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鳳珺把當初事情的來龍去脈告知韞玉和秦予綏。
她道:“我是被霍崇嶽和他那個徒弟秦南麒殺害的, 我與霍崇嶽早些年就已認識, 但關係也算不得多好,點頭之交。”
霍崇嶽就是霍老,他比龍鳳珺小了十歲左右, 不過兩人都是很大的年紀, 這相差的十歲看不起就不算太多。
龍鳳珺坐在書房的太師椅上,麵上有些無奈,但卻沒什麼恨意, 她繼續說著,“同為玄門中人, 他年輕時候也是有傲氣的風骨之人,當初港外幫人看風水那件事情一戰成名, 之後在玄門也有一席之地,他有些神出鬼沒, 我與他打交道的次數更加不必說,有時候數十年都不見得能碰上一麵,直到三年前,我遊曆來到和仙鎮……”她說到這裡的時候忽然看了韞玉一眼,“其實我過來和仙鎮也不算完全是遊曆,我給予綏算過一命, 他的姻緣在這邊,所以想過來看看……”
那時候她年紀已經很大, 其實就算沒有被人害死,她也沒有幾年壽命可活, 她曾給予綏算過命,他不適合入玄門,雖然他也絕頂聰明,若能入玄門定有一番修為,但他自出生身上就帶有紫氣,那是功德。
出生就帶有功德,說明上輩子立下很大的功勞。
功德也是福氣,就連妖魔鬼魅都不敢近身。
若是開始修煉玄學,有了因果,透漏太多天機,對本身非常不利,功德也會隨之消散。
若是開始修習玄學,弊其實大於利,加之她有些看不透予綏的命盤,擔心以後出事,有了這身功德,反而可以護他。
龍鳳珺繼續說下去,“其實之前就有人跟著我,我是知道的,也想看看到底何人跟著我,到了和仙鎮他們才露麵,正是霍崇嶽跟秦南麒……”
那時候三人正好在和仙鎮那塊工地上碰上的。
龍鳳珺問那兩人到底想做什麼,霍崇嶽就淡淡的說,要她的命。
龍鳳珺道:“我與你應該也是無怨,為何想要我的命?”
當然了,這個問題,霍崇嶽沒有回答她,三人就纏鬥起來,龍鳳珺說道:“實際上,秦南麒的修為不比他的師父低,所以最後是我落敗,打鬥的過程中,我便看出秦南麒一直還有壓製自己的修為,實際上,他的修為比他師父還要高深,不過一直壓製著,當時我身上也是有一樣護身法器,助我死後魂魄逃離開,但是亦沒有逃的太遠,加之屍首又在霍崇嶽同秦南麒手中,他們也清楚修煉之人身死魂不滅都還有翻身之地,遂把我屍首分成七份,布下七煞滅魂鎮後離開,當時他們離開時搜了我的身,帶走我幾樣法寶還有一份隨身筆記。”
“他們離開時候,我注意到那幾樣法寶落在霍崇嶽手中,但是筆記卻沒瞧清楚被誰拿去,隨時我就徹底失去意識。”
七煞滅魂陣滅的就是她的魂魄,要她魂飛魄散。
後來她也還是有些意識的,體會到七煞滅魂陣的威力,她的魂魄疼痛不已,一天比一天虛弱。
然後有一天突然就發現魂魄的疼痛沒了,那時候它幾乎隻剩下最後一縷魄。
它就猜測是不是有人破了七煞滅魂陣,那時候它太虛弱,幾乎都不能顯形,隻能每天飄蕩在她出事的地方,直到有一天,她看見一個非常漂亮的小姑娘在原先滅魂陣的地方重新布置成七星聚魂陣。
那個小姑娘就是韞玉。
之後它就留在陣法當中修養魂魄,花費兩年多才把魂魄養好。
隨後她有些掛念家人,回去帝都一趟,看看家,看看龍家人,並沒有在龍家人麵前露麵,也了解了下龍家發生的一些事情,知道聖子的事情了,她心中存疑,加之要過來跟韞玉說聲謝謝,看看予綏,看看他們的孩子,所以就過來河清村,正好村口上碰見。
聽完龍鳳珺的話,韞玉忍不住皺了下眉頭,“老祖宗,您是說秦南麒的修為反而要更加高深?”
龍鳳珺點頭道:“的確如此,跟他們兩人纏鬥的時候他會術法,甚至刻意有些壓製著,我不清楚霍崇嶽知曉不,加之我魂魄修養好後回去了帝都一趟,知道了聖子的事情,知道一開始收集胎魂,然後少女的魂魄,鎖魂鏈中的陣法,然後就是夜豐村那邊潭地無數的女屍,這些好像是布置陣法需要的東西,我那本筆記當中是有記載的。”
韞玉跟秦予綏相視一眼,表情都有些凝重。
韞玉忍不住問道:“老祖宗,您的意思是,收集胎魂,女子的魂魄隻是用來布置陣法的?能否增加修為?”
龍鳳珺搖頭,“並不是如此,所以我亦覺得有些奇怪,你們對付霍崇嶽的事情我是知道的,他說是為修煉得道,實際上對他並無太大用處,這些是用來布置陣法的,我也是曾經從一本古書上看到,然後記載下來,不過太過邪惡,還傷天害理,亦從來沒對外人說過這陣法。”
韞玉又問:“老祖宗,這陣法是用來做什麼的?”
龍鳳珺,“召喚,據說可以召喚出神或者邪靈,或者布陣之人想要召喚出來的東西,不管那東西是什麼,隻要它還存在於這世間,就能召喚出來,但這法子過於陰毒,而且耗時耗力,古書上也曾記載,無人使用,不知使用的後果會如果,當初我喜歡收集奇異故事,也算是把它當做一個故事記載在我的筆記之上,卻沒想到會被霍崇嶽當成修煉法。”
韞玉臉色慎重起來,她道:“老祖宗,我覺得或許並不是霍崇嶽把這當成修煉之法,或許是被人故意誤導,以為這是修煉之法?”
當初害死老祖宗的時候隻有霍崇嶽跟秦南麒兩人,特殊部門在霍老莊園裡並沒有發現那本記載著陣法的筆記,如果老祖宗的那本筆記不在霍老手中,隻剩下秦南麒。
韞玉心裡有些不太好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