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2 章(1 / 2)

韞玉離開病房, 龍其宵還等著她。

聶月香也坐在過道裡, 看見韞玉出來走過去跟她再次道謝,“韞玉謝謝你,伯母也跟你說聲對不起,之前對你的態度不好,還請你原諒伯母。”

“伯母,沒事的,我能理解,陳時安已經沒事, 您進去看看他吧,我就先走了。”

“好。”

聶月香進去病房,韞玉離開醫院, 龍其宵雙手插兜跟在她身邊道:“你還得跟我去警局一趟,需要幫忙錄下口供, 另外我還想跟你談個事兒。”他還挺喜歡這姑娘的, 不知道能不能忽悠到特殊部門來。

“什麼事呀?”韞玉的聲音軟軟的, 她有些精疲力儘,話都不太想說。

兩人走進電梯站定, 等著電梯合上,龍其宵道:“韞同學,你大學畢業沒?找工作沒?要不要考慮來我們特殊部門工作,工作環境好, 待遇高,每年假期也多。”

韞玉看他一眼, “不去,我不住帝都,過來跟未婚夫采辦結婚用品,聽說同學出事才過來看看的。”

龍其宵有些遺憾,不過——他看了韞玉兩眼,“你要結婚了?”

韞玉點點頭,側身抬頭看龍其宵一眼。

他總覺得小姑娘這一眼有點意味深長啊,怎麼總看他。

龍其宵嘀咕道:“你才多大就要結婚了?”

看著還在讀大學的模樣,也不知道哪個禽獸,就這樣把小姑娘拐去結婚了。

韞玉道:“二十二了。”

二十二啊,剛剛大學畢業的年紀,龍其宵想著,可不就是小姑娘。

韞玉問道;“你多大?”不知道是秦予綏的表哥還是表弟。

“三十一。”

表哥呀。

韞玉心裡想著。

兩人邊聊著天走到醫院停車位置,兩人並肩而立,高大的身影籠罩她嬌小的身子。

月光將兩人的影子拉的長長的。

韞玉發覺秦予綏雖然跟這個表哥模樣有兩分相,但性格真是南轅北轍,秦予綏那是真的沉著冷靜,成熟穩重,有些悶的性格。眼前這位則不相同,大大咧咧,話很多,人也很隨意。

龍其宵發覺挺喜歡這叫韞玉的小姑娘,如果年輕個七八歲,小姑娘沒有未婚夫,他還真想追一下。

現在人家有未婚夫,年紀還差的有點大,他下不去手。

剛走到龍其宵車旁,韞玉發現不遠處的路燈下站著抹高大身影。

正是秦予綏。

韞玉不自覺就彎著眼睛笑起來,她跟龍其宵道:“龍處,你稍等片刻,我男朋友過來接我了。”

說罷就朝著秦予綏跑過去,走近就笑起來,“你怎麼過來了。”

她笑的很甜很甜。

秦予綏朝著龍其宵的位置看了眼,接過她的背包,“有些太晚,怕你打不到車。”

他不放心她一個人。

韞玉笑道:“那你等我會兒,還要去警局一趟錄個口供。”

秦予綏道:“我陪你去。”

龍其宵看著小姑娘跑過來,笑了聲,小兩口感情還挺好。

他順著韞玉看過去,見到站在路燈下高大男人時,眯了下眼,脫口道:“草!”

這他媽不是秦予綏嗎?是小姑娘男朋友?

龍其宵給震的半天回不過神,他比秦予綏年長一歲,他爸跟秦予綏的媽是親兄妹,他兩就是親的表兄弟。小時候兩人還一塊玩來著,長大後他這個表弟性子沉悶,實在沒意思,何況很少回帝都,聯係就少起來。

姑姑跟秦峻嶺的事情他很清楚,所以特彆不待見秦家其他人。

他這表弟就比他小一歲吧,禽獸啊,怎麼對小姑娘下手的。

他說小姑娘看他的眼神怎麼總是意味深長,這樣算起來,以後不就是一家子。

龍其宵抽了兩口煙掐掉,大步走過去,一掌拍在秦予綏肩膀上,“秦予綏,你行啊。”

