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番外四(2 / 2)

換好衣服走出浴室,他剛抬眼看見房間裡的情形,就不由怔住。

柏泠攥著一個從冰箱裡拿出來的無標簽玻璃瓶,對著嘴在咕咚咕咚往下灌。

身上的毯子被掙開,斜斜掛在手肘邊,連胸前的口子也解開一顆。

眼見那瓶上次被瑞士的酒莊負責人送過來的樣品就快被她喝個精光,淩白忍不住幾步走過去,一手托住瓶底,從她手裡抽掉:“才半個小時就這樣了?”

柏泠眨眨眼,像是不明白為什麼要拿走她的飲料,聲音不自覺帶上嬌意:“我渴。”

“知道這是什麼嗎?”淩白朝她晃晃手上的酒瓶。

柏泠把唇邊還掛著的一點琥珀色酒漬舔去:“蘋果醋。”

“這是白冰酒,甜葡萄酒的一種。”淩白把酒瓶蓋上放回小冰箱,“是酒,不是飲料,越喝越渴。”

他去飲水機邊接了半杯溫水,遞給她。

拿過杯子,柏泠沒喝,就這麼捧著,因為酒意變得水潤的眸子一動不動地盯著他。

半晌,她突然冒出一句:“你真好看。”

淩白點頭:“你更好看。”

柏泠好像突然鬨起脾氣,語調升高:“你最好看!”

“…你說得對。”

終於聽見滿意的回答,她重新靠回椅背上,一手撐著頭,臉頰泛上紅霞。

胸前解開的一顆扣子,露出裡麵精致小巧的鎖骨,和鎖骨下方一小塊白膩的皮膚,在淡黃燈暈下閃著光。

淩白配合地半蹲在她麵前,像是一位忠誠的騎士,在等待王座上公主的指令。

房間裡安靜得隻有一點細小的風聲。

心跳都被放大到了極致,像是助興的擂鼓。

“淩白。”柏泠突然喊他,語氣乾脆又無辜,像是在說吃飯喝水這樣平常的事情,“我能不能摸摸你?”

“什麼?”

淩白不可置信地看著半靠在椅上的少女,質疑脫口而出,完全都沒經過思考。

“不行嗎…”柏

泠的語氣像是很遺憾似的低落下來,然後又帶上一點小羞澀,“那,反過來也行。”

頓了下,她上半身離開椅背,盤著的小腿也放開。

俯身彎腰,迅速在淩白的唇上親了一下。

淡淡的酒香轉瞬即逝。

在大腦先反應過來前,淩白的手已經先於思緒抬起,扣住柏泠的後腦,加深了這個吻。

唇舌的力道輕柔又緩慢,牙膏的薄荷味和冰酒的果香交融。

柏泠還睜著眼,茶色的眼眸在光下失了焦距,放大的瞳孔裡映出水漾的波紋。雙手緊緊攥住淩白的衣擺,傾上全身重量。

淩白抬起一隻手,輕輕覆住她的眼。

一個細膩又綿長的吻。

感受到她的聲音帶上細小的嗚咽,像是忘記呼吸,淩白才放開她,獨自平複著衝動。

柏泠的眼尾已經帶上紅意,眸光也水潤到像隨時有淚會低落。

輕輕喘了一會,她目光轉了轉,看向淩白的腰帶下方。

一手扯了扯淩白的衣擺,她直直地指向他剛剛才努力平複下去的地方:“我在箱子裡帶了東西,你要不要用!”

什麼?

淩白拉住已經站起身找拖鞋,想要衝去樓上行李箱裡翻東西的柏泠。

一手環住腰,他轉身換了個方位,在她剛剛坐的椅子坐好,把她抱在腿上。

柏泠兩隻手還摁在他的胸膛上,想掙脫。

淩白低聲失笑:“小酒鬼。”

本來不想做什麼的,三番挑釁…

伸手,他在少女飽滿泛著水色的唇珠上輕輕摁了摁:“想好了?”

柏泠手上的動作停住,眨了眨眼,慢半拍地反應過來,點點頭:“嗯!”

尾音剛落,有細碎的吻落下,在她胸前敞開的那片白膩的皮膚上,癢癢地,帶著一點刺疼感,吮出幾道紅印。向上,是精致的鎖骨和如天鵝般完美弧度的線條。

滾燙的氣息撲撒在她的頸窩裡,帶上不知名的旖旎情.欲,蔓延到小巧的耳垂。

“柏泠…”淩白咬著她的耳垂,囫圇著喚她。

有難耐的酥麻感順著耳膜蔓延開來,逼得柏泠向他貼近,渴求著緩解的方法。

唇舌再次相貼。

和幾分鐘前的溫柔綿長截然相反,像是帶著十足侵略欲的進攻,舌尖粗野地掃過她的齒關,卷住吮吸。

柏泠感覺自己像是快失去自我控製,節奏完全被他掌控。

身體每一處神經都在叫囂著放肆。

她情不自禁在縫隙中泄出發顫的聲音:“唔…彆咬…”

酒精的熱度後知後覺來臨,她渾身皮膚泛起一點淺粉色,在暖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誘人。

良久,淩白鬆開她。

前額相貼,極近的距離裡,他喘著氣,努力壓抑洶湧的情潮:“小酒鬼,醒了嗎?”

