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是在魔宮內部。】
俞賦時:【?已經加強戒備了,怎麼還能混進去,我這些手下也太水了吧。】
係統:【不知道,可能使了什麼法術混進去的,又不是隻有你一個會搞這些花裡胡哨的東西。】
俞賦時:【也有道理。那就不管他了。】
係統:【?他混進去了所以你不管他了?你不是正派那邊的,你醒醒。】
俞賦時:【我是說我不在魔宮裡了,他刺殺不著我了。再說了他在魔宮待了好幾年,要跟正派打小報告就打吧,反正已經提前給魔宮套了防禦道具,出不了什麼問題。】
雖然很有道理,但係統還是有點懷疑。
係統:【你真的還是我那個沙雕宿主嗎,你不要騙我。】
俞賦時:【……】
難不成還能換人嗎。
本來調查這種事,應該著急些,但俞賦時這人一到越該急的時候就開始不怎麼急,一路走得倒也沒多快,晃晃悠悠到了錦城。
他隱藏了魔氣,城門口挨個檢查的長陵宗弟子也沒發現什麼端倪,隻當他是個普通的百姓,便放他進來了。
俞賦時先悄悄進了城主府,借著係統給他開的掛,沒一個人發現他。
卻不知今日恰巧是李津生辰,府裡人多熱鬨得很,故而侍衛一時難發覺有人混入。況且大多都盯著後門側門,誰能想到魔頭就從大門進來了。
係統:【你穿個雜工的衣服就能萬無一失了?】
俞賦時:【萬有一失也不要緊,走得掉。】
他語氣輕鬆,比起之前仿佛是生吞了一百粒定心丸,還悠哉地喝了瓶可樂。
總覺得,宿主忽然變自信了……?
不對。
係統忽然想起第十二任宿主,也是這症狀。
他這是快走完劇情開始飄了。
而且飄得非常自然,和一貫行事作風融在了一起。
俞賦時的行事風格……大概就是飄吧。
飄之中還帶了一點慌張。
這麼說起來,他現在這操作倒也很正常,謹慎行事才不正常。
係統又點了一根優化數據煙,把探測程度開到最高了。
還能怎麼辦呢,保著他唄。
俞賦時的計劃……其實是沒有計劃的。
但他還是有些數。從城門口走到城主府,路人嘴裡飄出來零碎的字詞,和府門口張燈結彩的樣兒,便能看出來今日城主府定然是有什麼喜事辦,故而選擇從正門進,比起一定會被防範得更嚴的側門,正門反而不容易被發現。
來之前他也想好了,左右用的不是真馬甲的臉,即便被這位疑似也黑曆史的城主大人發現了,也可以假裝是知道當年事情的人,刺激他。
雖然先前清海偷出來的這些信件讓人看不太明白,但是多少能從餘下那一點兒話裡看出來這位城主的性格,是典型的圓滑,又隱約能看出來重利的人。
這樣的人逼問他不一定能問出來,定然守得很嚴很緊,但若是半掩半露地在他眼前晃一晃,能激出情報的可能性更大。
俞賦時不會單純為了“考察民情”來這一趟,既然來了,就一定要做點更能有用的事情。
馬甲不會掉,又有本事能說走就走,稍微有些劍走偏鋒也不要緊。
俞賦時在府裡四處逛了逛,表現得全然不像個小工雜役,但也沒人注意到他。
這倒有些奇怪。
就算今天是什麼大日子,應該也不會如此沒人警惕。
俞賦時穿過忙碌的婢女侍人之間,走到正在準備宴席的正廳門口,卻見裡頭冷冷清清,乍一看竟空無一人。
不對勁。
正要轉身走,卻聽裡頭屏風後隱隱傳來說話聲。
俞賦時沒立刻有所動作,左右看了一眼,往外走了些,攔住一個婢女,問:“今天不是好日子嗎,怎麼這裡麵沒人?”
婢女道:“方才城主大人叫我們出來,好像有貴客突然來訪,說不能打擾他們說話。”
貴客?
什麼貴客能叫李津把用來準備宴席的正廳擱著陪他說話,還避著下人。
“原來如此,幸虧我沒走進去。”
婢女笑了笑,忙自己的事去了。
要談事儘可以去書房,或是彆的地方,為什麼非得在正廳?
除非……是這客的確來得突然,還不能領著去彆地談事,隻能依著人在正廳說話。
這說明,這位“貴客”的身份比城主要高。
俞賦時正皺眉細想,忽然見正廳屏風後走出兩人,走在前頭的赫然是——
穆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