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1.11(2 / 2)

傅臨山沒有消失,仍在等他。

季糖有點疑惑。

上一次也是。他見到許多被虐待而死的貓貓魂魄出現,但在怨念解決後,它們便化為白光消失。隻剩下果果在等他。

他們為什麼要留下來陪自己?

季糖想不明白。

隨後,季糖又買了幾束花給紀念碑獻花。在臨走之前,季糖在附近的商店買了一個很可愛的紀念品。

一個巴掌大小的q版軍人手辦。

穿著軍裝的白淨小人拿著一副小紅旗,豆豆眼,臉頰帶有點紅暈。看起來很綿軟,有點像小女兵。

季糖舉起這小人,給傅臨山看:“傅醫生,這像不像你?”

傅臨山:“……”

傅臨山:“不像。”

季糖撓撓腦袋,有點失落地把小擺飾放入口袋中。

他們離開烈士陵園後,已是傍晚。季糖又忍不住拉著傅臨山再去一次**。

夜晚的**與白天的模樣比起來,有種不同的風味。

**牆壁內嵌著很多燈,將整座宏偉的廣場變成一座亮晶晶的水晶宮。

季糖在路邊買了一根冰糖葫蘆,穿著米色大衣,牽著傅臨山的手在**廣場中走。

少年的手很軟又熱,給體溫極低的傅臨山一種奇怪的感覺。

傅臨山瞥一眼被燈光籠罩的少年,又看一眼這亮如白晝的夜景,扯起嘴角。

他第一次明白。夜晚並不是隻有炮火才能映得這麼亮。

季糖找到廣場中的一處長椅坐下來,一邊吃冰糖葫蘆一邊看夜景。傅臨山也坐在他身邊。

但沒過多久,傅臨山突然感到手臂傳來暖融融的觸感。

少年睡著了,腦袋靠在傅臨山肩頭。少年手裡還握著冰糖葫蘆,嘴角沾有紅色的冰糖漿,睫毛微顫,白淨清秀的麵龐在朦朧的燈光中顯得令人浮想聯翩。

想讓人親一口。

他第一次這麼安靜地坐著。不是在地道裡埋伏,也不是在戰場中等待敵人到來。而是陪伴著他的少年。

他曆經無數充滿著死亡與鮮血的時光,終於在儘頭獲得一團溫暖的光。

傅臨山莫名地想起季糖親他傷疤那事。

他死後仍是會感到那處傷疤作隱約作疼,但當少年親過他後。

似乎不這麼疼了。

傅臨山小心翼翼地將季糖扶起,讓對方枕在大腿上,然後脫下黑色軍大衣,蓋在對方單薄的身體上。

傅臨山突然感到有好幾道炙熱的視線盯著自己。

他眉頭緊皺,猛地發現身邊多出好幾樣物件。

小提琴琴匣、五三練習冊以及一隻圓滾滾的黑氣團。

傅臨山:“……”

他推開它們,扶扶金邊眼鏡,冷聲道:“我是軍人,當然不會對他做虧心事——”

不想你們。

“啾啾!”黑氣團想去攻擊傅臨山。可季糖悶哼幾聲,手指緊緊地攥住傅臨山的軍裝襯衫,朦朦朧朧地醒了。

季糖坐起身,揉揉自己腦袋:“怎麼睡著了?咦,你們怎麼跑出來了?”

他皺眉,索性將方才還凶巴巴的黑氣團抱起來,和著其他物件塞進背包。

他瞥一眼時間,時間不晚了。

季糖訂了今晚的機票,可以早點回家。

他拍拍傅臨山的肩膀,笑眯眯道:“回家吧。”

傅臨山將沾染著淡淡奶香的軍裝外套穿上,點點頭。

經過半個夜晚的奔波。

季糖終於能在天亮之前回到家。

屋子內很安靜,隻亮起暖黃色的小夜燈,顯得屋子很溫馨。

果果早已窩在他的床上睡著,鬼導演沒有離開,而是睡在沙發上,懷裡揣著幾顆奶糖。

季糖把變成小兔子的傅臨山拿出來,放在軍帽中。其他附身物件也放在不同的地方。

免得他們半夜打起來。

季糖處理完這些事後,便去洗澡,在天邊泛起金光之時,躺上床睡覺。

他一覺睡到下午,果果很早便醒來,毛茸茸地守在他身邊,時不時用小小爪子啪嘰季糖的臉頰。

季糖坐起身,想去洗漱,卻突然撞上一直站在門口的賀知夜。

青年依然戴著蒙住視線的黑布,氣質淡漠而沉穩。

季糖:“賀先生?”

賀知夜向季糖走近一步,唇角微微揚起,輕聲道:“電影拍完了。”

鬼魂的體力比活人好得多,辦事的效率自然也高。更不用說兩隻鬼魂之間合作的事。

季糖愣住:“拍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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