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四十二章(2 / 2)

你比時光更甜 橙墨沫 11312 字 4個月前

“還沒回新西蘭?”她勾唇,笑容明豔動人。

這笑落在陸蓁蓁眼睛裡,刺眼極了,“你跟何言紳什麼關係?”她質問。

趙思詠聽都不想聽:“男女朋友。”

陸蓁蓁眼神驟冷:“他是我未婚夫。”

“哦。”

陸蓁蓁:“……”

“你搶了彆人的未婚夫就沒點羞恥感嗎?”她追過去。

趙思詠一步未停,拿出車鑰匙,“那是你未婚夫嗎?”

陸蓁蓁氣得眼睛都紅了:“搶彆人的東西很有趣是嗎?先是我的設計,再是何言紳,是不是徐安瀾讓你這麼做的?”

她理直氣壯的胡說八道,趙思詠連眉毛都沒動一下。

不值得呀。

她上車,打開車窗,“還有事嗎?”

陸蓁蓁對上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很漂亮,似笑非笑看著自己,“你……”

“沒有了?”趙思詠點火,“那再會咯!”

油門一踩,張揚又酷炫的寶藍色法拉利絕塵而去。

陸蓁蓁:“……”

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她把帳算在徐安瀾頭上,她們都是一夥的。

回到家,陸蓁蓁的委屈臉明明白白傳遞給陸珺,她放下手裡的雜誌,問:“怎麼了?”

陸蓁蓁抱住她:“媽。”她光哭,不說話。

陸珺心急:“跟媽說,到底怎麼了?”

陸蓁蓁搖搖頭:“媽。”

她流著眼淚,什麼都不說。

陸蓁蓁的眼淚水都蹭在陸珺胸口,她心疼,“告訴媽媽,媽媽給你出氣。”

陸蓁蓁終於抬起頭,眼淚水從眼眶落下,“媽,我哪裡對不起姐姐了?”她用手背擦眼淚,委屈極了,“先是不肯幫我,害我被大賽除名,現在又讓她表姐跟我搶男朋友。”

陸珺一驚:“你說誰?”

“言紳,他跟趙思詠在一塊了。”她哭得越發傷心,眼淚水止也止不住,“媽,就是趙思詠。”

陸珺手足無措,她沒想明白,何言紳怎麼會跟趙思詠攪和在一起?這跟徐安瀾又有什麼關係?

可女兒這麼說了,就一定是真的。

她生氣:“彆哭。”看女兒越哭越傷心,她溫聲哄著,“媽肯定給你做主。”

陸蓁蓁又搖頭:“媽,不用了,我不想影響你跟姐姐的關係,你們已經……”她像是意識到自己說錯了,猛地停住,“媽,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是啊,她們母女倆幾乎是翻臉了。

陸珺更心疼了,也更氣了。

又是安瀾,連父親都幫著她,用整個陸氏去幫她出氣,那怎麼就不能拉蓁蓁一把?

陸珺心裡不平衡,這麼多年了,徐安瀾就沒叫過幾聲外公,對她也是,媽媽都不叫一聲,偏偏父親和哥哥們都向著她。

現在竟然還要破壞蓁蓁的感情,這她絕對不能忍。

*

回到民宿,徐安瀾跟時嶼仍舊是下山時的姿勢,她摟著他,他靠著她,民宿老板見兩人回來,跟他們打招呼。

徐安瀾隻是笑笑,看時嶼真不行了,她顧不得寒暄,扶著他進房間。

老板望著兩人的背影曖昧的笑,這麼著急還開兩間房,圖什麼?

