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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是烈陽與梧桐。

美好得像一幅畫。

因為隻帶了CP名的超話,所以評論區非常和諧。

所有網友都在瘋狂地嗷嗷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叫到我媽從隔壁跑過來打我/激動/激動】

【這顏值!這畫麵!帥哥加美女就是雙倍的快樂!!顏狗的春天!!/舔/舔】

【啊啊啊啊我的嘴巴已經咧到了耳後根!!szd!szd!我磕的CP是真的!!】

【不懂就問,這是蘇家那個柏泠嗎?旁邊的是誰??/疑惑/疑惑】

【回樓上,去看超話置頂】

蘇母看到這裡,抬頭問:“超話是什麼?”

“哎呀媽,”蘇曉在旁邊看得著急,“重點不是這個!”

說歸說,作為零花錢和家務活完全被掌控的家庭地位最底層,他還是乖乖點開了那個藍字標簽,找到置頂。

這個CP超話還沒建立多久,顯示的粉絲量隻有三千不到。

能有這麼多還是因為在比賽的直播結束後,有網友專門剪輯了一份二人的同框視頻上傳。

然後加上兩人奇高的顏值,高材生的身份,還有柏泠的名氣,才吸引到這麼多人。

這條微博能過五千轉,大多數也是營銷號和吃瓜群眾帶起來的。

蘇曉嘟嘟囔囔:“置頂就是上次他們的那個比賽介紹嘛,也沒什麼可看的。”

蘇母認真把置頂看了一遍,然後回到那條微博。

“這個人說她是在郊區那邊看見的?”

“對啊對啊,”見蘇母找到了重點,蘇曉欣慰地點頭,“肯定是去約會了不好意思告訴我們!”

“媽,那這個怎麼處理啊?是公開,澄清還是忽視?”

“什麼怎麼處理,”蘇母把手機丟還給蘇曉,“柏泠又不是娛樂圈的人,用得著顧及那些人的想法?”

蘇曉接過手機,心裡自動把蘇母這句話換成了忽視的冷處理。

在微信上劈裡啪啦給超話的管理員發信息。

“算了,你還是再問問柏泠,”蘇母補充,“看她怎麼想。”

蘇曉剛剛發出去的消息,又手忙腳亂地撤回。

“還有...”

“還有?”蘇曉看那邊管理員發來的問號,瞪大眼質疑蘇母,“媽你說話怎麼不一次性說全乎呢!”

蘇母輕拍了一下蘇曉的腦袋,指著手機:“把那個照片,微信發我一份。”

“拍得還挺好看。”

“......”

蘇曉看著親媽的背影,懷疑自家出了一個CP粉。

無奈地摸摸被拍疼的腦袋,他給柏泠發消息。

[蘇曉:這個怎麼處理?]

[蘇曉:分享微博(鏈接)]

另一頭,剛剛慢跑了三分之一路程,停下來做伸展的柏泠接到消息。

點開微博,她看見那張在上車前被偷拍的照片。

眉頭皺了一下,她點開照片放大,一點點查看。

看完後輕呼了一口氣。

還好...沒有周圍建築信息。

看不出來具體位置,也就不會被猜到是去探監。

[柏泠:聯係那個發微博的人,讓她保密其他信息。]

[柏泠:其他的不用管,照片是角度問題,那會隻是在說話。]

發完消息,柏泠把手機息屏放進口袋裡。

她還是相信蘇曉在這方麵能力的,讓他去和那個博主打交道,不該問的絕對不會多問。

至於蘇家人和網上怎麼猜...

柏泠做著伸展的動作停了下來。

在月光下可以窺見的一點耳尖慢慢染上紅色。

就算是猜錯了,之後應該也會變成對的吧...

......

晚上回到蘇家,柏泠剛裹著發巾從浴室那邊走出來。

正準備主動敲敲係統詢問道具使用情況,就聽見係統的提示音。

“叮——您有新任務發布,請查收。”

“智-學無止境:畢業績點排行第一,且在專業內有研究方向的突破。”

同往常一樣,柏泠習慣性地先去看獎勵位置處的提示。

這次不是積分也不是特殊獎勵的小問號。

是一個灰色的小方盒。

“係統,這是什麼?”

“親親~這是獎勵呀~”

“我知道這是獎勵,”柏泠熟悉係統之後說話時越來越隨意,“這個和以前不一樣。”

“因為親親這次的比賽範圍和成績已經達到了下一等級的任務,係統這邊直接給您跳過了呢~”

“跳過之後的這個任務是‘智’類彆的最後一個任務呢~所以獎勵比較特殊呢~”

最後一個任務?

