尷尬(1 / 2)

“我回來啦。”莫遙提著暖水瓶推開門進來, 看到的就是床上的男人一臉幽怨的看著他,那表情好像是一幽怨婦女終於等來情郎似怨似喜。

他沒忍住的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放下水瓶, 說道:“等的無聊了。”

“我現在就跟個廢物一樣癱在床上,真是不習慣的很。”莊修臣這次受傷很嚴重, 肚子上麵一個窟窿, 左腿骨折, 雙手嚴重炸傷, 右手臂上麵的肉都炸掉一塊沒了。

整個人都隻能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養著,這讓他平時一直訓練習慣的人非常不習慣,感覺自己就跟個癱瘓了的廢人一樣,讓他萬分沮喪。

“你彆這麼說,醫生都說了你這次傷的這麼嚴重,特彆是肚子那個窟窿,能活著算你命大了, 隻要你好好的養傷,養好之後也不影響你之後的訓練, 但是你現在千萬彆想著自己用力,不然會影響你以後的身體健康的。”

莫遙聽他這麼沮喪的話,趕緊安慰他。

“那是, 老子的命一向都很大,對象都還沒有抱到怎麼可能舍得丟命啊!”咱們的莊團長又突然不正經起來了。

“滾蛋,還想抱對象,就你現在這個樣子, 還是先洗洗睡覺得了。”莫遙已經習慣這人時不時的不正經,很是淡定的很。

其實他自己也很奇怪,雖然之前倒是時常寫信,按理對他們今天才算得上是第一次見麵,但是他除了剛開始有點拘謹,但是經過一天的相處,現在好像很習慣了這個男人。

“你等我傷好了看我能不能抱對象!”

“那也是以後的事了,現在你還是先刷牙洗臉。”

莫遙對他翻了個白眼,兌好了水,擠好牙膏,然後走過去把莊修臣扶起來墊著枕頭靠著。

“果然有對象就是好啊,這幾天我都沒有刷過牙洗過臉了。”莊修臣感歎道。

“反正你臉皮這麼厚,洗不洗臉有啥的,正好不要臉唄。”莫遙拿著牙刷示意他長嘴一邊給他刷牙一邊調侃道。

莊修臣挑了挑眉,瞪了他一眼,小對象膽子大了啊,居然都敢取笑他了。

莫遙才不怕他瞪眼呢,現在就他這樣子還能把他咋地,還不是自己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啊!

刷好牙了,又兌水給他洗了臉後問道:“你要不要擦擦身體啊?”

“那就辛苦你了。”必須要啊,他自己感覺自己其實都快要發臭了,之前在外麵出任務時可是摸爬打滾鑽了老山林子了的,受傷後因為要做手術,也隻是胡亂的擦了一下身上的泥巴,但是也沒有多乾淨的,就算是莫遙不問,他自己也會要求的。

“等著,我給你兌水。”莫遙去從床底下拿了一個盆子出來,去廁所接了冷水然後倒入開水,水溫合適之後,才拿了一塊帕子端到病床前。

之後莫遙又把床和窗戶都關好,確定沒有一點風進來後才過來給莊修臣小心的脫了病服。

看著男人背上胸口手臂上到處都是傷,其中不乏是以前的舊傷疤。

“疼嗎?”莫遙摸著背上的一個舊疤痕輕聲問道。

“疼啊怎麼不疼,但是我是軍人,軍人就沒有不受傷的。”感受著背部不算細膩的手指撫摸著,莊修臣隻覺得心臟一揪一揪的發緊,渾身的皮膚也在發燙。

“到處都是疤痕,是不是很恐怖很醜很難看。”莊修臣想起以前有個戰友抱怨說自己身上傷疤太多了,家裡的老婆孩子看到了都有點害怕他。

“不恐怖不醜也不難看,我覺得隻要是男人身上就應該要有疤痕,特彆你還是軍人,軍人身上的疤痕就是你們的軍功章,一個軍人身上連一個疤痕都沒有那還算是軍人嗎?”聽出了他語氣裡的忐忑,莫遙神色如常甚至是帶有崇拜的眼神說道。

“嘿嘿,那是,我身上的傷疤就是代表著我這些年來的路程和勳功章。”聽著小對象不但不怕他的疤痕,還誇獎他,莊修臣不自覺的就得意了起來。

莫遙看著這些傷疤有點心疼這個男人,他一個農村來的沒有一點背景,能從小兵一點點的升到今天的這個位置,是靠他實打實的一刀一槍的硬拚出來的。

這一身的傷疤就是他的見證。

莫遙記得裡對於這個男人其實描述的不多,隻出場了幾次,雖然描述著他很厲害,但是也隻是文字大概的描述了幾句,給人的印象並不深刻,但是他此時此刻看著這些傷疤,卻再也不能把他當做一個裡的人了,而是一個有血有肉有擔當的男人。

這個男人甚至還是他的結婚對象,這讓他隱隱的感到自豪。

“莊修臣,我知道你是軍人,軍人就是保家衛國,不管你是要出任務還是你以後要上戰場我都不會阻止,但是我隻有一個要求,就是求你活著回來。”莫遙認真嚴肅的看著他說道。、

“好,我答應你,不管去哪,不管做什麼,都一定會活著回來見你。”莊修臣也是同樣嚴肅認真的看著莫遙的眼睛保證著。

“能說說你這些傷是怎麼來的嗎?”莫遙一邊揪著帕子給他擦身一邊好奇的問道。

“好。”

......

隨後兩個人,一個講著他能說的當做故事講著,一個安靜的聽著手上也沒有停下繼續擦著身體。

一個故事還沒有講完,上半身倒是擦完了。

莫遙把帕子丟入水中,給莊修臣穿上衣服,因為他手和肚子上的傷,穿衣服都得小心翼翼的,深怕碰到傷口了。

穿好衣服後,莫遙就發現了一件尷尬的事。

上半身擦完了,現在要擦下半身了啊!

擦下半身就要脫褲子啊.....

有點尷尬有木有!

莫遙穩了穩神,心裡念叨著:淡定淡定,他還是個病人,可不能禽獸啊!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