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倒也不用重來，第一次可以回溯到幾分鐘到幾小時之前，隨機。】
俞賦時鬆了口氣：【還有這種好事。】
但幾分鐘前也沒什麼用。
穆虞看著他。
相貌平常的“禦臨弟子”麵上十分平靜，絲毫不見慌亂。
忽略有些微顫抖的指尖的話。
垂眼收了眼底情緒，“看來你不是魔君。”
穆虞果然不確定，剛剛隻是試試他。
不過……按照魔頭的人設，壓根不會做這種事，也不會來這裡。即便站在這裡的是真魔頭，也不會有半分慌亂，他沒必要試。
那他剛剛那句話的意義是什麼。
係統：【你注意點，麵部表情係統能給你管，身體不能。你手怎麼在抖。】
俞賦時：【奪夢蝶後遺症弄的，不是我想抖。】
這種小細節穆虞應該也不會注意到。他想著把手稍收了收。
穆虞見他這動作，眼裡浮現笑意，“奪夢蝶於我無效，倒是對你影響極大。”
無效？
那是說，穆虞早就發覺他了？
乾。
俞賦時忽然想起在夢裡看到的那些場景。
說起來的確有些奇怪，幾年前的事一般來說不會時常夢見，但他才入夢便是想看見的，省去了引導夢境主人回憶那時情況的功夫。
他心底忽然冒出一種猜想。
該不會……是故意給他看的，不是被他進去的。
也就是說，很有可能剛剛在夢境裡看見的那些，都是穆虞想給他看見的，或許不是真的。
似乎猜到俞賦時想到了什麼，穆虞道：“你看到的不是夢，是記憶。”
俞賦時拿著魔劍，看起來有些懵，心裡卻飛速牽出千絲萬縷的可能。
奪夢蝶沒有直接竊取記憶的本事，隻能入夢，偷走一部分夢境。
如果他看到的是記憶，那穆虞一開始就沒陷入睡眠狀態，他看見的大概是設好的障眼法之類的東西。
穆虞猜到他會來，也清楚他的意圖，卻任由他看完那些記憶，甚至還能等著他醒來。
因為什麼？
萬事要有動機，穆虞這一串舉動完全沒有動機可循，至少他看不出來。
係統：【重啟準備中。】
俞賦時：【停止準備，我們可能暫時用不到。】
但不可能沒有原因，一定是因為什麼穆虞才會讓他看到那些。
白衣金暗紋的魔修頗覺有趣似的側頭：“既是記憶，為何會有你根本不在的場景裡。”
難不成還能替彆人記得這件事嗎。
誰知穆虞神色平常地道：“因為那是旁人的記憶。”
還真是彆人記得的。
這句話透露太多信息了。
俞賦時幾乎能從這短短一句話推想出整件事的來龍去脈，雖然應該不會有多準確。
“你想知道的大多在那段記憶裡。”
俞賦時：“那我還得……謝謝你？”
穆虞眼底含笑，“不必。下次相見若能不再刀劍相向便很好了。”
“再”。
不是“下次相見也能不必刀劍相向”，是“再”。
俞賦時瞳孔略微一縮，神情卻半分未動。
不對，如果穆虞不知道他是魔頭，不會這麼說。
就是說……穆虞還是看出來他的馬甲了。
而且是他本身的馬甲。
他知道他在魔頭身上，卻不是魔頭了。 .：647547956（群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