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奇謝立的故事。明明這麼年輕,怎麼就成了厲鬼?雙耳怎麼還……聽不見了?
季糖打開網絡搜索,摸著鍵盤搜索“謝立。”
午後的陽光不再這麼炙熱,將坐在窗邊的他圍上一圈毛茸茸的金光。
頁麵出現許多詞條。
第一個則是謝立的個人百科。
季糖心一顫。
謝立。著名音樂家。享年二十五歲。
鼠標往下拉,是一大串謝立曾經獲過的獎項。
在百科的最後,寫了他的死因。
——他在回鄉的時候,雙耳被人捅聾,兩個月後雙耳感染而亡。
季糖沉默著,點開一張他生前的照片。
二十年的時間太久了,沒有什麼視頻得以在網絡流傳。隻有幾張模糊的黑白照。
照片裡的青年穿著一身黑色西裝,小提琴被他抱在懷裡,英俊的麵龐揚著笑意,金色的舞台燈落下,使得他整個人像是發著亮晶晶的光,像一顆被萬人矚目的星星。
想必那時的他,一定很驕傲有那麼多人能喜歡自己的音樂,一定對未來充滿著希望。
季糖瞅著百科,眼眸微垂。
季糖不知謝立耳聾後的那段時間是多麼的痛苦。
在寂靜的世界中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夢想破碎。
最後,自己也隻能跟著夢想一起逝去,再無發生希望的可能。
季糖握著鼠標的手微頓,眼眸微亮,不知在想些什麼。
他瞥一眼時間,倏然發現自己看謝立的資料看了一下午。
該去取修好的小提琴了。
季糖關掉光腦,出門。
昏黃色的夕陽已經悄然籠罩了大地。
他取小提琴的時候,不忘在琴行裡為小提琴購買新的琴盒、一罐保養液。
他把這些東西小心翼翼地放進自己的大背包裡,離開琴行。
回家的路上。下了一場迷蒙的小雨。
天空變成漆黑的墨藍色,淅淅瀝瀝的小雨打濕街麵。季糖從電瓶車車箱裡拿出一把小傘,搖搖晃晃地騎車回家。
他把車停到車庫裡,然後背著背包撐傘回家。
他拿出鑰匙打開家門,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像潮水一般撲麵而來,伴著一股涼索索的氣息。
季糖縮縮脖子,有點緊張。
謝立……回來了?
果不其然。他看見客廳裡多出一個高大的身影。
青年站在客廳內,沒有多餘的動作,隻是用漆黑無神的眼睛靜靜地望著他。
不知情的人,恐怕真的會被青年嚇一跳。
季糖無意看到他冷峻臉龐邊戴著的兔子毛絨耳罩,緊張的心頓時放鬆下來了。
他噗嗤一聲輕笑,笑眯眯問候道:“謝先生,您回來了?”
謝立冷冷地瞥一眼他,沒說話。
季糖突然反應過來。
對方聽不見……
他皺起眉頭,有點小失落,但又很快鬆開眉。
他攥緊背包帶子,抿起唇,有點忐忑。
他除了要給謝立修好的小提琴外,還要和謝立說一件事。
他很想幫幫謝立。
人死了,真的什麼都不能剩下了嗎?
任何一切,包括希望,都隻能結束了嗎?
季糖拿出新買的小本本,寫上幾行字,小心翼翼地遞給謝立看。
【謝先生,您生前一定被很多人喜歡著吧。】
謝立接過本子,淡淡地瞥一眼,無神的眼眸閃過冰冷的微光,但很快消失,隻留下死寂一片。
他蒼白修長的手指驟然攥緊紙張,將紙揉成一團。
英俊陰鬱的青年突然冷笑一聲,笑聲低沉磁性,蘊含著濃濃的寒意,在漆黑的屋子內回蕩著。
謝立不想回憶生前的事。
他聽不見後,遭受許多惡意。那些惡意如同一雙雙手,將對生活充滿希望的他,拽入深不見底的淤泥。從此,他再也不是一個善人。
他變得和淤泥一樣肮臟。
他與“喜歡”這些溫暖的詞彙無緣。屬於他的隻有黑暗和絕望。
他就像那被摔破的小提琴,任何一些善意與美好都會在他身上支離破碎。
少年和他不一樣啊,少年還好好活著,有很多被喜歡的機會。
他已經死了。
不被人厭惡就不錯了。
謝立攥緊季糖給他的紙條,突然間,他另一隻空著的手又被塞了一張紙條,帶著點來自少年手心溫溫的暖意,讓他冰涼的手猛地頓住。
謝立攤開那張新紙條。
兩行圓乎乎的字映入眼簾。
【謝先生,您很棒,值得被很多人喜歡啊。】
【如果您願意,我可以讓您擁有好多好多喜歡。】
【您的小提琴……我已經修好啦。】
少年的想法很簡單。
謝立身為頂級音樂家,又是見識過各種恐怖場麵的厲鬼。他肯定能奏出最為驚悚嚇人的音樂。
靈異視頻的驚悚背景音樂請他來作,最適合不過,甚至可以說超級適合。
比那些拒絕過季糖的音樂工作室,好得多。
他相信他的粉絲們,一定會很喜歡謝立。
與此同時。
季糖褲袋裡的手機響起關於謝立的新提示音。
作者有話要說: 有小天使提出文案修改的問題。作者菌有時會將文案修改得簡略一點,但並不代表文案裡說的劇情,在正文裡會消失。小天使喜歡的劇情,都會有的~
受對厲鬼好,是有原因的。與受的小時候有關~後麵會解釋。
這本文不會虐的,主打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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