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0 章(2 / 2)

周圍似響起各種陰森森的鬼叫,他們看不見卻能感覺到。

“五雷符拿出來。”秦予綏道。

隊友們急忙掏出五雷符,這次嫂子給她們準備的符不少。

她們都清楚這顆鬼人頭接近不了他們定是因為身上的護身符,不然他們早涼了。

他們看不見,感知卻很靈感,五雷符打出來周圍立刻響起可怕尖銳淒厲的叫聲。

那飄在遠處的人頭死死盯著他們,“你們到底是誰?身上是不是有什麼法寶。”

大家自然不會回答這人頭的問題,人頭死死盯著他們,趁著召喚的厲鬼作亂,他也朝著幾人飛去,張口就咬,卻始終有灼熱之感撲來,讓它無法下口,它惱怒不已,又被秦予綏一腳踹飛,隨後一道五雷符打在它的臉上。

竟把它的臉炸亂掉一半,滿屋子都是它淒慘的尖叫聲。

隨後而來就是各種陰物跟這人頭更加瘋狂的攻擊。

外麵有三名隊友守著,來一個死一個,外麵那些人暫時沒法攻進來。

秦予綏冷靜道:“想辦法用五雷符攻擊人頭,它怕這個,撐不了多久。”

謝勒跟龍妮立刻用五雷符死攻這人頭,人頭尖叫道:“你們在說什麼,我要吸乾你們的血,一個都不放過。”

他們身上有護身符,其餘東西也近不了他們的身,所以都是專心攻擊人頭。

這人頭已經被五雷符攻擊了三次,臉上被炸的血肉模糊,它已經氣的失去理智,想著就算死都要拉一個墊背,它沒多少力氣和法力,趁著最後一絲力氣朝著最近的尤妮咬去。

距離太近,尤妮無法躲開,知道這東西不敢真的下嘴咬她,但還是下意識舉起手臂阻攔,卻不想人頭拚著同歸於儘的想法一口咬在尤妮手臂上,嘴巴裡嘶嘶冒氣白煙,秦予綏把手中最後一道五雷符拍在人頭上。

人頭轟的一聲炸開,龍妮也白著臉倒退兩步。

然後周圍陰冷感覺漸漸散開,似乎感覺那些東西遠離,隨後外麵響起陣陣驚恐的聲音。

守在窗下射擊的三名隊友罵了句臟話,朝著秦予綏說道:“隊長,快過來看。”

秦予綏走到窗邊查看外麵情況,卻見那些人被什麼東西活生生撕碎,猶如人間煉獄,這些人瘋了一樣朝著外麵逃竄。

秦予綏知道應該是人頭主人死掉,召喚出的這些東西便不受控製開始無差彆攻擊人,但是他們身上有護身符,這些東西近不了他們的身。

所有人都鬆了口氣。

身後卻傳來謝勒驚慌失措的聲音,“尤妮。”

回頭看去,尤妮不知何時癱軟在地上。

秦予綏沉肅道:“帶上陳博士趕緊離開這裡。”

他上前扶起驚恐過度的陳博士,謝勒抱起尤妮,剩下三名隊友斷後,打開鐵門朝著工廠外走去。

陳博士這會兒已經清醒些,剛才裡麵的環境太黑,他隱約知道這幾名是來救他的,模糊的能夠看到一個人頭飛來飛去,這已經夠恐怖,等離開鐵屋,他看見外麵猶如地獄一般的場景,硬生生的嚇昏過去。

外麵的人被什麼東西攻擊著,根本無暇顧及他們。

幾人帶著昏迷不醒的尤妮跟陳博士很快回到酒店,又立刻登上飛機回國。

飛機上,陳博士已經醒來,他被醫護人員檢查身體,沒甚大礙就是有些虛弱,他看著昏迷的尤妮,沒敢多問,隻是這一切經曆實在超出科學範圍,讓他恍惚起來。

尤妮被咬的手臂已經發黑,哪怕出事時已經撕開衣服綁住傷口,可傷口還在惡化。

甚至連醫護人員都檢查不出是什麼原因,暫時隻能綁緊尤妮受傷的地方,趕緊回國醫治。

謝勒坐在尤妮身邊,滿臉悲痛,大家都知道他喜歡尤妮。

秦予綏沉聲道:“回國後我會給韞玉打個電話問問,這種情況送去醫院沒什麼用。”

謝勒啞聲道:“隊長,替我謝謝嫂子。”

