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1 / 2)

宣和在睡夢中隻覺得她吃到了味道極好、口齒留香的燒雞,好吃到她情不自禁的舔唇回味那味道。

正回味著呢又好像吃到了果凍,果凍溫溫軟軟的,宣和一口咬上去隻聽一聲悶哼,她遲疑了一會兒還是決定不肯放過到口的果凍,又舔又吸,誓要把果凍徹底吃抹乾淨。

但吃著吃著她發現果凍成了精,果凍精不僅變得奇大無比還長出三頭六臂來,它張牙舞爪的撲過來,把宣和壓在身子底下,還用它的手臂把她緊緊的捆住,那力道很大,捆的她的腰生疼、呼吸困難,宣和覺得自己隨時可能窒息而死。

果凍精把她困住之後,竟然用力的捏著她的下巴開始反過來張著血盆大口要吃她,它不僅對著她的嘴唇啃咬舔舐,還......

啊!!!

宣和從夢中驚醒,恍惚中看見麵前一個清雋俊美的男人正低頭對著她的包袱挑挑揀揀。

宣和用小手揉揉眼定睛一看,覺得自己找到了靠山,聲音還帶著幾分慵懶又嬌氣的鼻音:“哥哥~”

男人聽到她的聲音抬了頭,他注意到她起伏劇烈的胸口,淡聲的問了句:“夢魘了?”

宣和點頭如搗蒜,小手在弧度美好的胸口拍了幾下壓驚,委屈道:“哥哥我夢到妖怪了!”

她說話的時候眸子無意識的含了水意,眼尾泛紅,嘴巴扁起來,像是哭過一樣,讓人看了想把她摟懷裡好生哄哄,但岑修不一樣,他隻想把她抱腿上再狠狠的欺負一通...

心裡這樣想著,岑修表麵上卻君子的很,隻問她:“什麼妖怪?”

宣和歪頭想了想,腮幫子鼓了起來。

岑修沒見過果凍,可不能在他麵前提果凍精,她又回想一番那果凍精張牙舞爪的狠戾模樣,憤然仰著小臉對著岑修控訴:“是一隻熊瞎子,可大可凶了,不僅把我抓了起來還要吃了我!”

岑修:......

“熊瞎子”岑修心情很不美好,他趁著宣和還沒注意到側身擋住她的視線,然後麵無表情的把她吃剩的大半隻燒雞丟到了車窗外,美名其曰:毀屍滅跡。

宣和的鼻子很靈,她探探小腦袋:“我好像聞到了燒雞的味道?”

岑修無比自然的丟下兩個字:“錯覺。”

宣和閉上眼睛嗅了嗅燒雞的餘味,疑惑的揉揉肚子,她怎麼一點都不餓,平常這個時辰不是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了嗎?

呆瓜和海棠花一致保持沉默,它們已經瞎了,什麼都看不見!

岑修見小姑娘坐在那裡開始蹙眉思索,小模樣又認真又嚴肅,他輕咳一聲轉移她的注意力,俯身挑起一個個包袱,問她:“這些都是什麼?”

看到這些宣和就彎了眉眼,她托著腮一一解釋給岑修聽:“這是老夫人讓我帶的衣裳,說是外麵的衣裳料子不好,這些是老夫人讓帶的藥,說是怕咱們傷風生病,至於那個呀,那是老夫人給我準備的吃食,還有那個.....”

岑修額上青筋突突直跳。

他帶她出來辦事,她以為是來遊山玩水的?

岑修沉默著從一堆包袱中扒拉出一個帷帽,想了想,又抱了個蜜餞小盒,然後問宣和:“會騎馬嗎?”

宣和自然不會,彆說宣和,原主也不會啊!

宣和以為岑修隻是問問,沒想到她竟然真被岑修帶下馬車。岑修在她麵前動作利落的翻身上馬,姿勢飄逸極了,宣和看的眼睛裡都是小星星,覺得騎馬的岑修帥爆了!

豈料下一瞬岑修竟對她伸出手:“上來。”

宣和:???你說啥?

“晉北的事有變化,要加急趕過去,你的丫頭就隨你馬車上的那些東西一起過去罷,我會留些人手保護她。”

這是要把含絳留下跟馬車一起晃悠悠去的意思,宣和心裡能理解,但是卻不太想接受。

“既然哥哥著急趕路,那哥哥便先去吧,我留下和含絳一起。”宣和仰頭望望天上的大日頭,頓生怯意。岑修這一路肯定去的又快又急,到時她不累死也會熱死。

岑修隻是高高在上的俯視她,唇角扯起一抹冷笑。

沒等宣和絞儘腦汁想出其他的借口,岑修俯身大掌一撈,就穩穩的把宣和撈進了懷裡,於是宣和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一眨眼的功夫她就被岑修擁在身前,與他同乘一騎!

嬌嫩香軟的小姑娘被高大俊美的男人牢牢攬在懷裡,兩人共騎一匹通體雪白的駿馬,身後有山水為襯,怎麼看都是一處賞心悅目的風景。

這一幕叫血氣方剛的男人看了無不眼熱,但天樞及護衛們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他們饒是心中有波動,也很快就被他們控製住,轉而紛紛仰頭望天,假裝什麼都沒看到。

但小姑娘甜甜軟軟的聲音還是會順著風送到他們耳朵裡,侍衛們忍不住想,怎麼他們的妹妹就沒這麼甜呢!

還有人想,若有這樣的妹妹,把妹妹寵上天就其樂無窮了,還娶妻做什麼。

偶有人注意到岑修看宣和的目光不比尋常,態度也過分親昵了些,心中想到什麼,立馬斂著眉眼不敢再看。

在現代的時候宣和隻在小時候去遊樂園玩時纏著她媽媽騎上專門用來拍照的雲南袖珍小馬拍過照,從來沒有接觸過這麼威武的高頭大馬,更彆說騎了!她覺得她的腿都在打顫!

偏偏她身下的那匹通身雪白的駿馬正扭著脖子斜眼看她,似是認出她曾摔在它麵前,馬兒還熟稔的打了個響鼻。

宣和:對不起打擾了!

她不由自主往身後靠了靠,找尋安全感。

身後的岑修動作還算輕柔的給宣和戴上帷帽,宣和嫌這東西遮擋視野,戴上它還悶的緊,伸手就想拿掉。

岑修的聲音放低:“這日頭烈的緊,你若想曬成炭便拿掉罷。”

宣和小手一抖,不敢再動。

岑修見她很乖心情不由大好,隨手揉了揉她的腦袋,這才驅馬前進,身後的護衛們也都一言不發的跟上,一時隻見塵土飛揚、隻聞馬蹄聲雄渾浩蕩。

馬兒跑起來有風,倒是沒那麼熱,宣和起先還慫慫的窩在岑修懷裡不敢動,後來習慣了就扭著身子四處看,還把她覺得新奇的東西都指給岑修看,她一會兒指指路邊的花兒,一會兒瞧瞧田裡勞作的百姓,一會兒又驚呼山上有兔子。

與宣和的熱乎勁不一樣,岑修隻是冷聲訓斥宣和:“彆亂動。”

也不知是風吹日曬壞了嗓子還是怎麼的,岑修的聲音低沉沙啞的嚇人。

他離她極近,說話時嗬出的熱氣燙的宣和耳朵癢癢的。

宣和縮縮腦袋,委屈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