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你這是玩?你這是玩命。】
俞賦時:【……】
也對。不過這條命沒多少天可以玩了。
係統:【可以給你弄一個死亡日期倒數。】
??
天底下還有這種係統?
太狠了,用這種方法摧垮自家宿主的心理防線。
俞賦時冷冷道:“從來如此。”
分明像變了個人。
穆虞心下有覺不對,卻不顯露,隻道:“聽聞魔君這把劍,殺人輕易得很。”
“即便手無寸鐵也輕易。”
“自然。”肩上汩汩流著血,穆虞抬手用術法封了稍稍止了血,看向俞賦時,“隻是禦臨門裡有人猜測,魔劍是順應主人心意而行。”
正派居然猜出來了?
但原劇情裡沒提這件事,所以穆虞說的這個“有人”,怕是他自己。
失血使得穆虞麵色越發透白,但除去這點,看起來卻是安然無恙,仿佛方才是係統操縱的魔頭眼岔,壓根沒紮到。
穆虞道:“由此看來,方才魔君似乎並不想殺我。”
狗屁。
如果不是怕功虧一簣,都想把你切塊燉湯。
係統嘲諷他:【剛剛如果不是本係統強製接管魔頭的身體,你紮都紮不下手,還燉湯。】
“覺著有幾分趣味,暫且多留幾日。”魔頭垂著眼,眼神卻不鬆懈倦怠,隻是顯得取人性命本就是輕鬆事,沒什麼值得勞神的。
穆虞的目光落在魔劍上。
瑩白如玉鑄的魔劍正滴著鮮豔滾燙的血,滴落在翠綠草葉上,緩緩淌進土壤裡。
如同上一世曾見過的情景。
隻是與此時不同的是,那時魔頭的腳邊躺著無數屍體,土地染成一眼望不儘的紅,數萬冤魂在他身後裹挾在悲風裡嗚嚎,而這把沾染怨憤的劍——
並非白劍。
他的思緒被俞賦時打斷了:“我知曉你正前往魔宮,也知你是同那叛徒一起。”
穆虞看著他,“那魔君還與我在此……浪費時間?”
隨即便看見魔頭冷而奪目的臉上微顯出一點笑。
“不足為懼罷了。”
係統:【狗屁,你明明怕。】
俞賦時看見穆虞肩上那片被血染紅的痕跡,腿腳發軟。
【彆的先不說,馬總,有沒有馬賽克給我打一下。】
係統簡潔直白:【沒有。】
俞賦時:【我看不了這玩意,救命。】
係統:【我給你放歌?】
俞賦時本想拒絕,想了想此刻也沒什麼彆的東西轉移注意力了,隻得十分憋屈地答應。
【……你放吧,我聽兒歌,喚起我美好的童年回憶。】
係統想了想,很貼心地沒給他放“爸爸的爸爸是爺爺”。
【阿門阿前一顆葡萄樹~】
“……”
而此刻穆虞絲毫不知道眼前麵容冷峻沒把正道當回事的魔頭正儘全力不讓腿打顫,腦子裡還放著調子歡快的歌。
“原來如此。”
穆虞聲音不知怎麼放輕了些,像是在和什麼朋友說話。
身為男主,他的嗓音自然是好聽,俞賦時莫名有些心定之感,腿也不那麼……還是有一點軟。
係統見兒歌沒什麼效用的樣子,想了想,拿出了前前前前任宿主留下來的寶貴錄音。
俞賦時正有些暈得晃神,忽然聽見腦子裡響起了一陣……十分不可描述的聲音。
【正在播放錄音文件“薩奇亞任務世界REC201991807567152. mp3”。】
俞賦時趕緊按停:【我操,馬總,你乾什麼,這什麼東西。】
係統:【給你提神。這是前前前前任宿主留下來的,他和某個世界的男主做人類愛做的事情的錄音。】
俞賦時:【…………】
這,這任宿主還挺……開放。
魔頭的聲線仍舊冰冷,視人如螻蟻,“既你已經想方設法攻下魔宮,我便坐等你們正道。”
說罷便隨手擦去魔劍上的血,眨眼便消失了。
隻是穆虞眼眸透撤,看清俞賦時轉身的一瞬,略微發抖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