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隻是覺得......”他停頓了一下，聲音變得很沉：“你穿上，很好看。”
那會兒他真的沒想過這些，畢竟兩人之間的關係距離和結婚也相差甚遠。
隻是那場她嫁給他的戲裡，她穿著這條裙子緩緩向他走來的樣子，穿著這條裙子跟他接吻的樣子，美到令人難忘。
她有無數條好看的裙子，穿過估計也不會記得，所以他隻是想要買回來，這行為雖然有些幼稚，但也算個紀念。
誇了就行，洛棠最後還是得到了令自己滿意的答案，也不在乎過程的不同了，她轉而給他看準備的另一樣東西。
“我還拿了這個。”洛棠指了指床頭。
蘇延走到她身邊，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床頭櫃上擺著兩隻酒杯，並排，沒杯裡麵都是一杯底的暗紅色液體。
因為太多前科在先，他本能地眉頭一跳：“喝了一天，沒喝夠？”
“我吃了姑姑給的醒酒糖，而且選的是度數很低的酒。”洛棠撇撇嘴：“其實我今天喝得挺爽的了，我現在不是想喝酒，主要是......”
蘇延很給麵子地接話：“嗯？”
“主要是......雖然上次也喝了，但今天是真的結婚了嘛，”她有些羞恥，更小聲地說：“也沒什麼，就，想跟你再喝一次......交杯酒。”
“.........”
蘇延一愣。
他都記不清今天給洛棠擋了多少酒，這會兒洗完澡才徹底清醒過來，剛才完全沒往這方麵聯想過。
但她穿了那天的裙子，現在又擺出了兩隻酒杯，這麼認真，這麼有儀式感。
洛棠好像說過他很沒浪漫感這種話。
現在看來，跟她一比，還真的是。
蘇延走過去摸了摸她頭發，忍不住笑：“抱歉，我沒想這麼多。要我現在也去換衣服嗎？”
既然買的是嫁衣，那肯定男女方都買了，洛棠剛剛也看見了他那套。
但她覺得都換上好像有點兒太奇怪了，紅著臉拒絕：“你就不用啦……反正我就隻是想穿給你看看。”52格@格@黨
她拉過他的手，兩人一起坐在床邊柔軟的毯子上，就按照之前拍戲時候的過程簡簡單單交了個杯。
她喝得有些急，因為有他的胳膊擋著，手也沒拿穩。本來想一口悶，結果反倒灑出來了一部分。
杯子裡暗紅色的酒在她白皙的肌膚上變成了鮮豔的紅，從左邊的唇角一直往下，從下巴尖流到脖頸，鎖骨，消失在紅裙裡。
一滴又一滴。
這口酒蘇延早就喝完，看著她，眼眸深邃暗沉。
洛棠乾了之後，舔了一下下唇，一臉滿足地把杯子放到一邊。
“交杯酒喝完了。”
她聽到蘇延突然說：“知道接下來該乾什麼嗎？”
……來了來了！他來了！
“知道呀。”洛棠一點兒都不慌，甚至還挺期待，她笑嘻嘻地說：“送——入——洞——房，對吧？”
“對。”
兩人離得極近，蘇延的手指動了動她的眼睫，有些癢。
他聲音微啞，又問：“那洞房該乾什麼，知道嗎？”
她的心跳快到要窒息，視線落在他的喉結處，悄悄咽了口口水。
但是依然笑著，故作天真地搖搖頭：“不知道。”
話音剛落，洛棠抬眸跟他對視。
明明是有些害羞的神情，眼睛卻不閃不躲，她跟他直勾勾地對視：“我不知道，你教教我？”
……
溢出來的酒洛棠沒去擦，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根本沒察覺。
由於時間很短，還沒有乾涸。
蘇延湊近的時候，她以為他想要接吻，正準備回應，卻錯了位。
她感到他的唇最後落在了她的唇角處。
接下來他掠過她的下巴，然後一點一點地順延向下，像是有一條明確的路線指引，偶爾能很輕的聲響。
襯裙的領口是V式，裡麵卻沒有想象中的組格。
蘇延驀地一頓。
洛棠微微睜開眼，她聽到他帶著輕笑的聲音，“怎麼沒穿？”
“.........”
洛棠說了實話，雖然這個實話聽起來沒那麼可信：“我其實不會穿這個裙子……解扣子解了半天，主要是腰那裡好麻煩，當時你都快洗完了，內襯就更來不及穿了……”她越說聲音越小，到最後乾脆不解釋了，直截了當道：“沒穿怎麼啦，沒穿你不是還少脫一件嗎？有什麼不——唔！”
她沒能說出口，就被他以唇封緘，之後再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
“你......你關燈......”
“好。”
可開著燈廢那麼大力氣穿上的衣裙，關了燈更加難解。
於是，布料扯斷的聲音間或響起，水紅色的衣裙散落一地，淩亂不堪。
然後是某包裝撕開的聲音。
意識模糊的時候，洛棠才意識到自己之前說錯了話，她似乎該改口。
不是少脫一件......
而是少撕一件。
......
酒勁兒好像在這時候翻湧上來，眼前一片朦朧，洛棠一開始還有勁兒去推他，或是摟緊他的肩，後來乾脆整個人癱在那兒了，連一根手指都懶得動。
他動作很溫柔，覆在她耳邊說的話也很溫柔，比如乖，叫她寶貝，她哭的時候聽到他說我愛你。
渾身上下跟散架一樣的酸軟，洛棠神誌恢複清醒，看到朦朧昏黃的台燈。
她視野還沒完全清晰，卻感到自己正處於被雙臂抱起的過程。
立刻睜大眼：“蘇延你乾嘛！”
“抱你去洗澡。”
雖然估計自己站都站不起來，但她還是說了“我要自己去”這句經典台詞，當然，蘇延也並沒有順了她的意。
後來......
一個人給一個人洗變成了兩人一起洗，再後來，就是第二天了。
洛棠醒來的時候，屋裡拉開了一半的窗簾，陽光灑進來的亮度剛剛好，不至於刺眼。
她肚子餓得直叫，枕頭邊手機也震動加響鈴吵個不停，配合起來像是某種詭異的二重奏。
蘇延這會兒不在房間。
她勉強把手機給摸了出來看消息。
都是熟人，洛棠也不意外，她的一眾姐妹自然是很關心她的新婚夜。
周纖是典型含蓄派——棠棠，起床了嗎？/可愛
李意是外國語派——hey babe， tell me about st night？
程橙是直搗黃龍派——醒了沒？睡了最迷人的性冷淡男神感覺如何？/可愛
……
洛棠想翻個身，卻感到身上各處都不舒服，“嘶”了聲，瞬間想起自己被翻來覆去覆去翻來到淩晨的慘狀。
她咬咬牙打字回複：
【性冷淡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