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44宇宙(1 / 2)

想聽你講宇宙 柔野 10807 字 4個月前

離開公司時,大廈外的夜色幽深。

他像往常一般,詢問許時沅下班沒,收到的回複卻是:「我已經在家了」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以往這個時候,她一般也結束工作了,一般會在大廈樓下的咖啡廳或書店流連。

聶洲澤有些詫異,心下有種落了空的惘然,他進了大廈的電梯

他進了電梯,與此同時,有另一個戴著黑框鏡的女人也在,之所以注意到這人,是此前見過她和許時沅講話。

李然在打電話,看到聶洲澤進來時,音量一下也變小了,他自然沒有多留意。

電梯門打開。

黑框鏡女人走出去的那一刻,對電話那頭道:“我會再和許小姐進一步溝通的…”

許小姐?許。

望著那人步履匆匆的背影,聶洲澤若有所思。

***

許時沅盤腿坐在地毯上,把所有資料都整理好發給了李然,後麵幾天她是不會再去了。

即使她把照片的對比給麗絲看了,但他們公司的人看她的眼神依然奇怪,似乎這事情已經板上釘釘了。

臨走前,她那時對李然說:“麻煩先先把我之前的工資結了吧,麻煩你們重新找人。”

李然黑框鏡片下的眼睛很漠然:“既然不是你,為什麼不能繼續配合我們?在這個節骨眼還要我們重新找人。”

說她年輕氣盛也好,說她受不了氣也罷,許時沅從未被這樣質疑過、如此不尊重的對待過,她說:“我想你毫無證據地懷疑我,誣陷我,我們也沒有繼續合作的必要了,”

然後,她便徑直離開了宏麗大廈,徑直原路返回家中,一路上都憋著一股氣。

原來這就是一個人單打獨鬥,可能會麵臨的孤立無援的情況,她突然想明白了沈時的擔憂。

算了,這回吃一塹長一智。

許時沅收回思緒,她想著這事就算完了,起身想去聶洲澤那兒坐坐。

隻要看到他,她心情就能變好。許時沅稍微整理了下儀表,去他家門口按了門鈴,沒人開門。

這個時間點,他好像還在路上。

許時沅等了五分鐘,最後改為在小區附近的公園散步。百無聊賴間,李然給她打了個電話,開門見山,“許小姐,我

可不可以拜托你一件事?”

“什麼?”

“是這樣的,你能不能幫我們把照片泄密的事情擔下來?”李然說。

“Excuseme”許時沅笑了聲,“不能。”

“你先彆急,我們事後會給你兩倍報酬,隻是希望你能夠幫我們認下這麼一件小事而已,應該挺劃算的吧?”

許時沅算是弄清楚了,他們公司現在急需找到一個“泄密者”,給麗絲那邊的合作方交代。

隻有她一個臨時請來的翻譯是外人,與其話費精力揪出他們公司內部的人,還不如暫時拉一個外人來頂替頂替,而她就是最好的選擇。

“不好意思,我不認為這是小事,也從不拿這種事情開玩笑。”許時沅一字一頓道,“你們另找高明吧。”

她要是為了點錢,背了這個鍋,這將會是她做翻譯的一大汙點,誰還會放心和她合作,況且這本來就不是她所為。

李然:“那行,既然你不肯配合,剩下三天也不打算來了,那我們就按照合同來,你今天罷工已經算是違約,我們隻需付給你原定酬勞的三分之二就行了。所以,你好好考慮一下,明晚之前……”

“不用明晚,三分之二,請儘快。”

很快,許時沅收到了他們公司財務的轉賬,她毫不猶豫收下,發了個“謝謝”卻發現對方已經把她……

拉黑了。

***

聶洲澤從停車場出來,他步伐邁得大,徑直往公寓樓下走去,路過小區內部的公園,餘光瞥見個人影。

夜色太深。

他隻來得及瞧見對方一晃而過的背影,半身裙,及至蝴蝶骨的長卷發,隨後便被濃密樹影遮住了。

應該不是她?

和她的聊天框中,最後一條信息仍然停留在“我已經在家了”這條上。聶洲澤收回視線,繼續往公寓樓走去。

與此同時,許時沅攔了輛出租,“師傅,去四橫街的綠野仙蹤。”

這兒的綠野仙蹤不是書,而是酒吧。

許時沅在小區公園領完大打折扣後的工資,本來想像聞沁傾訴傾訴,誰知道聞沁倒先給她打了電話,讓許時沅也去一趟“綠野仙蹤”。

耳邊有些嘈雜,音樂聲,碰杯聲和說話聲混合著,光影交錯,許時沅萬分艱難辨認出聞沁的背影。

沁沁,我來了。”許時沅在她旁邊位置坐下。

許時沅話音剛落,聞沁哭喪著的臉轉向她,比苦瓜還苦,許時沅感覺她快哭出來了,“喲喲,怎麼了這是?”

“我心裡苦。”聞沁說。

“苦什麼?”許時沅還是把她手裡的酒瓶拿走了,“苦也不能這麼一大瓶喝,有什麼事情說出來。”

“不想說。”

聞沁說完,又倒了一杯,許時沅看她這麼頹喪的樣子,把杯子的酒奪過放在邊上,“不想說就不給喝,看著我喝。”

聞沁抱住她:“林超琦回去的第二天,想他。”

“你……”

說完,聞沁裝不下去了,一改剛才的喪氣樣,笑得很大聲。

許時沅把她靠在自己肩膀的腦袋推開,無語道:“我以為你真有事,結果你耍我。”

“我這還不是為了你,你今天被人誣陷了,讓你把她微信給我我幫你罵她,你又不給,我隻能叫你出來散散心了。”

“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許時沅開玩笑似的道,“剛剛那人還給我打電話,讓我背下這鍋,就能有兩倍工資。”

“那你…背鍋了?”

許時沅聳聳肩:“沒背,我又不是掉錢眼裡,錢結清了和他們就兩清了。”

說完,許時沅往麵前的杯裡倒了杯酒,和聞沁碰了碰杯,她小小地喝了一口,滿嘴都是澀澀的苦味,“長教訓了這回。”

聞沁一喝就是半杯:“所以我跟你說,不要對誰都態度好得不行,你得高冷起來,不苟言笑起來,這樣人人家才不會覺得你好欺負,曉得吧?”

另一邊。

聶洲澤洗完澡,陪貓玩了會兒,瞧見貓窩裡躺著一條扁扁的木魚,這是許時沅昨晚上給貝貝的。

她說是她自己雕的。

他伸手撿起木雕魚來瞧了瞧,乍一看還真像那麼一回事。

很快又被貝貝貓爪扒拉走了,它鍥而不舍地啃著這魚,沒啃動。

他點了點它腦袋:“好好珍惜,我都沒這待遇。”

他看了眼牆上掛鐘,以往這個時候,許時沅可能都會過來看看貓,但今天她沒過來。

他放心不下,去對麵按了門鈴,許久都不見有人開門。

許時沅手肘撐在桌上,整個人有些煩躁,拿出手機看了眼微信,瞧見聶

洲澤頭像旁邊的小紅點時,她打起精神,點開。

聶洲澤:

「這麼晚你不在家?」

“誰啊?”聞沁光明正大湊近去看,“聶洲澤澤澤澤,這麼多澤,有夠重點強調的。”

許時沅回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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