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蟲眼睜睜看著阿瑟蘭離開房間,失落感像走不出的迷霧,他雙拳怒錘蟲,非常憤怒:“唧唧。”
拳頭砸在臉上,阿瑟蘭動都不動:“撒什麼嬌。”
埃文:“唧!”
阿瑟蘭掐住雄蟲的小肥臉,教育警告:“你下次出門要是再一聲不坑,我把你腿打折知道嗎,嘎巴打折。”
今天要不是他聞到爽身粉味,加上速度又快,隻能趕上收一具熱乎的屍。
不是少將他自己吹。
破窗的時候他差點被鐵絲掛到蛋,但完全不耽誤他靈犀一腳,完美落地,飛腿救肥蟲。
“小怪物,不省心。”
“唧唔。”
阿瑟蘭揉揉小肥臉,捏出金魚嘴,因為手感太好,忍不住又掐了掐,內心十分驚奇,怎麼這麼軟,臥槽,頭發也好摸。
他蟲蛋,吸多了這味道還有點好聞。
要完要完,不能揉,克製。
阿瑟蘭鬆開手,雄蟲的臉頰被捏得紅通通,大概是精神湖起伏太劇烈,他看起來一點精神也沒有,困頓的點了點頭。
熱乎乎的雄蟲卷著被子拱到他懷裡,腦袋一埋。
埋在胸口。
阿瑟蘭胸口熱燙,創可貼都他雌的還沒摘,就要受這種蟲生疾苦,他憤世,他嫉俗,最後自暴自棄,抱著雄蟲摟了摟。
半晌沒動靜,他咦了聲,奇怪了,今天怎麼不折騰也不鬨?
想想。
想不通就不想!巴不得他不搞事。
阿瑟蘭哼了聲,打個哈欠,今天連軸轉了一天,精神體力雙重消耗,鐵打的雌蟲也有點遭不住,他摟著國家發的雄主,大字攤。
不過抱著很舒服,他忍不住捏捏雄蟲的屁股蛋,雄蟲動了一下,阿瑟蘭臉一僵,一秒鬆開手,保持清白的姿勢,雖然還有點想玩,但到底不敢惹毛小怪物。
其實就算是國家發的,也不一定能保正質檢合格,【嗶】指數達標。
阿瑟蘭發散思維,但他們最後要申訴離婚的。
想到這裡,他規規矩矩,坐懷不亂,堅持了一分鐘,沒忍住,腦袋一歪靠在枕頭上睡著了。
時鐘滴滴答答,一分一秒,一個小時很快過去了。
醫院很安靜,因為雄蟲築巢期特意隔離了這裡。
阿瑟蘭迷迷糊糊聽到哢嚓哢嚓的聲音,他醒過來,懷裡空落落的,終端上時間過去了一個小時半。
醫生說一個小時後會正視步入築巢期,他斂神,抬眼四處看了看。
黑發白膚的小雄蟲蹲坐在角落,麵朝牆壁,孤獨的抱著膝蓋,一聲不唧。
阿瑟蘭:“……”大爺,這是要開始鬨了是嗎?
找了棉被和食物,還有一些容易滾的水果,阿瑟蘭蹲到雄蟲不遠處,按照上次的經驗接近雄蟲。
一個蘋果咕嚕嚕撞到雄蟲腳踝。
雄蟲麵無表情的回頭,茶綠色的眼睛變成了墨綠,瞳孔一圈圈擴散,看上去詭譎頹廢。
阿瑟蘭覺得雄蟲的舉動有點古怪,氣味仍然很清柔,但是夾雜著不少負分情緒。
“過來啊。”
阿瑟蘭晃了晃手裡的梨子,哢嚓咬了一口:“過來我就給你吃一口,再幫你搭巢好不好?”
雄蟲墨綠色的眼睛一眨不眨,片刻後頹喪的冷嗤一聲,背對著他,繼續看著牆。
水果不行換麵包,麵包不行換蔬菜,蔬菜不行換成肉,不對,肉不行。
零零總總換了個遍,雄蟲都沒有築巢的意思。
這樣在原始社會是找不到老婆的你知道嗎?阿瑟蘭非常想吼,但他忍住了。
深呼吸,告訴自己心胸要寬大,做蟲要堅強,不能半途而廢。
阿瑟蘭冷漠臉,按響了醫療室的呼救摁紐,醫生很快就趕過來了。
簡單的說明情況後,負責這位雄蟲患者的醫生皺了皺眉,他隔著玻璃窗看了看坐在角落裡頹廢的雄蟲。
“您是說,他和上次築巢的時候表現得完全不一樣?對水果和麵包,棉被之類的東西完全無動於衷?”
“是。”阿瑟蘭言簡意賅:“有類似案例嗎?”
醫生思索片刻,道:“少將,蟲族是一個多元化的種族,各自間的生活習慣非常不一樣,精神湖的構造和形成也十分複雜,它不是固定的。”
“千百年來,部落發展成城邦,弱小的國家被強大的國家吞並,各個不同地域的蟲族繁衍混居,血脈互融,在這樣的曆史前提下,作為雄蟲必經的返祖期,所呈現的種族特性也必然不是單一化的。”
阿瑟蘭聽懂了,麵冷如冰:“你是說,他現在有可能呈現任何一類分支的築巢期狀態。”
醫生微笑:“是的。”
“而且鑒於您剛才的陳述,對蔬果麵食,以及棉絮都沒有築巢衝動的蟲族,隻有少見的無翼蟲族,他們喜歡在地穴內築巢,您需要土。”
阿瑟蘭沉默。
這位銀發紫眸,麵容宛如曙光俊美的雌蟲唇角微翹,似笑而非。
“所以,我需要挖坑把自己埋了是嗎?”
醫生:“……”你不要凶我,我老婆也很橫的。
另一邊的卡洛斯正在往外推記者的話筒:“我說了,我暈過去了。”
記者道:“可是根據內線情報,汙染物身上有精神力絲線的痕跡,現場除了您,還有誰有這樣的能力呢?”
“王子殿下,您為了國民的安康幸福,不惜剃發明誌?您禿了,可是您在帝國蟲民的心中也變得更強了。”
卡洛斯停下腳步,一字一頓:“你敢這麼播我就讓我大哥封你的報社。”
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