘量把視線投向五條悟,道:“棘君的咒言恢複了,剛剛我們正在嘗試。”
“很有同學愛呢。”五條悟象征性地誇了一句,然後說道,“所以現在是……?”
“……鰹魚乾。”以一種奇異的姿勢固定在地上的狗卷棘艱難地動了動嘴巴,發出了一句飯團語。
聲音有點嘶啞。
五條悟聽……沒聽懂。
“然後棘和棘君準備用咒言比試一番。”熊貓及時接話。
他現在正以一種金雞獨立的怪異姿勢站在地上,但比起另外幾個人,倒還算得上是好的。
“棘君說:「彆動」,棘說:「閉嘴」。”
“然後事情就變成這樣了……”熊貓顯然有點想不通。
“是的,由於讓我們彆動的棘君被棘的咒言封了說話的可能,而棘由於越級對棘君發起陣營,嗓子受損了……”
真希很顯然對這樣的發展表示不太理解。
“所以我們現在正在等咒言失效。”熊貓這樣說道。
“鮭魚子。”
下一秒幾個人的動作都瞬間垮了下來,一時間所有人都癱在地上動彈不得。
除了被禁言但沒有定身的棘,以及剛來到這裡的五條悟。
白發青年拿出手機,把這幾個人的樣子挨個拍了一遍,各種角度都找遍了。
然後,他看著像是隨口問道,“棘君的記憶恢複了?”
站在他旁邊看著他拍照的棘眨了眨眼睛,道,“鮭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