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場合,必然是要跳舞娛樂。
如果要拉攏蟲族,與各位權貴交好,這樣的社交手段不可避免。
但埃文是冕下,這點上存在諸多變量。
阿瑟蘭沒有繼續說,他站直身體,指尖的煙卷巧妙的收進口袋:“我教你,很簡單。”
埃文擦擦手指,乖乖坐在台階。
阿瑟蘭站在他下麵,左手握住空氣,右手施禮,假裝有舞伴,在台階上示範了一個完整的動作。
優雅得體,肢體語言控製的很好。
“隻需要做這個,接下來他們會帶著你跳舞,你跟著走就行了。”
埃文默了默:“謝謝。”
阿瑟蘭不會和埃文跳舞。
在官方舉辦的正式舞會上,除了未成年的幼崽,蟲族隻會和攜帶的舞伴,或者自己的伴侶跳舞。
不同地域,不同年齡的蟲族,有不同的舞蹈和習慣,但他們不會去將就彆人的習慣,所以造成了今天的社交規則。
阿瑟蘭給埃文看的,是小型翼類蟲族的社交舞。
很簡單,這個種族的舞蹈也並不花哨。
走下台階,埃文看著阿瑟蘭的背影,又看了看阿瑟蘭的後背。
他拽了拽阿瑟蘭的袖子,雌蟲回過頭。
埃文麵無表情的撇過臉,舉著手:“你能再幫我吹吹嗎?”
阿瑟蘭突兀的一頓,眼睛眯了眯,俯身,在埃文手心啾了一口。
藥膏已然乾燥,濕潤的嘴唇微涼。
埃文迅速收回手,抿著嘴唇。
阿瑟蘭摸摸下巴:“你再伸出來,我再吹一吹,這次我保證很標準。”
埃文背著手:“……不用了,請帶路,阿瑟蘭少將。”
阿瑟蘭轉過身,忍不住搖頭笑了笑。
白色大樓是噩夢鳥之森如今的指揮中心,刨去特殊的功能性樓層,給修士們安排的房間已然是最大最好。
出了門,乘坐電梯到十樓,就是圓舞廳。
阿瑟蘭當然不會選擇電梯,他帶著埃文在樓梯間一個階梯一個階梯的慢慢走。
到了十樓,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
從樓梯口經過兩麵牆壁的走廊,右轉,就是白色大樓的圓舞廳。
門口擺放著花籃,鋪設了地毯,索格將軍和自己的舞伴,還有幾位軍官,在門口核實來賓身份。
阿瑟蘭走在埃文身側。
第一個看到埃文的是索格中將,他先敬禮,然後是其他軍官,聽到聲音後,門後走出了更多軍雌,他們也跟著行禮。
那些軍雌身後又擠出來一個又一個圓滾滾的幼崽,奶團子們穿著小禮服,捧著花束,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埃文。
“冕下,你看你看。”
“哇,和書上的照片不一樣。”
“笨蛋,那是第一代了,你就應該留在幼育園。”
“你才是笨蛋。”
阿瑟蘭悄悄咳嗽一聲。
小幼崽們大概十多個,由最大的一個牽頭,非常靦腆拘謹的走到埃文麵前。
小崽子大概七歲左右,應該是提前給埃文擇定的舞伴,他捧著一捧雪白色的月見憐,緊張到胖手發抖。
埃文一動不動,忽然感受到腳麵的輕微撞擊。
埃文低下頭,一顆雪白雪白,足球大小的蛋顫巍巍的擠到前麵。
“阿萊斯特,你轉反啦!”
一個穿著綠色小禮服的幼崽吃驚的捂著嘴巴,然後小聲的提醒。
大白蛋僵硬的停下動作,迅速的翻滾,露出背麵。
埃文看著蛋殼上畫出的蝴蝶結和代表五官的三個點,陷入了沉默。
大白蛋感受到了冕下的沉默,整個蛋都如同壞掉一樣,沮喪的癱在地麵,瑟瑟發抖。
“冕下,他本來有禮服,但是剛才滾到蛋糕上,把衣服弄臟了,這是我監督不力造成的過失,請您原諒。”
為首的幼崽捧著花束,嬰兒肥的小臉上一片嚴肅,看向大白蛋的目光則充滿了慈愛。
蟲族的幼崽,大都比較早熟,軍雌的幼崽尤其如此。
埃文遲疑一小會的功夫,大白蛋已經沮喪到想要悄悄滾走。
在場的軍官大都有些嘴角抽搐,慘不忍睹,內心腹誹這是哪個倒黴家長,把還沒破殼的崽子也帶過來。
埃文麵無表情,俯身抱起了那顆要溜走的大白蛋。
“我可以和它跳舞嗎?”
他問。
阿瑟蘭緩緩:“?”
作者有話要說: 虛驚一場,普通感冒。
大家要注意彆貪涼彆吹風,運動完了不要馬上脫衣服。
注意保護自己的身體,嗷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