“……”

淺粉色從脖頸處開始加重,在臉上變成羞惱的紅暈。

柏泠舔了舔有些刺疼的下唇,眼裡濕漉漉的:“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淩白收緊握在她腰上的手掌:“一開始。”

被發現裝醉,她一時間竟不知道做什麼反應。

想到之前那些話都被他知道是在清醒的情況下說的,她隻想逃回樓上,用被子和枕頭把自己埋起來。

“再給你一次機會,”淩白眼底眸光不明,低聲問她,“想好了?”

話是這麼說,手上的力道卻一點沒鬆,牢牢把她禁錮在掌心。

她稍稍動一下,就會被圈得離他更近一分。

哽了一下,柏泠還是憋出細弱的聲音:“…想好了。”

掌心的溫度灼熱。

下一秒,她被橫抱起來,陷入房間中央的大床裡。

已經害羞得不敢睜開眼,但柏泠還是攥緊淩白的衣擺,努力提醒:“東西。”

“嗯,知道。”淩白的聲音帶著笑意,“我帶了。”

有輕微的塑料摩擦聲響。

柏泠鬆開手,不再攥著他,雙手都齊齊捂在自己的臉上,感受到源源不斷的熱意。

啪嗒一聲輕響。

指縫中漏進的光線消失。

一片黑暗中,有細密的吻重新落在她的後頸。

掌心的溫度順著後腰往上,解開一顆顆束縛多餘的紐扣。

閉著眼,五感中的視覺消失,讓其他感官都幾何倍數地增長。

像是在耳邊回響放大的。

曖昧的吞咽聲,和漸重的呼吸聲。

……

等到一切結束時,柏泠已經累到完全不想動彈了,抱著他歇息。

躺了會,她迷迷糊糊就要睡著時,感覺自己被翻了個身,後背有溫熱的濕意傳來。

“你睡。”淩白的聲音輕輕的,怕吵醒她。

拿著乾淨的濕毛巾在溫水裡過一遍再擰乾,他幫柏泠收拾完,小心蓋上被褥。

自己也去簡單收拾了一下,他在旁邊躺下。

柏泠已經睡熟,胸口規律地起伏,鬢角的頭發微濕。

夜燈昏暗的光下,她的睡顏有種精雕細琢過,經漫長歲月依舊珍貴的油畫感。

靜靜看了會,淩白傾身貼近——

輕柔的吻與她眼角淚痕相疊,帶著純摯的情感。

像是騎士獻上自己一生的忠誠一般,獻上他此生唯一的愛意。

……

第二天早上,柏泠一覺睡到了九點多。

前一天晚上蘇母說過大家想睡到幾點睡到幾點,她也不擔心會有人去房間敲門發現她不在。

衝了個澡,快十點時,她才拿著房卡慢悠悠晃到房間。

至於為什麼慢悠悠…

倒也不是因為疼,疼也就昨晚疼了那麼一會,後來就好了。但淩白昨晚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出去買了個藥,又不知道什麼時候給她塗上了。

結果因為那個藥,她反而隻能慢悠悠走路不能跑起來。

她極度懷疑那個藥的藥效不在治外傷,而在克製劇烈運動從而間接利用人體的自主恢複。

一邊腹誹,柏泠還一邊點開係統光屏查了一下那個藥的有效成分表。

一直半低著頭,等走進房間關上門了,她也沒注意到斜對麵不遠處那扇半開著的門。

蘇赫站在門檻處,手上端著的早餐盒都被攥得變形。

後邊冒頭的蘇曉還對危險一無所查,興致勃勃地和最近因為獲獎對他和藹不少的大哥討論:“柏泠怎麼穿著睡衣回來啊,身上還批著個毯子?那個毯子是咱家的嗎,還挺好看的!”

最近時刻監控淩白和妹妹互動,眼睜睜看見淩白在飛機上掏出過這個毯子的蘇赫心上被狠狠紮上一刀。

這刀太狠了。

“大哥,不是給妹妹送早餐嗎?”蘇曉疑惑地撓撓頭,“你怎麼站這不動了。”

“過會再送。”

“為啥啊?”

“閉嘴!”

獲獎光環有效期僅兩天的蘇曉再次被吼,流淚收起好奇心。

怕妹妹不好意思,特意岔開時間的貼心大哥蘇赫惆悵地抽出一支煙,給女朋友打去電話求安慰。

沒想到,辛辛苦苦防狼叼走自家純真的小羊。

結果小羊自個兒溜出圈往狼窩鑽啊!

作者有話要說:六遍了,改了一天還是被鎖,隻能刪減掉一部分了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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