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不僅沒有理會源壹對“銀發男人過敏”的話, 反而用大拇指和食指捏住了源壹的兩邊臉頰。
臉頰因為五條悟的兩根手指不自然地凹陷下去,五條悟更加貼近他,兩邊嘴角微微上翹, 像一隻剛剛偷吃了魚的大型貓咪。
“對銀發男人過敏?”他挑釁道,“過敏一個給我看看。”
源壹:“……”
神經病。
中原中也拍開五條悟的手, 仰頭不爽地看向五條悟的下巴。
這個傻大個,真是讓人不爽。
“對港口afia的乾部尊敬一點!”雖然連他本人都不尊敬源壹, 但是他可以,外人不行。
夏油傑拉住五條悟, 開口道:“中原乾部, 損失盤星教會進行賠償, 在港口afia的轄區鬨事實在抱歉。”
中原中也撇嘴, 麵色不善:“哈,你們這樣就走了?那個像抹布一樣躺在地上的男人怎麼辦?”
五條悟和夏油傑並肩離去,陽光在身後, 拉長的影子在身前。
夏油傑並未回頭揮手道:“送去警局好了。”
“他是在開玩笑嗎?”中原中也一臉頭疼,他可不想再收到一麵來自警局的錦旗。
他隨意吩咐了幾個人,讓他們把禪院直哉送到了警察局, 事後禪院家的人灰溜溜的將裝逼不成反倒被揍關在警察局的禪院直哉贖走,導致禪院直哉顏麵掃地的事暫且不提。
中原中也處理完一切後抱怨道:“這明明是你的轄區, 你這個管理人在這裡為什麼處理一切的還是我?”
兩人並肩, 影子在身後拉長, 走上了和剛剛並肩離去的兩人截然不同的一條路。
源壹:“中也乾部,請繼續保持這樣的工作態度。”
中也氣憤道:“你這家夥, 這明明是你的工作!”
源壹裝傻:“我們都是港口afia的人, 不分你我。”
中也冷笑一聲:“不分你我是吧?接下來我要去國外出差, 處理一些事情, 我的轄區就拜托富岡乾部了,都是港口afia的人,不分你我。”
源壹:“……”
該死的矮子,報複心可真強。
心跟針眼一樣小!
風水輪流轉,蒼天饒過誰。
中也國外出差後,源壹忙成了陀螺,手機電話一個接著一個,全部都是中原中也的下屬被中也指示來要他處理事情的。
他徹底體會到了什麼叫忙的不可開交,一個頭兩個大。
可就算如此,他表麵依舊淡定,癱著一張臉,內心窩著一肚子火火無處可發,可即便生氣都沒人能夠看出來
麵癱就這麼沒人權嗎?
源壹將手機關機,在辦公室內躲避中原中也的下屬。
辦公室內的座機響了起來,一聲接著一聲,如同催命。
“富岡乾部,你在嗎?”
門被推開,有人探頭進來看了一圈,喃喃道:“不在嗎……?”
腳步聲漸遠後,躲在門後的源壹癱倒在地。
門突然又被拉開。
“富岡乾部,你在辦公室?有事找你幫忙。”
源壹呆滯,竟然被套路了。
他認命道:“什麼事?”
中也下屬道:“是關於中原乾部轄區內賭場的事,中原乾部說這件事交給富岡乾部你來處理。”
源壹問道:“中原乾部說了什麼時候回來嗎?”
中也下屬搖頭:“歸期不定,但根據以前中原乾部出差來看,最起碼需要幾個月。”
源壹眼中失去高光,幾個月……生活沒有希望了。
這樣007的社畜生活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中原中也負責管理的賭場位於橫濱租界。
龜縮在陰暗的角落,處在造船廠的下麵,門口有黑手黨成員看守。
三教九流,打扮截然不同的人,聚集在同一個賭場內。
賭場二樓。
站在透明的玻璃窗前,能將整個一樓儘收眼底。
牆壁上掛著數個顯示屏,賭場一樓各個角落都安裝了監控,就連發牌的荷官胸前都彆著針孔攝像頭。
賭場負責人山下看了眼牆上的掛鐘,指針已經指到十二。
夜晚,是賭場人最多的時候。
這個地下賭場位於有著“魔都”之稱的橫濱租界,是連軍警都不會輕易出手的適合犯罪的地方。
短短半個小時,源壹就在山下的介紹下,將霓虹政界、財經界、軍界的名流認識一大半了。
穿著黑色西裝,頭頂帶著帽子的男人被人引進賭場。
山下立刻放大畫麵,攝像頭對準黑西裝男人。
他半張臉被繃帶纏著,看不清楚長相,柔軟的棕發從帽子間隙露出。
源壹問道:“這就是你說的那個男人?”
為何感覺很眼熟,像在哪裡見過一樣。
山下急忙道:“是的,這個男人從一個禮拜前每天晚上十二點過後都會準時到達賭場。賭場內人員魚龍混雜,一開始並沒有人注意他,直到……”
負責發牌的荷官暗中調換了牌的順序,對麵的男人已經連贏十把,賭運好的讓荷官都瞠目結舌。
不得已,他開始暗中控牌。
男人鳶色的雙眸緊盯著正在洗牌的荷官,他帽子壓得很低,整張臉隱沒在黑暗中,看不清楚他的神色。
牌已經發放完畢,其他人手中的牌全部如荷官所預料的那樣。
荷官目光落到男人麵前的三張牌上,他道:“先生,可以開牌了。”
男人突然抬眸,眼眸微彎,看起來在笑,但不知為何,他覺得這個男人在嘲諷他。
牌被掀開,荷官一臉震驚。
牌上的蘭斯洛特、阿金尼、亞曆山大大帝雙目注視著他,似乎在嘲諷他的不自量力。
頭頂的燈晃了晃,他記得,他明明將牌進行了調換,男人手中的牌絕對不可能是這副同花順。
桌上的籌碼被全部收走,男人靠近他,他分明聽到了從男人口中傳來細碎的嘲笑聲。
不會有錯,那個男人,出了老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