柏泠被係統的回答有點驚到。

她有預料這可能是一個階段性的任務,類似之前的累計分值及格之類的。

但從沒往最後一個那邊想。

係統發布的任務一個比一個難,她已經從一開始的想迅速完成任務,轉變成了穩紮穩打慢慢來。

但仔細想來好像也確實是正常的。

隻是一個類彆而已,其中一個要求的時限還必須是畢業績點,這一條就得是三年後。

把這個任務排在了計劃表的最後一條,柏泠敲了敲係統。

“給我看看道具的使用效果。”

對話框裡的光標又開始瘋狂閃爍。

柏泠耐心地等著。

“文字版可以嗎親親~QAQ~”

“勉強可以。”

學習係統從來沒做過這種事情,隻能哭兮兮地先去找“渣渣”取經。

誰讓它上次想偷偷借一點柏泠的愈意給“渣渣”的宿主,結果被當場逮住,連關係都被套了個底掉。

隔壁的[渣男回收係統]因為機製不同,倒是經常做這種事情,獲得道具在渣男身上的使用效果之類的。

捧著討教回來的經驗,學習係統決定去通過監視世界線的接口拿到影像,再處理成非違規的文字。

數據的交流和傳播能力與現實不同。

在柏泠回答可以

後僅僅一秒不到的時間,一股無人能夠察覺到的能量波溜達到了C市郊區的監獄。

兩個相隔甚遠的單間獄房裡,付父和付母正享受著一樣的煎熬。

單薄的床板本就不大,僅僅夠一人睡在上邊。

付父蜷縮在床板靠近牆角那一側,雙手抱膝,整個人都在小幅度地發顫。

是那種不敢作出動作被察覺,又實在控製不住身體的本能顫抖。

緊緊閉著眼,上牙關死死咬著下唇。

就算已經被咬破,流出的血劃過胡渣在下巴上留下凝結的痕跡,也不肯鬆開。

喉嚨裡是極其小聲的嗚咽。

冷汗、眼淚、鼻涕、血液,在這張寫滿罪惡的臉上縱流著。

時不時地,身上某一處肌肉還會突然抽搐,像是被無形的繩索鞭打了一般。

泛上一層紫紅色的淤血顏色,然後瞬間又消了下去。

隻留下精神上無法磨滅的痛苦,還有永無止境的幻覺。

付母那也是一樣。

學習係統把能量波收了回來,然後轉成文字傳送給柏泠。

“我記得...”柏泠看完消息後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如果被診斷出在作案時患有精神疾病,是可以多活一段時間的?”

“統統、統統不清楚呢親親~~”

係統的聲音都有點莫名地卡殼,一個小波浪尾音被卡成兩個。

柏泠和它拜拜,把光屏關了。

如果嚇不瘋,那就等待死刑。

能嚇瘋,那在自己作的惡果和報應中痛苦地苟活也未嘗不是一個好結局。

在計劃表上把付家二人選項勾去,她重新坐回書桌邊。

打開電腦,繼續“蘇憶”項目的畫作篩選。

......

比賽徹底結束,柏泠又恢複了正常去學校上課。

除了上大課時偶爾還會被偷看和私語之外,幾乎已經沒有什麼其他影響。

上午的課程結束,她提上背包回宿舍。

和她課程不同的兩個室友還躺在上鋪床上,也不知道是在刷手機還是在睡覺。

好像是聽見她放包的動靜,對床的蚊帳裡突然彈出一個頭。

常依長發淩亂,一看就剛睡醒不久。

看見柏泠之後興奮地朝她喊:“巧克力!”

柏泠被她喊得一愣:“什麼巧克力?要我幫忙帶巧克力嗎?”

常依把頭搖成撥浪鼓。

旁邊的另一張床鋪上,高雅雅在半透明的白色沙質蚊帳裡半坐起身,幫常依解釋。

“之前說好的,寢室裡誰脫單了要請其他幾個吃巧克力。”

“...可我沒脫單啊。”柏泠差不多明白她們為什麼會這麼想,“你們是不是又看網上消息了?”

聽見柏泠的否認,常依小臉上布滿失望,把頭縮了回去,拉上蚊帳。

在蚊帳裡換好衣服,她才順著扶手下到地上。

搬了個椅子坐到柏泠身邊,她疑惑問:“可是照片上不是你們嗎?”

“照片是角度問題,實際隻是站著說話而已。”柏泠解釋。

常依好像是相信了,準備搬著凳子轉回去。

剛挪了一點,一隻手又把她轉了回來。

高雅雅捧著牙刷杯站在柏泠的衣櫃邊,一副要好好拷問一番的樣子。

柏泠有點頭疼。

她這兩個室友,常依性格簡單,說什麼信什麼,另一個高雅雅恰恰相反,什麼事情都能繞兩圈。

“我覺得不是。”高雅雅坐在常依空的半邊椅子上,第一句就下定論。

“微博上好多剪輯視頻,學校論壇裡也有。”

“所有你倆出現的鏡頭裡,他隻要不是在看屏幕題目,就是在看你。”

“眼神明顯和正常朋友的不一樣。”

柏泠一邊開電腦,一邊隨口應著。

表麵並不在意,心裡卻在回想到底有沒有這麼一回事。

“就算是站著說話,你是那種會隨便和普通關係的男生靠得近的人嗎?”

“彆說男生了,女生都不行。”

高雅雅自信地分析,沐浴在常依崇拜的目光下。

把牙膏擠到牙刷上,她端著杯子去洗手間前,又想起什麼,問了柏泠一句。

“他是我們學校的嗎?”

“...不知道。”

常依不開心:“這都不能說嗎?”

柏泠對著電腦上剛剛打開的“蘇憶”項目後台出神。

之前因為淩白說是實驗室的,周教授也都承認這點,她就沒再多想。

但淩白好像確實沒有說過他到底是不是C大的。

之前不去上課是因為身體原因,還是因為他從國外回來之後並沒有正式入學。

他還是有很多她不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