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34宇宙(1 / 2)

想聽你講宇宙 柔野 10890 字 6個月前

海底撈店非常熱鬨,店員領著他們去了提前預定好的桌位。

許時沅老遠見到一個頭發染成棕色的後腦勺,肩膀瘦削寬闊。

“河川。”聶洲澤出聲道,那人循聲回頭,正是許時沅那許久未見的青梅竹馬,麵龐清俊陽光,眼尾微揚著,“誒叔,你來了。”

隨即視線才轉向她:“喲嗬,許時沅。”

熟悉的語氣,卻比以前成熟了許多的嗓音,聶河川手揚起,停在半空中,笑望著她。

“呦嗬,聶河川,”許時沅學他,伸手在他揚起的掌心拍了下。這時聶洲澤已拉開椅子,她坐下後道,“又帥了不少啊,發色和你挺搭呀。”

聶洲澤隨即落座,坐在她身側的位置。

“哈哈,一直如此,你不也是啊,”聶河川眼底有幾分驚豔,距離上一次見麵,也有大半年時間了,那時候的許時沅已經和高中的模樣大有不同了,但今天看起來又漂亮明豔了許多,“渣女大波浪,夠渣。”

“得了,您這是誇我還是在罵我呢。”許時沅笑了,瞥了眼身側的聶洲澤後道,“我可不渣。”

“外邊這麼熱,臉這麼紅?”聶河川又問。

“有嗎。”許時沅若無其事道。

她臉上熱度確實還在,全都源於地鐵上那會,略帶親密曖昧的姿勢,她看向聶洲澤:“你來得早肯定不知道,外麵太陽有多大,是吧聶叔叔?”

“今天的太陽是挺曬的。”聶洲澤應聲。

聶河川:“那敢情你倆坐在地鐵裡,還能曬到太陽?”

許時沅:“……”

聶洲澤淡淡出聲:“敢情你從地鐵站出來,不用步行就能直接抵達海底撈店門口?”

聶河川啞言,才出聲道:“……說得也是。”

“先點菜吧,邊吃邊聊。”

“好的好的。”聶河川剛想伸手,點菜的平板已經被聶洲澤拿了,遞給了許時沅:“要點什麼,自己勾選。河川你稍後。”

聶河川那已經伸出去的手,隻得靈活轉了個彎,抓了幾個妙脆角:“叔你偏心,你正牌侄子在這兒呢,就這麼對我。”

“……”聶洲澤無語片刻,挑唇道,“你多大了?”

***

幾個人都點完菜後,便開始聊天

事實上,許時沅以為聶河川是跑來旅遊的,聶河川是過來做項目的。他所在的風投公司規模很大,在全國各地都有分公司,他這次過來,就是為了協助沁州的分公司完成一個投資項目。

紅色的番茄鍋,奶白色的菌菇鍋,還有個麻辣鍋和清鍋。

濃濃的湯底翻滾著,熱氣慢悠悠地在空中飄浮,許時沅脫了米色西裝外套,搭在椅背上。

雖然她不是金融行業的,但偶爾會些金融方麵的翻譯,行業知識和名詞都了解得不少,聽得懂他倆聊的投資,偶爾還能插上話。

這讓聶河川訝異不已,“可以啊許時沅,我們這個項目完了之後,需要和幾個外國股東對接,到時候你過來當交傳怎麼樣?”

“沒問題啊。”

“有沒有友情價?”

“沒有,親兄弟明算賬。”許時沅說著,端起裝有蝦滑的盤子,卻發現自己開叉的袖口垂得有些長,她抬起手。

聶洲澤適時道:“我來吧。”

“好。”聞言,許時沅把盤子遞給他,他修長指節托接過盤子,手背經脈分明。

倆人動作看起來竟異常默契。

下完後,聶洲澤望向她道:“你們什麼時候拍畢業照?”

