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 章(2 / 2)

好在沒過一會兒就見顧重行親自帶著人來疏通街道,把那路上堵路的百姓都攆了過去,倒也沒惹怨,因為他撒了不少喜糖和喜錢,圍觀的人都去搶喜糖喜錢了,哪有功夫再去擋路。

戴著帷帽的林巧巧也消失了。

眼見路被疏通了,胥嘉延卻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他從未想過顧重行會主動幫他,但他又覺得這人做不出當街搶親的事,況且顧重行確實當著所有人的麵在幫他,饒是心中有猜忌,卻也仍舊對著顧重行禮貌的笑了笑。

顧重行也回了他一個笑,隻是那笑怎麼看怎麼帶著幾分憐憫,叫胥嘉延不舒服極了。

但轉念一想他最想做的事情已經做到了,顧重行與他搶人也沒搶過,顧重行對他怕是隻有豔羨與嫉妒,憐憫從何而來,應當隻是他看錯了。

這般想著胥嘉延便釋然了,他微微揚起下巴,對身後的下人低聲吩咐:“去看夫人渴不渴,餓不餓,喜轎下暗格裡備了吃食和果茶。”

下人令命去了,很快就回來,在胥嘉延身邊小聲的說:“瞧著夫人應當是起早了,現在有些倦在轎子裡睡著了,問話也沒有回應。”

胥嘉延沒有多想,他眸中閃過一抹心疼:“那便莫去打擾了,讓她好生休息一番,回去之後還要行大禮,怕是更加累人。”

迎親的隊伍又行了一段,胥嘉延轉頭去看,已經看不見顧重行的身影了。

.......

卻說宣和坐在喜轎上很快就困了,也不知是不是抬轎人一顛一顛的,宣和隻覺得上下眼皮子在打架,腦中更是很快就變得混沌一片,睡熟之前宣和還在迷迷糊糊的想:約莫是夜裡沒睡好,今兒就犯困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宣和自睡夢中醒來,恍惚中發現轎子已經停了,有喜娘掐著嗓子歡喜道:“新郎倌兒踢轎門,然後便可把新嫁娘抱下來了!”

也不知是不是宣和的錯覺,她覺得那喜娘的聲音與先前的不大一樣。

不大一會兒就覺得轎身輕輕一震,看來是被淺淺踢了一腳。

“新郎倌兒連踢轎門都舍不得大力氣,可見是個疼愛嬌妻的,咱們的新嫁娘有福了!”

話音剛落,隔著紅蓋頭就覺得眼前一片亮,原是轎門被人掀開了,接著一雙修長的大手伸過來,穩穩的把宣和抱在懷裡。

宣和也不知怎麼的,睡了一覺之後就覺得渾身酥.軟失了力氣,五感都有些不大靈光,也就由著男人抱著她下轎了。

他的胸膛很暖,叫宣和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興許是幼時時常被宋疏抱吧,宣和沒多想,因為她的腦袋又開始昏沉起來,困得差點睜不開眼睛。

好在“宋疏”是個體貼的,他也不顧旁人怎麼說,徑直全程抱著宣和過禮,隻在拜堂的時候把宣和放下了,宣和順著身後侍女的手也就彎下了腰,與他成了禮。

借著就是送入洞房。

與宣和想象中的不同,她那些相熟的姑娘家也不知都去了哪,分明先前都說好在喜房裡陪著她說會兒話的,順便再問新郎倌兒討個紅包。不止沒有姑娘家,連個鬨喜的人都沒有,喜房裡安靜的緊,隻能聽到下人在淨室倒水。

“宋疏”甚至沒有出去陪酒,而是留在了喜房裡。

宣和總覺得哪裡不對,她用貝齒咬了咬舌尖,吃痛之後她的精神清明了點,連迷.亂的五感也恢複了些。

這一恢複不打緊,她嗅到了讓她極度熟悉的、讓她靠近就軟了身子的男人氣息。

宣和身子一凜!

旋即就告訴自己不可能,她是同宋疏成的親,上轎之前還聽到了宋疏的聲音,必然不會出錯的。

沒想到下一瞬現實就狠狠的打了她的臉。

男人灼熱的呼吸落在她的脖頸上,他在她耳邊輕輕的說:“萱兒...我的妻~”

宣和登時僵在那裡!

