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節【回到最初】(1 / 2)

青玉早已帶了正房裡的下人們在外麵候著,見葉君宜走了出來,忙是上前去扶,她卻是推開青玉的手,兩步跨上車,邊是吩咐道:“走,回屋去。”

青玉一愣,撩開她才放下的車簾子,小心的問道:“夫人,爺還沒出來呢,他,歇在這兒麼?”

葉君宜煩燥地說,“他不歇不晚這兒關我何乾,快走,我一身臟死了。”

說著,她一身真的覺得又癢又熱,上了車,甚至不顧形象的揭開衣服四處抓撓著,皮膚開始發燙。也許這毒根本就還沒清除吧,她想。不過她不想讓人知道,更不想玉琪兒和徐子謙知道。

明眼的人都看出來了爺和夫人不合,駕車的人看了一眼青玉,青玉想了一下,揮手讓車夫架車先行送夫人回去。自己卻繼續等在門口。

回到屋內,下人們早就備好了淨水,仍是諾大而奢華的大浴池,裡麵裝了大半浴池的從,熱氣騰騰,煙霧繚繞。然而葉君宜已不複先來這裡時的驚奇愉快的心情,趕走準備侍候她的丫鬟們,脫光衣服,一頭栽進浴池裡。溫熱的水減輕了搔癢,卻並去降去她身上的半分溫度,反而是讓她越來越熱,身體如同是著了火,讓她難受至極。她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閉上眼,癱軟在浴池邊上,苦笑一下,輕聲道:“春蘭,你家夫人是中毒太深了,還沒解毒呢,還是感冒了呢?你這丫頭呀,快去給我找點冰塊來降降溫。”

說著,那眼裡的淚水一顆顆滴在水裡,嘴裡卻繼續用平靜的聲音繼續的說著,仿佛春蘭還是如以前那樣站在衣服架子後麵等著侍候她起來:“你這個懶丫頭呢,叫了你半天咋都還不動呢?以前你叫夫人我彆跟著相信那個像仙女一樣美的女人,可我就是不聽你的勸,這下可是好了,把你的清白和命都丟了。你說,你怎麼這麼傻呢,那天就留在瑞王府的大廳裡,要小解跟著瑞王府的丫頭去不就行了,怎麼就信了那個女人的話,到瑞王妃的屋裡去呢?去了瑞王妃那裡也就是了,怎麼就不多點耐心跟著白依依和瑞王妃一起回大廳呢?我真的好笨、好蠢,白白送了你的性命,春蘭,嗚.......”

悲傷讓她暫時忘卻了一切,她就這麼自顧自的低聲抽泣著,也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白天受的驚嚇太多了,也許是太累了,竟是趴在了浴池邊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浴池裡的水已有些涼了,看著嬌小柔弱的女人趴在水池邊熟睡著,隔了一會,嘴裡便含糊不清的喊著春蘭,然後又嗚嗚咽咽的抽泣著,徐子謙的臉皺成了個小老頭,他脫下衣服,下到浴池裡,胡亂的洗了幾下,便遊到葉君宜的身邊,將小巧光滑的身體抱到懷裡來。

【秋菊繼續絞著手中的帕子,道:“娘子,徐侯爺休你,究竟是為了什麼?”

為了什麼?葉君宜的呼吸一窒:可以說從一大早醒來到這個時候,她都還好似還未睡醒,一切都像是在夢中——今天究竟發生了什麼?這一天,她的腦袋裡一直在問這個問題,所有的言行好像根本就不是她的大腦發出的指令,而是根據本能在做著作為人在這人世間該休做的一切。

她的臉隻是黯然了片刻,動作的停頓也隻是一瞬間,身體的本能讓她的臉上又浮現出一個機械的微笑,周到熱情的給在屋內的每一個人盛粥,而其實她的耳朵裡再沒有傳來半點聲音,這也是她的動作表情始終如一的原因——在個人的世界裡,做事總是很專注的。

盛好了粥,葉君宜端起自己的回到了裡屋裡,慢慢的品嘗著來之不易的美食,不過脫離了眾人眼線的她,臉上不複有機械的微笑,而是木然而遲鈍的。這樣的發呆不知有多久,耳邊便傳來了外屋裡正呼呼喝著粥的秋菊壓低的聲音:“嬤嬤,今一早,我就聽院裡的人說昨夜侯爺把娘子打得可厲害了,是真的嗎?她們還說,昨天娘子與金侍衛、金侍衛在一起,被爺和白姑娘瞧見了,據說當時娘子衣衫不整,與金侍衛摟抱住著,睡在一起。所、所以爺昨夜才是非常的惱怒,嬤嬤,這事可是真的?”

“胡說!”劉嬤嬤斜眼看了一眼端著雖粥,裝著什麼也沒見的花姑,“不要是聽彆人胡說八道,我家娘子可是清清白白的,再說、再說昨天夜裡侯爺那裡是打娘子了?分明是在疼愛娘子。哎,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晚上來這般恩愛,今日就,哎!這真是沒法活了喲,我這把老骨頭喲,恐怕就得丟在這裡了喲,早知道這樣,大太太當初還說隨了娘子嫁過來,會是有千般好、萬般好,可沒、沒........”

“怎麼?”一旁的花姑將碗一扔,有些淩厲的道,“嬤嬤是後悔了?那還來得及呀,回周府去,還是快快去跪著求求錢紅英,就不得就有好日子過了。”

劉嬤嬤聽聽了這話,也是將手中的碗重重的擱在小幾凳上,惱怒的道:“你這個蹄子,主子才失了勢,你竟就是沒了個老少了?嬤嬤我不過念叨兩句,你就這般糟蹋嬤嬤我了?你休得是小看了這把老骨頭,既是隨了娘子,這把老骨頭就是娘子的了。““哎!”隻聽秋菊輕歎一聲道,“你們一老一少就少說兩句吧。其實平日見爺對娘子是很好、很好的。今日這事莫不是有什麼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