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燒(1 / 2)

這一次的狂風暴雨一直下到了第二天早上才停止, 之後鎮上許多人都在悄悄的謠傳說是老天爺對紅衛兵們做的事看不過去,生氣發怒了才會有昨天的狂風暴雨。

而莫遙卻生病了, 當天他冒雨回家, 全身都濕透了,再加上中午親眼見到死亡,他受到了驚訝,畢竟他上輩子也隻是一個剛大學畢業的學生,雖然是孤兒, 但是有慈祥和藹的院子爺爺奶奶,還有一群溫馨的弟弟妹妹們,所以他其實沒有見過太多世界的黑暗,更彆說親眼見證死亡,還是用這種激烈的死亡方式。

回到家後, 他就渾身無力, 把身上的濕衣服脫了用毛巾擦乾淨身上的水後就堅持不住了,沒力氣穿衣服, 直接躺在床上蓋上被子後就人事不知了。

直到莊修臣下班回家, 看見地上的濕衣服, 再看見床上鼓起的包, 他還很高興今天媳婦來陪他了,結果走過去就發現不對, 床上的莫遙雙頰緋紅,額頭上還有細細的汗珠,嘴裡還在呢喃。

一模額頭, 起碼三十九度了,嚇的莊修臣掀開被子要帶他去醫院,結果發現被子下麵的人兒是光溜溜的,不過他們這裡因為時不時的會來住住,倒是留了兩套換洗衣服。

莊修臣給莫遙穿上衣服後,趕緊抱著他出門往醫院去,莫遙人已經燒糊塗了,根本沒法坐在自行車後麵,所以也不能騎車去,無法隻得抱著用腳跑著去。

在小區裡一路奔跑時,還有陸陸續續下班回家的同事們看見莊修臣,便好奇的問他怎麼回事。

莊修臣隻得回複一句對象發高燒了,要去醫院,話還沒說完人就跑遠了。

因為在下雨,防止他再被淋雨,便把傘壓在胸口的兩人之間,手裡又抱著莫遙,所以莊修臣跑的很艱難和狼狽。

好不容易跑到醫院後,莫遙沒有打濕,他自己整個後背都已經是濕透了。

醫生zrs接過莫遙後,量了溫度,已經高燒到39點7了,趕緊打退燒針,吃退燒藥,最後輸上液。

莊修臣一整夜眼都不眨一下的守在病床邊,直到半夜他才漸漸的退燒了,他心情才放鬆了一些。

想起白天看見了無生息的躺在床上的媳婦,他心裡一緊,一種恐慌到無以複加的害怕情緒席卷了他的全身,他害怕莫遙就丟下他一個人走了。

當時感覺天都要塌了,當初他在戰場受傷差點死了他也沒有害怕,隻是擔心家裡爺爺和爹會白發人送黑發人,但是今天他真的害怕了。

淩晨四點多,莫遙醒了,但是腦子還是不太清醒有點迷糊頭也是陣痛欲裂,抬起右手準備揉揉,結果牽扯手背一痛。嘴裡也不自覺的‘嘶’的一聲叫了出來。

這讓時刻關注他的莊修臣趕緊抓住他的手,紅著眼眶擔心的對他說著:“你彆動,手上掛著水呢。”

“我這是怎麼了?”莫遙用左手揉了肉太陽穴,開口問道,隻是一開口便發現自己的嗓子又疼又啞。

“你發高燒了,燒到三十九度。”莊修臣給他壓好被子後,看他頭疼的難受,又替他揉著兩邊的太陽穴。

“難怪我感覺渾身都在痛。”莫遙無奈的苦笑不得,應該是中午淋了那場大雨引起的。

“我想喝水,嗓子好疼啊。”莫遙無意識的撒起了嬌。

“你躺好,我去給你倒水。”莊修臣最受不了莫遙這嬌嬌弱弱的樣子,心疼的出去給他倒水。

隻是他之前一直擔心著莫遙,什麼都沒有帶來,所以一時還找不到合適裝水的杯子。

“我這有。”莫遙好笑的看他急的團團轉的樣子,從空間拿了一個玻璃杯給他,還好現在這年代的醫藥是沒有監控的,而病房裡也隻有他們兩人,不然莫遙可不敢怎麼做。

莫遙喝了水潤了嗓子後,才感覺好受了些。

“現在是什麼時候了?”看到窗外一片黑暗,外麵還嘩啦啦的下著大雨,他便問道。

“已經是淩晨四點半了。”莊修臣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這手表還是前幾年莫遙去外麵買回來送給他的,他一直很小心翼翼的保護著帶在手上。

“都這麼晚了啊!”莫遙驚訝,他到鎮上的時候才12點多,在廣場那場事故耽誤了會,回到家估計是在兩點多種,所以他這是一覺睡到晚上淩晨四點了。

“怎麼回事,你回來沒有帶傘不知道躲雨嗎?你知道不知道這次快嚇死我了。”莊修臣皺著眉頭想罵罵他不照顧好自己卻又看他那生病了一臉可憐的小樣又舍不得。

“對不起,修臣哥,我不錯了,我不是故意淋雨的,我隻是.....”說道後麵莫遙也不知道該咋說了,難道是說他看見批//鬥死人了,所以自己受到了刺激。

“到底是怎麼回事,早上你也沒有說要來鎮上啊?”莊修臣聽他這語氣就知道不對,肯定是有事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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