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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泠在門外盯著光屏出了會神。

門內的蘇父蘇母從敲門聲後就沒等到人,疑惑下隻好主動來開門,看見的就是少女目光聚焦在空中一點,看起來在發呆的樣子。

右手還維持著剛剛敲完門放下的姿勢,稍稍握拳。

蘇母心下就是一痛。

她是真的沒想到,那次在老宅和蘇父的行為會對這個女兒造成這麼大的傷害。

竟然連敲門進書房和他們獨處都要猶豫這麼久。

柏泠回過神,就對上了蘇父蘇母情淒意切的眼神。

蘇母輕輕把她攬進去:“快進來,喝茶嗎?”

“啊不用了,”柏泠搖搖手裡的保溫杯,“剛喝完牛奶,皎皎還給了我這個。”

被推到轉椅上坐下,蘇父蘇母把一份文件推到柏泠麵前。

然後期待地看著她。

把文件翻開,首頁上方寫著——

“蘇和集團股權轉讓協議”。

柏泠詫異地抬眼看向對麵的蘇父蘇母。

二人都笑眯眯的,示意她繼續往後翻。

文件裡寫著將蘇父蘇母名下各0.25%的股份轉讓給柏泠,一共就是0.5%。

“為什麼?”柏泠忍不住問。

這0.5%的股份數值看起來小,但這可是整個蘇和集團的,不是什麼子公司!

集團裡的股權持有蘇家占絕對大頭,其他的都是一些小股東,柏泠如果簽署了這份文件,就已經可以算是那些小股東裡的一員了。

可她不是蘇家人,她甚至都不姓蘇。

“前幾天你從秦麗和蘇立則那贏的錢,你不是不肯要,給我們了嗎。”蘇母和她解釋。

“爸媽怎麼能拿你的錢呢,我們就換了股份。”

柏泠把文件往前推:“可是...”

那個本身就是秦麗他們從蘇父蘇母那贏來的錢呀。

再說了,這個股份,價值已經遠遠高於那筆錢,光是每年的紅利就不止那個數。

“大家都有。”蘇母把筆拿起來放到她手裡,“蘇皎皎他們也有的。”

柏泠握著筆,筆尖在紙上落下一個小小的黑點。

蘇母把蘇皎皎她們都搬出來說了,如果她再拒絕,就是過於明顯的生分,把自己當外人。

把筆尖抬起來,柏泠把文件推了回去。

蘇父蘇母都愣了一下。

“我拿著沒什麼用,也就吃紅利,還麻煩,”柏泠俏皮地開了個小玩笑,“爸媽要是真心疼女兒,就把紅利往基金會裡投點,幫女兒攢點福報。”

蘇父蘇母臉色還是沒緩過來,笑得勉強,以為柏泠是謙辭。

但柏泠還真不是。

她剛剛已經反應過來那筆愈意是從哪來的了,已經過完年,昨天是基金會的第一個項目正式投入運營。

按係統這麼個自動兌換比的模式,以後做小善舉已經積累不了愈意了,隻能靠基金會這種大型機構。

書房裡的氣氛有點僵。

為了不讓他們再多想,柏泠主動轉了話題。

“爸媽,有個事情能不能拜托你們幫個忙?”

蘇父蘇母正愁著柏泠不肯接受股份該怎麼辦,一聽她有事,飛速應下。

本來隻是想詢問福利院資料,現在為了打消蘇父蘇母的愧疚,柏泠直接把這件事拜托給了他們。

蘇家比起她也有更好的資源線路去調查。

事情結束,柏泠抱著保溫杯去了花房。

喝完一整杯紅糖薑茶後,以杏湖為靈感的風景畫線稿也完成了一半。

站起身活動了一下有點僵硬的頸椎。

柏泠不自覺就走到了左側的玻璃窗口前。

淩白的院子裡,小邊牧正撒著歡,陪它玩的是一個陌生的傭人。

院門口還停著輛車,和昨晚看見的,那個提著醫藥箱的醫生上去的車一樣。

柏泠蹙眉。

怎麼醫生又來了,兩個愈意還不夠嗎?

在窗口又站了會,她看見那個醫生從門口走了出來,和一個中年男性說了幾句什麼,又搖了搖頭。

一絲煩躁從柏泠心底升了起來。

從窗口走開,她敲了敲係統:“能不能查看傳輸愈意另一方的身體情況?”

“不能哦親親,但是如果對方不需要愈意,可以返回傳輸失敗呢~”

那就是說如果一個一個的試,最多會浪費一個愈意。

係統倉庫裡的進階愈意一共有一百零三格,有三個是今天一個上午裡緩慢增長起來的。

如果用掉幾個,應該也沒關係的吧...

