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顧子衡的孩子一定不會有事的”,顧子衡鼓勵的抓著她的手,想給她安慰跟力量。
卻不經意碰到她手中的堅硬之物,低頭一看才知道是發簪,也怕她傷了自己,用力掰開她的手想把發簪拿出來。
蘇清姿故意沒有發覺,依舊無助悲慽的說道,“可大夫明明說我身體健康,肚子裡的孩子狀況也良好,我肚子怎麼會突然這麼痛?難道是今晚吃了寒涼之物嗎?”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顧子衡瞬間像是發現了什麼,掰著她的手一頓,眸光死死盯住那支發簪,眼中有著無法置信。
蘇清姿沒給他多加思考的時間,瞬間臉色蒼白,冷汗淋漓,不斷的喘著氣,“相公,相公,我好疼,好疼呀…………………”
聽此,顧子衡嚇的忙用力掰開她的手,把那支發簪拿起用力一扔,扔出了窗外,隨後手足無措的輕擁著她。
很快,丫鬟就把大夫找來了,隨行的還有蘇外舅。
原來丫鬟在跑到半路時恰好碰上了他,幸好有他的幫忙才很快請來了大夫。
顧子衡這時也顧不上禮儀規矩了,一看到大夫到了,忙起身讓出了位置,方便他把脈。
大夫也知道情況緊急,二話不說直接在床旁坐了下來,迅速把起了脈,然後才給蘇清姿行針。
忍的苦中苦,番為人上人,蘇清姿強忍著被紮針的疼痛,慢慢平複著心緒,露出了舒緩的表情。
看到她臉色的好轉,顧子衡不由的輕籲了一口氣,顫著手擦了擦頭上的冷汗。
大夫也沒讓他們久等,在看到蘇清姿臉色恢複了後再重新把了脈,看無事了才收了手,出聲說道,“顧大人,夫人這情況這幾日恐怕要臥床休息才行了,等會你派個人跟我去拿藥吧!”
顧子衡點點頭後,轉頭看向一旁的蘇外舅,“舅舅,你在此陪下清姿,我送大夫出去”
蘇外舅猜到他有事情問大夫,知道他肯定避諱著什麼,也不跟客氣,點了點頭,“你去吧,姿姿交給我就行”
顧子衡點點頭,隨即才轉頭看向蘇清姿,柔聲說道,“你好好休息,我很快回來”
蘇清姿笑著點了點頭,“好,我好多了,相公不用擔心,儘管忙去吧”
看她經曆了這種事情後還笑臉迎人,顧子衡心微疼,但也知道這會也顧不上這個了,帶著大夫走了出去。
等房間隻剩他們舅甥倆後,蘇外舅才忙不迭出聲問道,“姿姿,這一切是怎麼回事阿?是不是那李嬤嬤做的?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好點了嗎?”
聽他一下子問出這麼多個問題,蘇清姿也沒有不耐,笑著解釋道,“算是吧,那李嬤嬤這次過來的確帶了害人的東西過來,隻不過被我發現了,我才故意設下這個陷阱的,舅舅放心,我現在已經沒事了,孩子也很好”
過了今晚,不好的那個人恐怕要是那個李嬤嬤跟京城裡的蘇清姿了。
正如她說的,就算她現在不出招對付李嬤嬤,對方遲早也會出手的,要真沒想過要對付自己,對方也不會帶害人的東西了。
她也知道按照李嬤嬤的計劃,自掛那個荷包起,肯定會找借口天天讓她天天過去,這樣一來也能不動聲色的除掉她們母子倆了。
現在她把計劃提前,再把荷包換成是發簪,不但打亂了對方的計劃,也讓她自己成功的脫身了出來。
而這一切隻能怪對方先有害人之意,而且還不該輕視她,要不然也不會這麼明目張膽的送東西給自己了。
聽到這話,蘇外舅懸著的心也總算是落了下來,隨後輕喝道,“以後這種事情你搞不定的就派人去給舅舅傳個信,讓舅舅來就成,何苦拿你自己的身體開玩笑?萬一出了什麼意外可怎麼辦?”
如果早知道那老妖婆會這般作怪,他當初就不隻是打斷她的腿這麼簡單了,應該直接把人給除了,永絕後患才是!
知道他的關心,蘇清姿笑著點了點頭,“舅舅,我知道了,這是最後一次了”
她喜歡不做就不做,要做就讓對方永無翻身的機會,中間要付點什麼代價也是應該的,畢竟天下沒有免費的得到,總得付出點什麼做為交換。
這會房間外麵,顧子衡也在問著大夫事情,“大夫,內子的情況如何?”
“夫人是中毒了,還好發現的早,情況不嚴重,稍微調理幾日就好了”,大夫是見過世麵的人,對於這種事情早已經見慣不慣,語氣尤為的平靜。
聽到中毒二字,顧子衡轉身走到一旁把剛剛扔出來的發簪撿了起來,遞給他,“你瞧瞧這個可有什麼不妥?”
不用瞧,大夫一聞到發簪的味道就已經明了了,接過手隨意看了一眼後說道,“這簪子被毒水浸過,毒性霸道無治,接觸久了能讓女子無法生育,也能讓懷孕女子落胎,一屍兩命”
顧子衡聽到這話,不由的顫抖著身子,站不住的後退了幾步,在沉默了一會後,才氣的雙手握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