“我們學院的話,大概是六月23左右,”說著她頓了下,語氣又隨意了幾分,“到時候你們有時間也可以過來湊湊熱鬨啊。”

“六月底啊,我就不了,那時候我們項目估計已經完了,我肯定已經回A市了。”聶河川說完,視線自然而然轉到了聶洲澤。

“我到時候看看,”聶洲澤笑,“有時間肯定去。”

肯定。

許時沅垂眸笑了下,又聽到對麵聶河川疑惑問:“誒叔,我好奇啊,你和許時沅之前不是都沒聯係過嗎,怎麼就碰上麵上了,還能約著吃上飯了?”

聶洲澤輕描淡寫,“前幾個月工作中遇到了,咱們兩家關係又還可以,一起吃個飯不是挺正常?”

“是啊,”許時沅立即接過話頭,“誰讓你不在沁州,我隻能代替你這個不稱職的侄子,孝順孝順聶叔叔了。”

“你把我叔說得像個空巢老人。”

“誰說的,”許時沅糾正道,“空巢靚仔還差不多。”

她話音剛落,聶洲澤驀地勾唇笑了聲,語

調略沉,又混著饒有興致的笑意:“你怎麼個孝順法,說說?”

聶河川看熱鬨不嫌事大:“是啊,你怎麼代替我孝順我叔?”

“……”

怎麼孝順呢,她還真沒想過。

身側的人眼神深邃望著他,等她下文,她臉上有絲絲熱度往上竄,若無其事地用勺子撈起幾塊剛燙好肥牛,放進聶洲澤的碗裡,“喏,這樣孝順。”

見他倆都沒動,許時沅又好心幫他粘了粘醬料,重新放進聶洲澤碗中,眼神中閃爍著期待:“這樣還不夠孝順?”

“夠了夠了,謝謝。”聶洲澤卻斂眸笑了,吃了一口她夾的菜。

聶河川:“你這就算?那我也可以。”

說著,他伸出筷子,剛想夾菜給聶洲澤,聶洲澤卻抬手說了句“不用了,你吃”。

許時沅“得意”了沒幾秒,轉眼便瞥見,聶洲澤俊朗的眉頭緊緊蹙起,一點沒有被“孝順”的快樂。

許時沅有種不太妙的預感:“怎麼了?”

“你的蘸料放了很多辣吧?”聶河川說,“叔不吃辣。”

“!”還真是,她蘸料裡加了不少辣。

許時沅趕緊把手邊的冰水遞給他,揮手把服務員招了過來,倒了幾杯冰鎮酸梅湯給聶洲澤,他來者不拒地喝下,喉結上下滾動著。

“好了,可以了。”聶洲澤緩了口氣。

然而,作為罪魁禍首的許時沅忍不住笑了,還笑出了聲,成功收到了聶洲澤疑問無奈的眼神。

聶河川說:“剛才還說要孝順,轉眼就就嘲笑起我叔怕辣了是不是?”

“對不起,不是,我就是覺得從來沒見過叔叔你受不了辣的樣子,竟然有點……”她坦誠地看向聶洲澤,“可愛。”

奇怪的知識又增加了。

“可愛……”聶洲澤重複了遍,清冷狹長的眼眸有些意味深長,“你確定?”

“你就彆搞我叔了。”

“我沒搞,是比你可愛多了。”許時沅說著,也想喝口水,誰知一低頭,才發現自己手邊的杯子不見了,“我杯子呢?”

一轉眸,她瞥見聶洲澤手腕旁,赫然放著兩個玻璃杯。

許時沅笑容漸漸消失不見。

她想起來了,隻有她杯子裡才有加了冰塊的水,她當時著急,想都沒想就遞給他了,所以他

剛才一直喝的,是她的杯子。

他的唇貼過的位置,印有她的印記。

一想到這點,她整個人就不好了,剛褪下的熱度又蹭地漲上來了,她用手扇了扇風,“好熱。”

聶洲澤似乎並未察覺,還讓服務員給她拿了個新杯子。

***

晚上,陳傅怡看到許時沅朋友圈的照片,在微信上問她:「沅沅,你什麼時候和聶河川去吃海底撈了了?他不是在A市工作?好奇.jpg」

許時沅:「對呀,聶河川說是沁州分公司這邊有個項目,公司派他過來的」

陳傅怡:「我還以為他也跑去沁州了」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