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十章(1 / 2)

這實在荒唐得過分。

“界定是否發生繁衍行為的標準在哪兒?”

這位自尊奇高的少將此刻不再偽裝得彬彬有禮,他尖銳,冷硬,辯駁的口吻暴躁但十分理智:“將軍,我知道帝國一向重視生育率,但這個提案太荒謬,我們什麼都沒有做,就連結婚證書都準備好,他甚至還隻是個沒有公民ID的黑戶。”

提案最後一頁,是一張蓋著月見憐公章的結婚通知。

上麵有阿瑟蘭本人的入伍照片,還有埃文的,一張隨意在路口監控截圖的照片,圖片裡倆人的身材比例都不一樣,但這可笑的玩意拚合成了神聖的結婚證書。

好吧,阿瑟蘭尖刻的想,他知道帝國對雄蟲十分寬容,近年來也常常有從野蜂沙漠過來的無ID雄蟲定居。

但他沒有義務為帝國艱難的生育率獻身。

那天他們根本什麼也來不及做就遇到薩爾。

就因為一起進了酒店這種莫須有的事情而步入婚姻,共同孕育蟲蛋?

彆開玩笑了,這是對軍雌榮譽的踐踏和侮辱。

阿瑟蘭握著結婚通知,耳背通紅,麵色冷硬。

埃文從文件中抬頭,麵無表情的和阿瑟蘭對視。

對於生蛋,婚姻等讓蟲感到恐慌的詞彙充耳不聞,十足淡定,但那副冷淡輕視的模樣,仿佛在嘲笑那滑稽的結婚證是多麼的可笑荒誕。

比起阿瑟蘭的質問,雄蟲似乎根本不屑於反駁。

這行為比激斥的言語更傲慢。

蟲族種族特征,和特殊的社會結構決定了在婚姻中,繁衍兩方強弱顛倒的特殊性,攜帶大多數資源的雌蟲附庸於柔弱的伴侶。

但這並不是迫於種族繁衍的壓力,而是根植於骨血中,對於美好純潔東西的瘋狂向往。

是向往,占有,但絕不是無法割舍的感情。

因為這樣的珍寶並非是獨一無二。

所以即使是換了伴侶也根本無所謂,但是擁有的時候,就須牢牢守住自己的財寶,像古時候的巨龍那樣,困守於洞穴,免得走失。

雌蟲們天生戰狂,悍不畏死,他們鋒利的切割一切,同時也熱愛享受,放縱**。

但本質上,他們其實不太關注放縱的對象是誰,這其中軍雌尤甚。

阿瑟蘭用眼角餘光悄悄觀察埃文。

相較於其他雄蟲華麗俊美的長相,眼前這個雄蟲隻能說上一句還算好看,蒼白,冷靜,黑發白膚,普通到親切,年輕到近乎稚嫩,偏偏有種難以形容的威嚴感。

兩個人默默對視,都從對方的眼睛中讀出了複雜,讀出了深沉的拒絕。

阿瑟蘭鎮定的轉回視線,同時暗暗咬牙。

不要一副看起來很嫌棄的模樣,難道我很樂意嗎?

“這很荒謬,將軍。”阿瑟蘭軍姿挺拔,話語響亮。

安德魯將軍看了看沒有表態的埃文,一臉冷酷:“激動什麼?嚷嚷什麼?這是在你們進來之前剛送到我的辦公室的,判定婚姻,並且發放通知的是“晨曦”。”

這個提案是為帝國服務了近十年的智能“晨曦”提出來的,因為近幾年來,雄蟲投訴軍雌的緣故,軍雌的結婚率已經降到了曆史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