“表哥。”秦予綏淡聲打招呼。

韞玉也笑起來,跟著喊了聲表哥。

“小丫頭,我說你剛才怎麼總盯著我瞧。”龍其宵挑眉笑起來。

幾人敘了下舊,也是龍其宵說話,秦予綏聽著,偶爾回應聲。

龍其宵沒多問兩人的婚事,就問了聲他爺爺秦予綏外公龍老將軍知道不,秦予綏說知道。

“老爺子見過韞玉了?龍家人知道她身份不?”龍其宵比較好奇這個。

龍家人要是知道韞玉身份,估摸著是不會反對這門親事的,秦家那邊就不一定,秦家都是狗東西。

他就自動把秦予綏劃分成龍家人。

“不知道。”

龍其宵嘖嘖兩聲,彆的沒多問,在他眼裡沒那麼多門當戶對,何況他覺得韞玉不錯,配他秦予綏那是綽綽有餘的。

三人上車去警局。

警局通宵加班,這件案子挺大的,從兩月前就陸陸續續不少人昏迷,家世還都不錯,小康家境,有的家裡還挺有錢的。

這期間昏迷的人陸陸續續死去不少。

每天還都有昏迷人數增加,現在案子破掉,還要連夜做口供,整理案件。

韞玉就過去錄口供,做個人證。

他們過去拘留室看著陳留群審問那嫌犯,嫌犯胸前還有血跡,病歪歪的靠在椅子上,臉色慘白。

陳留群從拘留室出來,氣的臉紅脖子粗,灌了一大杯水,跟韞玉他們說道:“嘴巴硬的很,陣法被迫遭到反噬後,我們就給他弄醒過來,想著他受著內傷,審問起來也快些,結果硬是一個字都沒開口說過,我他媽都以為他是啞巴了。”

都冒臟話,可見是氣的很了。

龍其宵道:“我進去審問。”

他的身份比較特殊,算是特殊部門,但是這種案子他可以插手。

龍其宵要進去審問,回頭跟韞玉她們道:“時間不早了,你們早點回去睡吧。”又對秦予綏道:“明天晚上咱哥倆抽空喝一杯,帶上弟妹。”

“好。”

韞玉看了眼拘留室的邪修,問龍其宵,“案子要等判下來才能廢他修為嗎?”這樣的人留著不安全。

雖然韞薇薇的冥婚應該是他做的,但她也不願這樣的人逍遙法外。

何況韞薇薇的術法已形成,想要擺脫就必須找人破,就算這個邪修死掉也不影響她的冥婚。

龍起宵道:“待會兒把證據發到上頭就能廢掉他的修為,這案件和普通案子不能相提並論,不用等案子判定下來才處理,畢竟證據充足。弟妹彆擔心,他目前遭遇陣法反噬,翻不起多大的浪花,這件事情你就不要冒頭,怕對你不好。”

這樣的邪修都是喪心病狂的。

韞玉又想起上次玄學交流大會上最後那件凶屋鎖魂鏈的案子。

直覺不是這個邪修所為,這邪修害人不會心慈手軟,但是鎖魂鏈那次,送去地下室被困住的全是窮凶惡極的逃犯,剩下就是一些誤闖進的探險者。

兩人手法不同。

她不是認同鎖魂鏈的主子,她同樣不喜這樣的人,她甚至想知道鎖魂鏈主子是誰,那地下室養著的小鬼到底是想乾什麼。

不過這些事情不是她管,有特殊部門跟各位掌門去查。

她跟龍其宵說聲再見,跟秦予綏離開警局。

走出警局,秦予綏牽住她的手,走過馬路,開車回到彆墅。

韞玉困的厲害,洗過澡倒頭就睡。

…………

警局裡,龍其宵審問嫌犯,他還真是嘴硬一句話不說。

最後龍其宵耍了點招兒,用術法折磨他一下,他本就內傷嚴重,有些撐不住,最後說要打個電話,讓那人幫他請律師。

龍其宵也想看看他有沒有彆的同夥,能不能從旁人口中知道他的信息。

自然允許他打了這通電話。

電話那邊響起,嫌犯白著臉:“師弟,我人在警局,你把我撈出去。”

他的聲音猶如尖銳物器刮在鐵器之上,尖銳又陰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