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7 章(1 / 2)

宣和與顧重行這邊是一派的帳暖春融, 直到掌燈時分那令人麵紅耳赤的動靜才堪堪歇了。

下人們紅著臉又送了熱水進去。

室內所有的擺設一應按照大婚的樣子來, 大紅的床帷窗幔、嬰兒手臂一般粗的紅燭, 連那屏風上繪的都是喜慶的雙魚戲水。

越過大紅的帷幔, 隱約能看見年輕高大的男人半坐在榻前, 他衣衫半敞,露出結實的胸膛來, 他懷裡還抱著個嬌人兒。

嬌人兒宛若一尾脫了水的魚, 渾身嬌無力的任他抱著,被男人擋著看不清眉眼,卻從那姿態就知她是個頂頂嬌媚的美人。。

她許是在雪中生出的人兒,一身的肌膚白的不像話, 被身後大喜的紅被一襯, 更是晃了人的眼。

男人不知在她耳邊說了句什麼,引得她揮起無力的小手在他胸口捶了一下, 那一下實在是沒什麼力氣,軟綿綿的就像是在撒嬌。

男人低笑著捉著她的小手,放在唇上細細的親吻, 眉眼間十分虔誠癡迷。

懷中嬌人忍不住嚶嚀兩聲,似是累極了, 她的嗓子許是累了一下午帶著些啞意, 卻是彆樣的慵懶惑人。

下人聽得心頭一酥, 卻陡然看見男人淩冽的眼風掃過來,仿佛再多看一眼就會被他扒皮剝骨一般!

下人趕忙縮著脖子收回視線,目不斜視的倒熱水, 隻是那手卻忍不住顫抖。

那個下人多看多聽的下人再也沒出現過,據說被攆去刷洗恭桶了。

卻說宋疏這邊是一派的腥風血雨!

他好不容易應付完賓客,喝的渾身都是酒氣,搖搖晃晃的去了淨室把自己清理一遍,生怕酒臭味兒熏到了他朝思暮想的人。

但是去了喜房卻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阿落擰著眉與他說:“我們小姐今日沒怎麼用膳,晚上我想著給她端些吃食,小姐卻怎麼都不肯吃。”

宋疏揉著發脹的額角問:“她可是身子不大舒服?”

說著宋疏就朝著喜床走去,“宣和”正端端正正的坐在床上,一雙手交握在袖中,許是聽到宋疏的動靜,她微微動了動,露出了手背。

阿落見了微微皺眉,她家小姐的肌膚很是白嫩,連手都比旁人的白皙許多,怎的今日瞧著竟黑了些?

心中存了疑慮,阿落便一直守在那裡沒有出去。

“小姐自進了洞房之後就沒有再說話,奴婢問了是不是不大舒服她也不說話,更不許奴婢靠近她.....”

宋疏也皺起了眉頭。

“姑爺還未曾掀蓋頭。”阿落在一旁補充道。

宋疏便拿起喜稱,正待挑,卻聽“宣和”說:“先彆掀了,我眼睛有些不大舒服,見不得光。阿落你先出去罷,順便把燈吹了。”

她的聲音也不知怎麼了,竟變得十分的低啞,像是特彆壓著聲兒說的。

阿落心中越發覺得怪異。

宋疏手中動作一頓,那一瞬間他的腦中閃過許許多多的可能。

餘光瞥見阿落已經退了出去,宋疏唇角勾起一個怪異的角度,他緩緩問:“吹燈做什麼?”

“宣和”嬌羞一笑:“自是做那敦倫之事共赴逍遙~”

她以為宋疏喝醉了眼神不好,又息了燭火,怕是早就按捺不住與她共赴逍遙,卻不想宋疏都醉成這般還尚有理智在。

宋疏早在瞥見她的時候就覺得身形不大對,還以為是宣和穿的喜服不大合身,接著就聽到了她的聲音。

雖然刻意壓了些,但是向宋疏這樣把宣和的每一部分都深深記在腦海中的人卻是一聽就能聽出異樣來。

尤其是她還說了那種話,急不可耐一般...

宋疏冷笑一聲:“好,那便送你去逍遙。”

她一喜,正要脫衣,就驚覺頭上一輕,原是紅蓋頭被宋疏扯開了!

沒想到紅蓋頭底下的人卻是林巧巧!

林巧巧尖叫一聲連忙用手捂臉,又想到已經吹了紅燭,滿室隻有外間透進來的微弱燭光,想必宋疏也辨不清她是誰,再加上今日她特地化了個濃妝,還用上了現代的化妝易容技術,把容貌化的與宣和足足有六七分像。

便也不再緊張,林巧巧解開自己喜服的盤扣,緩緩褪去大紅的喜服,那裡麵竟是隻著了一件格外小的小衣,上不遮胸口,下不遮腰腹,露出一大片白花花的肉來!

她邊脫便軟著聲兒說:“夫君,妾身服侍你更衣~”

宋疏定定的看著她,眸色幽幽,叫人辨不清情緒,就在林巧巧緊張的咬唇的時候,才聽到宋疏開了口:“好啊。”

林巧巧立時就欣喜的起身,把自己送到宋疏身前,還用她飽滿的胸口去蹭他結實的胸膛。

宋疏露出一個森然的笑意來,他用大掌撫上林巧巧纖細的脖子,細細摩挲著,如果林巧巧再長點心她就會發現宋疏眼中隻有冷冷寒意,半點溫情也無!

林巧巧正沉浸在一片幸福中,卻陡然被宋疏大力扼住了脖子。

失了呼吸林巧巧抹了許多粉的臉很快就漲紅如豬肝,她一邊咳一邊瘋狂的捶打著宋疏。

宋疏卻絲毫不為所動,他冷著聲:“你不是想赴逍遙嗎,我送你去不是正好?”

林巧巧的眼珠子都開始往上翻了,她拚命的用手去掰宋疏的手,卻半點都掰不開。

“說!她呢?”

宋疏猛地鬆手,林巧巧頓時就軟倒在床上,她滿頭的頭發都淩亂無比,衣裳更是不堪。

她胸口劇烈的起伏著,猛咳好幾下之後才喘著粗氣大笑幾聲:“沒想到竟然被你發現了,不過你發現了也沒用,她早就被送去了花樓,現在怕是已經被三五個粗鄙大漢占了身子,哭著求饒呢!”

林巧巧的話確實沒錯,這場“搶親”本就是她策劃的,坊市上原來沒有這麼多人,是她刻意安排的,又趁著人多眼雜悄悄的與昏迷過去了的宣和換了身份,她自己穿了與宣和一樣的喜服上了轎子,卻讓人把宣和送去了勾欄院!

當真是惡毒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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