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2 / 2)

想到那麼好的夫郎在等著,老爺卻和小倌在一起,小廝就替夫郎覺得委屈。

可這都是主家的事,他一個小廝沒辦法說什麼。

孟向北輕手輕腳進了自己與林澤卿的主臥,準備拿衣服沐浴。

他沒有點燈,怕吵醒睡著的林澤卿。

他心裡嘀咕了句:今天卿哥兒他們似乎睡得比較早啊。

孟向北輕輕打來櫃子,借著朦朧的月光,拿到了自己的褻衣褻褲,就在他一隻腳正準備踏出房門時,身後一個聲音響起,淡淡的,很平靜,不帶多少起伏。

那是林澤卿的聲音。

他還沒睡?

孟向北轉身將燈點亮,就見原本躺在床上的青年不知何時已經坐了起來,目光平靜凝視著他。

“你要去哪?”林澤卿又問了一句。

“我去沐浴,你先睡,我很快就回來。”孟向北揚了揚手裡的衣服,他覺得卿哥兒今晚似乎有些不對勁,可又一下子看不出來,他想,大概是他的錯覺吧,瞧著青年繃著臉的模樣,孟向北覺得,林澤卿大概是因為他晚回來,有些生氣了,不由調笑了幾句,“怎麼了?是不是我沒有回來,你睡不著啊,你放心,我沐浴完很快就回來,我也很想你。”

林澤卿沒有回答,他起身朝孟向北走來。

孟向北以為他要抱抱他,心裡喜滋滋的。

可林澤卿在兩人距離有一步的時候,驟然停住了腳步,臉色肉眼可見地白了下來。

他凝視著孟向北,眼底的眾多情緒在翻滾,孟向北在裡麵看到了一抹疼痛。

孟向北的心突然一慌,臉色不正經的調笑也斂了下來,“怎麼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還是哪裡不舒服,你告訴我,不要一個人憋著。”

孟向北伸手要去觸碰他,卻被林澤卿躲開,燈光下,林澤卿眼眶裡有淚落下來,刺痛了孟向北的眼。

林澤卿聞到了,在靠近的這一瞬間,聞到了孟向北身上濃烈的香味,他想起了小廝說的,那個花魁身上的體香。他真的和那個花魁……

林澤卿渾身一遍冰冷,如同冬日裡被冷水狠狠澆下。

“卿哥兒,你彆哭,你告訴我,到底是怎麼了?你不要讓我擔心啊。”孟向北現在哪裡顧不了什麼沐浴啊,看到林澤卿的淚水,他的心都碎了。

“你今晚去哪了?”林澤卿開口,聲音哽咽。

“我……”孟向北回想起那翠玉樓,指尖捏了捏眉心。

不待孟向北說話,林澤卿繼續道:“說不出了嗎?我替你開口吧。你去了翠玉樓,對了,翠玉樓是什麼地方,你應該知道吧,和一個叫周清兒的小倌在一起對不對。聽說他是京城第一花魁,怎麼樣,他美不美?聽說還自帶體香,應該就是你身上這味道了吧,確實挺香的。那你還沐浴什麼,萬一把這香味洗沒了,那可就不好了。

你出去吧,今晚去書房睡,我們的事,明天再談談。”

這會,孟向北再怎麼蠢都知道事情不對勁了。

“艸,我就知道,這味道這麼臭,怎麼會那麼容易去掉。不行,等下真的得好好搓一搓了。卿哥兒,你剛說的什麼啊,我是去了翠玉樓,可我是被坑去的,而且那什麼周清兒我壓根就沒碰……”

生怕林澤卿誤會,孟向北當即將今晚的事情都說出來。

“卿哥兒,我發誓,我真的沒碰那個什麼清兒的。什麼體香,那是夜來香的味道,太濃太臭了。”

時間再往前推。

周清兒端著酒杯要敬孟向北,他身上的味道不可避免地撲鼻而來。

那是濃烈的夜來香的味道。

孟向北最最討厭和難以忍受的就是夜來香的味道,對彆人來說,夜來香可能真的很香,對他來說,卻是臭,如同吞了翔般。

孟向北當即如同被踩了尾巴般挑開,捂住了口鼻,毫不掩飾他的嫌棄,“你怎麼那麼臭,走開,不要熏到我。”

後來的結果就是孟向北怕被臭味熏到匆匆離開翠玉樓,而周清兒,周清兒怎樣他不知道,聽後麵的聲音似乎是哭著回房了。

兩人沒接觸過,可周清兒身上夜來香的味道太濃烈了,孟向北一直覺得自己身上有股子臭味,一回家立刻吩咐小廝去燒水要沐浴。

“卿哥兒,你相信我,我真的沒碰那個臭烘烘的人,再說了,我也不覺得他長得好看,我還是喜歡我家卿哥兒這樣的。我一看到你就想上,唔……”

孟向北被林澤卿捂住了嘴,聽了孟向北解釋的林澤卿終於恢複了以往的模樣,眼前男人不要臉的話,讓他又羞又惱。

要不是鬆了口氣,要不是因為身上還有味道,他肯定把卿哥兒拉進懷裡,就地正法了。

“先不說了,我先入沐浴,回來再收拾你,讓你誤會我。”

孟向北離開了主臥,轉身的瞬間,眸光冷了下來。

他沒想到梁台騙自己去小倌館就算了,還沒有把自己的信送回來。

若是卿哥兒不聽他解釋,真的誤會他,那他豈不是要冤死。

梁台……

孟向北的眼睛眯起。

孟向北洗了兩次澡,直到身上沒有那種味道後才穿衣服。

“我一回來,你就欲言又止,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嗎?”看著正在給自己倒水的小廝,孟向北問道。

小廝手裡的動作一頓,咬咬牙,終於鼓起勇氣道:“老爺,翠玉樓不是個好地方,周清兒也不是個好的。你不要糊塗,和周清兒攪和在一起,卿夫郎才是最好的。”

孟向北忽然一笑,頗有些得意,“我自然知道我的夫郎是最好的。行了,今晚就是個誤會,老爺可根本沒和那什麼周清兒攪和在一起,我已經跟你們卿夫郎解釋了。行了,趕緊把水倒了,然後去睡覺。”

嘖嘖,一個個都誤會他去女票了,這種感覺有些不爽啊。

於是孟向北一進主臥,就立馬吹風上了床,直接將林澤卿給壓住。

“你乾什麼?”林澤卿被他禁錮著,動彈不得。

孟向北的臉埋在林澤卿的脖頸處,可憐巴巴的,“你誤會我了,我覺得我的心靈受到了嚴重的傷害,你得補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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