到機場後,秦予綏給韞玉打了通電話。

…………

韞玉這邊,她這幾天也沒旁的事兒,除了上山看看種的果樹玉米地竹林,給它們澆灌些靈泉水,剩餘時候躲在小院裡磨那兩顆玉珠子,玉珠很快成型,然後就是放在靈泉裡泡著開光加持,七日後就能成型。

這幾日氣溫下降,天氣很涼爽,她周身燥熱散去,心情也好很多。

日子清閒,除了會想念秦予綏彆的都還不錯。

偶爾翻出結婚證看看兩人結婚時的合影,是的,他們兩除了結婚合照竟然沒有彆的合照。

韞玉想著,等他回來,他們要多拍幾張合照才行。

算算日子,秦予綏已經離開快十天,不知道任務怎麼樣了。

她正想著事情,外麵傳來焦急腳步聲。

大白天的,院門就沒關,韞玉抬頭看去,發現是村裡的一個小媳婦,懷中還抱著個孩子。

小媳婦叫陳婕,眼淚汪汪的,進到大門時還伸手敲了敲大門。

韞玉道:“陳姐,進來吧。”

陳婕抱著孩子進來,身後還跟著她婆婆,陳婕進來就道:“韞玉,求求你幫我看看孩子。”

韞玉指了指藤架下的石凳問道:“先坐吧,怎麼回事?”

陳婕是隔壁村嫁過來的,懷了身孕後男人出門賺錢,直到孩子出生又太小,她隻能留在家裡帶孩子。

陳婕還沒開口,她身後的婆婆氣急敗壞開了口,“還不是我家老頭子,非要抱著孫子到處顯擺,孫子才半歲大,昨天晚上他非要抱著孫子去隔壁村的親戚家喝喜酒,回來後發現孫子睡著的,我們也沒太注意,等到半夜孩子都沒醒來喝夜奶,直到早上起床孩子都沒睡,這睡了整整十個小時,我們怎麼喊孩子都醒不來……”陳婕婆婆說著就哭起來,“然後我們就趕緊帶孩子去醫院,檢查也做了,孩子還是不醒,我們實在沒法子,知道韞玉你是個有本事的,所以抱孩子過來給你看看。”

韞玉扒開包著孩子的薄毯看了眼,歎口氣,“孩子丟了魂,這麼小的孩子晚上不要帶出門,附近山多,山精鬼魅都比城裡多,孩子很容易受到驚嚇的,我陪你們出去找找吧。”

孩子太小,喊魂都不認識路,根本喊不回來。

陳婕急忙道謝。

韞玉收拾了下,鎖上房門,跟著陳婕和她婆婆朝著隔壁村走去。

去隔壁村就一條公路,走過去大概二三十分鐘,一路上陳婕婆婆都在罵家裡老頭子,氣的不行。

到了隔壁村後,有段小路人比較少,兩邊種著槐樹跟柏樹,韞玉站在幽靜小路上,盯著一顆槐樹下看。

陳婕巍顫顫道:“韞玉,是不是有什麼?”

韞玉嗯了聲,朝著槐樹下走過去,俯身質問道:“是不是你乾的好事?”

槐樹下麵坐著個七八歲的小女孩,臉上跟刷著白漆一樣,一片慘白,身上瘦的嚇人。

她身邊還坐著個奶娃娃,正是陳婕兒子那一魂。

小女孩盯著韞玉看著,笑的陰惻惻的,“你為什麼能看見我?就是我乾的怎麼樣。”

韞玉板著臉,一手就拎起小女孩的耳朵,“你乾壞事還有理了?”

小女孩被揪懵了,哇哇大哭起來,韞玉道:“閉嘴。”她鬆開小女孩的耳朵訓斥道:“以後不許乾這種壞事。”

陳婕跟她婆婆簡直有些毛骨悚然的。

韞玉念了兩句咒,把呆呆坐在地上的那一魂送回陳婕孩子體內。

陳婕孩子立刻清醒過來,開始嚎啕大哭起來,陳婕跟她婆婆鬆口氣,兩人又連連道謝。

韞玉看孩子受到的驚嚇不少,溫聲道:“你們稍等下,待會兒回去我給孩子畫道壓驚符,回去讓孩子隨身帶著就沒大事了。”

她說罷低頭想問問那小女孩怎麼回事,為什麼把人家小嬰兒的魂勾在這裡,口袋的手機忽然響起,掏出一看竟是秦予綏的來電。

韞玉歡喜極了,接通電話道:“秦予綏,你回來了嗎?”

那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她臉色變了,慎重道:“秦予綏,你現在儘快把人送到河清來,人還有的治,但是一定要儘快,其餘的事情等回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