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有本事去了就彆回來!”
寧樨咚咚咚飛快跑上樓。
將常用的東西塞進行李箱,也沒整理,拉上便往下提。下到樓梯最後一階,往沙發那裡望去,寧治東手肘撐著膝蓋,臉埋在手掌之間。
寧樨什麼也沒再說,提上行李箱便往大門口走去。
湯阿姨追出來問道,明天阿婆就來了,她走了怎麼辦。
寧樨想了想說:“我會想辦法。”
寧樨拖著行李箱,一直走到了附近的那片湖邊,才給溫嶺遠打電話。
將行李箱放倒,坐在那上麵,向著湖麵眺望。冬天的湖,隻是沉默的一片漆黑。
約莫等了半小時,兩束車燈射過來。
寧樨眯著眼睛去看,從車頭的形狀辨認出,那是溫嶺遠的。
站起身,衝著車子招一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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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嶺遠靠邊停下,下車之後先將她的手臂一捉,往她臉上看去。
寧樨笑說:“你放心,我爸這個人,壞歸壞,還是不會動手打人的。”
溫嶺遠碰一碰她的臉頰,讓風吹得冰冷,便將副駕駛車門拉開,推她上車,自己拎上她的行李箱,走去後備廂。
回到駕駛座上,溫嶺遠先將空調溫度調到最高,抓過她的手,在自己手掌裡握緊,等她不再那麼冷的時候,方才發動車子。
寧樨先沒有跟他訴苦,而是給在老家的阿婆打一個電話,讓她明天不用過來,她會在後天回老家去,跟她一起過年。
然後再將電話打給寧治東的司機,叫他明天不用去接了。
溫嶺遠看向她,“跟你爸商量過嗎?”
“不跟他商量,讓他除夕一個人淒涼地過。”
溫嶺遠笑問:“吵得很凶?”
“也就是毛毛雨的水平吧,吵得更凶的也不是沒有過。”
“可以順著他的意思,等我跟他單獨談。”
“順不了,你是不知道,他有多氣人。”
溫嶺遠一貫不喜做事後諸葛亮,既已如此,想辦法解決就好,“那我儘快和他談一談。”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談不出什麼結果?”
“我隻儘自己應儘的責任,左右不了彆人的立場,寧總要能接受,當然他自己心裡能舒服一點。”
意思是,反正他接受不接受,這事實更改不了。
寧樨笑說:“你這個態度,還蠻酷的。”
這個時間,當然不必要再去青杏堂,溫嶺遠直接開車去了公寓。
一路過來,寧樨已經氣順許多,到達公寓之後,打算先去洗個熱水澡。
此時手機一響,來一條微信消息,寧治東發來的:“從今天起我一分錢都不會給你打了,你給我先好好反省!”
寧樨氣笑了,把消息讀給溫嶺遠聽,“……寧總怎麼這樣,一點新意也沒有。”
她點開短信查看上一次消費之後卡裡的餘額,非常遺憾的是,真的不算多,撐不起她現在沒什麼消費觀念地亂花。
溫嶺遠看她一眼,“如果我說,可以花我的錢,你是不是不會接受?”
“等卡裡錢花光,再賣掉你送給我的哈蘇,實在無路可走了,我再找你開口,好不好?”
“為什麼不直接省略掉前兩步?”
“因為我要展示一下我的骨氣。”
溫嶺遠笑了。
“放心,我了解我爸,他過幾天就會把這話給忘了。”
溫嶺遠不勉強她,隻是一本正經地強調:“你可以適當展示一下你的骨氣,但是我送你的相機,不準賣。”
寧樨笑說:“我開玩笑的!我賣掉自己也舍不得賣你送的禮物。”
溫嶺遠立即幾分訓誡的口吻,“不準胡說。”
寧樨翻出來自己的洗漱用品,去浴室。
洗臉的時候,溫嶺遠走進來,站在她身後,看著鏡子裡的她,“我有個提議,不知道你覺得怎麼樣。”
“什麼提議?”
“後天,我跟你一起去阿婆家過年吧。”
寧樨也盯著鏡中的他,“你知不知道,這非常名不正言不順。阿婆會很困惑,你為什麼要去,以什麼立場去?而且,你自己家裡不過年的嗎?”
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溫嶺遠才配合著她,露出似有一點苦惱的表情。
寧樨笑起來,“我覺得,這個提議非常好。”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