時嶼進房間,他嘴唇蒼白無血色,比方才在山下更嚴重,被徐安瀾扶著到床上,他解開外套,“想洗個澡。”

他每次洗完了才去床上,不管在哪裡。

徐安瀾接過他的外套,將人往床上一放,“什麼時候了還洗澡?”她損他,“浴室慘案我可不負責。”

時嶼作罷,乖乖躺下,她給他掖被角,“我去給你燒點熱水。”

他已經沒力氣應,閉上眼睛,太陽穴似乎跳得更厲害了。他側臥,不舒服,再躺正,還是不舒服,身上也漸漸熱了起來,呼出的氣都是熱的,唯獨手腳冰涼。

去個雪山,真是拿命在陪她了。

幸好,結果是真好。

徐安瀾拿著熱水回房,時嶼已經睡了。他睡得並不安穩,被子還掉了一半,跟個小朋友似的。

她笑了笑,在他床頭放了杯熱茶,彎腰重新給他蓋上被子。

睡著的時嶼真乖,一點沒有從前對她的冷漠。

想起過去,她又笑了。

【徐安瀾:火葬場沒了。】

徐安瀾在群裡發消息,隻有洛婭回她:什麼鬼?

【徐安瀾:姐們脫單了~】

【洛婭:What!!!!!!!】

屏幕跳起洛婭的名字,微信電話叮叮咚咚在安靜的房間裡特彆響。

徐安瀾立馬關掉,她看了眼時嶼,他一動沒動,還好沒有被吵醒。

【洛婭:你在乾什麼!!為什麼不接電話?】

【徐安瀾:忙著伺候大爺~】

【洛婭:矮油,少兒不宜~~~~~~~~】

她就知道洛婭腦袋裡裝的全是些彩色東西。

【徐安瀾:多讀書,多看報,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洛婭:美色當前,是該好好學習。/奸笑】

徐安瀾無語,她不禁看向時嶼,自從她給他蓋了被子,他就沒動過。被子蓋過他脖子,他呼吸平穩,乖乖巧巧,也柔柔弱弱。

如果這會兒用眉筆在他臉上畫個豬鼻子的奧特曼,再拍下來,妥妥的“一生黑”。

徐安瀾被自己笑到了,她抓住手癢不已的右手,告訴自己他此刻是個病人,要有愛心。於是,她隻打開鏡頭對準他,沒有用美顏,鏡頭裡的男人卻還是好看的。

時嶼皮膚偏白,他平日裡總繃著臉,便也透出了幾分冷漠,尤其那雙黑漆漆的眸子冷冷看著人,十足的距離感。可是,他此時閉著眼睛,安靜睡著,攻擊力為零。

他是雙眼皮,雙得很深,特彆是他的睫毛,好像還挺長的。

徐安瀾嘴上不肯承認,心裡頭其實對他在雪山的表白很是受用。

那時候,心潮澎湃,難以形容。

她按下拍攝鍵,一連拍了兩張,不怎麼滿意。

徐安瀾乾脆起身,她單膝跪在床沿,左手撐在時嶼裡側,另一隻手舉著相機,正對著他。

360度無死角,說的就是他這樣的。

羨慕嫉妒恨。

她又拍了一張,鏡頭越湊越近。某人的呼吸從臉頰灑過,她稍稍避開,手機懟著他的臉拍,她不由伸手撥開他額前的碎發。

怎麼這麼好看?手又癢了。

她撥頭發的手小心翼翼移到他的眼睛,猶豫再三。

他醒了怎麼辦?看她這樣,他還不上了天?

徐安瀾苦惱,左右為難。

她就撥一下,她想。

手指再次落下,這回精準觸到他的睫毛,軟軟的。

那就再來一下。

手指將將落下,徐安瀾腰間一緊,整個人猝不及防撲上去。

她失去支撐點,直接摔在時嶼身上,正正好親在他的喉結。

徐安瀾:“……”

嘴唇結結實實貼著他喉結,她來不及挪開,他喉結滾動,從她的上嘴唇滑到下嘴唇……

徐安瀾腦子裡頓時炸開了鍋,她覺得自己該暈一暈,偏偏時嶼的胳膊還圈著她的腰。

他摟得緊緊的:“姑娘。”

低沉的嗓音含著笑,他問:“要劫色?”

徐安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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