那是顧重行的聲音!

宣和正待掀開紅蓋頭看個究竟,就被大手捉住了柔夷,他的手很大,一隻手就能牢牢的困住她的一雙手,隻聽他低低的笑了一聲,那聲音似會蠱惑心神一般:“莫急,一會兒讓你看個夠。”

宣和的腦袋“轟”的一聲差點炸掉....果然是顧重行!

沒給宣和反應的時間,顧重行就執著喜稱緩緩挑開紅蓋頭。

眼前一片明亮,入目的是一張驚冠至極的俊顏,不是顧重行又是誰!

宣和顫著聲兒:“你...你怎生在這裡!”

顧重行放下喜稱,用那隻空著的手托著她的小臉,拇指撫過她嫩滑的臉頰,忽而湊近,聲音帶著幾分低啞;“你說呢,今日是我們成親的大好日子,我是你夫君,如何不能出現在這裡。”

宣和驚詫間掃了一眼喜房的布置,發現這裡布置的有些倉皇,像是剛剛準備好的一般,這果然不是她家,她竟是被顧重行擄了來?

她如今人在這裡,那喜宴那裡又如何了?

宋疏有沒有發現她的人已經被顧重行劫走了,還是他正和許父許母一起滿城尋她?

越想宣和的心越沉,隻盼著彆讓許父許母太過操心,許母身子弱,若是被嚇出個好歹來可怎麼辦。

顧重行不知道她把他當成了那個歹人,其實他不過是將計就計罷了,隻不過這其中參雜了自己的私心。

他不滿足於宣和在這個時候還在發呆,就湊過去含住她的櫻唇懲罰一般輕輕的咬了一口,這還不滿足,又肆意舔.舐了一番,才抵著宣和的額,啞聲道:“你那位傻表哥正滿心歡喜的拜堂成親呢,想來過一會兒他還要去正廳敬酒,怕是得晚上才能與他那美嬌娘行周公之禮。”

這人擅長往人心口戳一刀之後再把那傷口細細的縫上,他又道:“你且放心,嶽父嶽母那裡我自然安排周全了。”

他的意思是他是護住了許父許母的周全,卻被宣和理解為他用計蒙蔽了許父許母的眼睛。

宣和卻是有些不願相信的,她覺得顧重行不會在她成親的日子讓她難堪。

意識到自己的想法,宣和唾棄自己一口:他都把自己擄了來,作何還這樣想!

約莫是那咬自己舌尖的一口勁兒過了,宣和的腦袋又開始昏沉起來,她後知後覺的眨著眼睛:“你是不是給我下了藥?”

顧重行親手幫她把發上喜釵發簪摘下來,動作輕柔細致:“隻是在茶裡加了點迷.藥而已,若是不用藥,你會乖乖的來我這裡?隻不過藥不是我下的。”

確實如此,若是清醒著,宣和指不定早就發現端倪了。

不是他下的又是誰下的?

宣和想起那碗喜茶,一時竟不知作何感想。

這時呆瓜的聲音弱弱的響起【宿主,不若就順水推舟的與男主成親了吧,橫豎事已至此也沒有挽回的餘地。況且目前男主的好感度才九十九,還差一點才滿,指不定順著他就能完成任務呢。】

海棠花也附和著:“是呀姐姐,依我看這一分多半得在你與我那小姐夫成了好事之後才能漲上去,況且我這小姐夫瞧著斯文,撇開衣服倒是好身材呢,嘖嘖,光是那公狗腰就能讓姐姐你欲.仙.欲.死呢。”

呆瓜驚悚【你還能透視?】

“才沒有,我憑多年的經驗看出來的!”海棠花一臉驕傲。

宣和聽了這兩個小東西的對話頓覺一陣無語。

不過細想也是,若是成親就能完成任務,宣和還是願意的。

出神間顧重行大掌輕輕的拍了一下她的臀兒,語氣狎昵:“乖乖~你可是在想這紅帳春.宵如何度過?”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答辯,答辯順利的話給今天留評的小天使們全都發紅包~~

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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