柏泠在光屏裡選擇輸入對象,傳輸。

係統返回傳輸成功。

又選了一個,傳輸。

傳輸成功。

......

一直連選了十個,都是傳輸成功。

柏泠從一開始的心疼愈意,再到後麵就是驚訝和擔心了。

如果係統沒有出錯,那這根本就不是什麼小病。

十個愈意加在一起都可以治療臨床大出血了!

咬咬牙,她又選向了第十一個愈意。

“係統提示:選擇對方短期內可接收愈意值已達上限,請於30天後繼續。”

不是傳輸失敗。

到底是什麼病啊...

也算是認識半年了,為什麼他從來都沒有透露過...

柏泠那張在繪畫遇到瓶頸,解題沒有思路時都是淡然的臉上寫滿了不解。

感覺遇到了穿書後最大的煩惱。

......

隔壁的彆墅裡,淩白坐在特製的輪椅上,被護工推到了客廳。

抬手止住護工動作,他從輪椅上站了起來。

“少爺!”孫助理著急地喊。

“沒事。”淩白隨意地說,“也就十幾步路,沒什麼問題。”

從出門到上車也有一段距離。

雖然幾率很小,但他也不想被柏泠看見。

“睡醒後,比昨晚已經好多了。”淩白對一旁不滿地看著他的醫生解釋。

這句話倒是真的,和以前發病後的反應相比,這次已經算是很輕微了。<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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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有之前那麼多年醫生的診斷,他甚至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在好轉。

慢慢走上車,他不抱希望地合上眼休息。

不管最後的檢查結果如何,和往常一樣或者是惡化,他都能接受。

畢竟,他忍住了那句喜歡。

也就沒有人會抱有期待。

......

宋家。

付芷柔剛剛醒來。

歐式貴氣的房間裡滿是淩亂,到處都是昨晚一夜荒唐被隨手丟下的衣物。

挪動了一下,她輕輕嘶了一聲,感覺渾身酸軟得不像話。

看向浴室的方向,她恨恨咬牙。

宋閆昨晚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亢奮得不行,完全不顧她的意願。

她是他的未婚妻!

可不是什麼外麵隨便的女人!

宋閆裹著浴巾從浴室裡出來。

付芷柔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柔弱起來。

看著床上嬌弱的女人,宋閆對自己的能力感到十分驕傲。

“辛苦你了。”

付芷柔羞紅了一張臉,往被子裡鑽了鑽。

然後好奇地問:“昨天是有什麼值得開心的事嗎?”

宋閆一聽這個,臉上又布滿得色,往床上一坐,眼底閃著興奮的光。

“那可太值得開心了。”

“那個短命鬼終於要死了!”

“誰呀?”付芷柔好奇地問。

瞥過一眼好奇的未婚妻,宋閆壓低聲音:“我告訴你了,你可要記得保密。”

“說什麼呢,”付芷柔嬌俏地斥他,“我們是什麼關係呀!”

宋閆忍不住哈哈大笑了兩聲:“就我那個弟弟,昨晚我聽見爸打電話,他又發病了,還凶險得很。”

付芷柔麵色一僵,很快又掩飾了下去。

“那,那他也不能威脅你了呀。”

“威脅?哼!”宋閆鄙夷,“他以前也威脅不到我,就是單純看他不順眼。”

付芷柔想著那個她見過最符合她審美的人,心裡生出一點遺憾來。

要不是他那麼不識抬舉,說不定她還能為他在宋家說說好話呢。

“對了,”宋閆突然想到了什麼,“你的名聲,想到辦法解決了嗎?媽最近對你有些意見。”

一聽見宋閆提起他那個媽,付芷柔藏在被子下的手就緊緊抓住了床單。

那個惡心的老女人!

以前對她多好多好,自從被她發現她和宋閆過夜之後,就變了一個人一樣!

天天明裡暗裡諷刺她不自重,沒有大家小姐的樣子。

她自己不就是個農村的暴發戶出身?

有什麼資格說她!

偏偏宋閆還就聽他媽的,天天催她去解決網上那點流言。

咽下心底恨意,付芷柔柔著嗓子回答:“有辦法了。”

宋閆點點頭:“儘快。”

說完,他拍拍付芷柔:“你快起吧,等會媽看見了又該說了。”

付芷柔聽見這句狗言狗語,一口老血差點沒被氣得噴出來。

到底是誰害得她起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