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1 / 2)

馨瑤想起上次吃火鍋時的鬨劇,這次隻吃了兩杯酒就打住了。胤禛看她這樣,也記得她喝醉了說要回家,晚上洗漱時,他便抱著小格格說:“你若是想家了,便叫你母親進府來看你,提前跟福晉報備一下就好。”

馨瑤可不敢麵對正經的鈕祜祿家人,害怕露餡,隻諾諾答應了。胤禛自覺對小格格安排妥當,便理直氣壯的索要好處。

這一晚馨瑤被迫表達‘對四爺的種種感激之情’,把小黃書裡學到的手段都使上了,可狗男人一點也不知饜足。最後馨瑤實在不成了,啞著嗓子胡亂的喊他‘阿四’求饒,誰知卻迎來更猛烈的疾風驟雨。

馨瑤覺得自己根本都沒怎麼睡,就被白鷺掐著胳膊拖起來了。這回闔家都要恭送四爺出門,實在缺席不得,白鷺也隻好用些非常手段了。

馨瑤一向少用胭脂,可這回塗了厚厚一層也蓋不住眼下的烏青,眉間的春情。白鷺為了配合這濃妝豔抹,又給她換上了妃色的閃緞旗裝,頭上帶著點翠嵌米珠鈿子,兩邊簪上金累絲小鳳頭鈿口。

胤禛站在那裡讓人給他整理服侍,看馨瑤的打扮便讚了一句驚豔。

馨瑤頂著滿頭珠翠,扶著後腰偷偷瞪了他一樣,撅著上了同款妃紅色口脂的嘴唇,小聲嘟囔道:“都怨你!”

大抵這種情況下男人都是得意的,胤禛含笑帶她走出落霞閣,來到前廳。

馨瑤從進去開始就低著頭,隻跟著其他人一起行動,可大家又不是瞎子,更彆說她那僵硬的動作,眉梢眼角那化不開的嬌媚倦意,這種無聲卻□□裸的炫耀行為,大家就是想裝瞎都不行。

待四爺出門上馬,馨瑤二話不說扶著白鷺就往回跑,卸了身上的勞什子就一頭紮進被窩裡,一口氣睡到下午才算是歇夠了。

自此馨瑤就安安心心的過起了小日子,連院子都很少出。她想吃個什麼就找趙永福進來商量,然後再派人去內膳房支領,若是諸如土豆、地瓜、榆錢這種‘下等物’,她便自己拿錢讓人去外麵買。

趙永福頗有靈性,馨瑤想出個新點子,他就能做個大概出來,屢屢把馨瑤伺候的眉開眼笑,搞得陳起鵬十分有危機。

上次讓黃鸝試驗的羽絨被,在請教了從南邊來的積年老紡織女戶後,套了雙層了細密棉麻,中間縫出幾道線,不讓鵝絨亂跑,外麵再罩上華麗的錦緞,像是被套一般。馨瑤歡喜極了,一口氣做了薄厚不一的四床,有一套還被她用來當褥子睡在身下。

雖然沒有席夢思,但三層厚棉被加一層羽絨被當褥子,她的床現在也是夠軟的了。

四爺走的時候她到底沒能把三言二拍要出來,幸好陳起鵬正眼紅的和要趙永福競爭,出去采買的時候帶了一副骨牌回來,也就是清朝的麻將。

馨瑤花了幾天的功夫學會了規則,從此沉迷其中,閒著沒事就拉著人搓麻將。簡直就是樂不思蜀,差點幾乎把四爺給忘到腦後了。

時間進入四月,暮春時節花開荼蘼,落霞閣前麵的園子展露出它的嫵媚來。

馨瑤不出院門,但小葵花到了春天後可是滿院子溜達,直把李氏恨得壓根兒癢癢,葵花大爺依舊逍遙。

四爺走前到底沒有忍心直接告訴李氏他的安排,春日又正是小孩子容易發病的時節,是以李氏就把弘昀養在東院裡,輕易不讓他外出。

弘昀雖然因著身體弱,不像其他同齡孩子一樣虎頭虎腦,活潑頑皮,可到底也是男孩子,這般拘著他如何受得了?因此趁著李氏和婆子說話時就想辦法跑出去玩。

他甩開太監丫鬟偷跑到東花園裡玩耍,一路蹦蹦跳跳,掐花折草,可總歸是小孩子,沒一會兒就被下人們追來過來。

弘昀老大不高興,不想跟他們回去,正巧看到了一隻純白的鸚哥兒,正在地上咕咕噠噠的圍著一隻小白鴿子轉。

李氏在孩子麵前一向也表現的很溫婉,極少發脾氣,隻那一回氣急了,也不顧弘昀在身邊,拉著來閒坐的武氏就一通咒罵鈕祜祿氏,言辭間提及一隻純白的大羽冠鸚哥兒竟敢在她麵前撒野,弘昀就記住了。

他指著地上的小葵花問:“這是不是額娘說的那個撒野的鸚哥兒?”

那日全院都在抓鸚鵡,聲勢鬨得很大,跟來的奴才們自然知道,弘昀一聽就想給他額娘報仇,便對貼身小太監小聲吩咐道:“福瑞,拿個捉蜻蜓的網兜來。”

馨瑤最近過得愜意,連帶著小葵花也天天咋咋呼呼,到處撩閒。這不在園子裡遇到了一個從外頭飛來的小白鴿,正在試圖交流,完全沒感受到危險正在迫近。

弘昀指揮著福瑞,悄悄拿網兜一個突進就快準狠的扣住小葵花,嚇得小鴿子咕咕咕馬上飛走了。小葵花一臉懵逼,轉過頭發現一群人圍著它,用學來的人語問:“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