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隨叫隨到的神醫男配4(2 / 2)

“哦,然後被發現了,直接一把火堵死,你可真能耐。”

“洞挖兩頭不會?你才傻子!”

眼看就要大打出手,林長劍突然站出來,對賀東辰彎腰一躬。

大夥安靜下來,麵麵相覷。

“還請穀主借一步說話。”林長劍掃一眼屋內亂糟糟的眾人,開口道。

賀東辰大概猜到他要說什麼,微微頷首,一旁把玩鞭子的袁長生立馬接過輪椅,推著人出了院子。

“涉及除魔大事,還請各位莫要怪罪。”林長劍對眾人拱手,轉身跟上。

“帶上我!”沈有才快步上前,林長劍微微皺眉,想到他對江心月一腔真情,勉強點了點頭。

一行四人轉到一處偏僻的院子。

林長劍檢查四周無人後,看了看麵生的袁長生皺眉:“這位姑娘,我們有要事要談,還請回避。”

“不用,她是我的人。”賀東辰抬手阻止,本想反駁的袁長生立馬驕傲地抬起下巴,對林長劍輕哼一聲,眼神挑釁。

沈有才在一旁周旋:“袁姑娘武功高強,和那孟逍遙交過手,沒問題的。”

林長劍聞言,不好再說什麼,切入正題:“孟逍遙想要的人,無非就是賀穀主一人,和要錢穀無關,不如我們將計就計,用賀穀主引出孟逍遙,這樣也能免去要錢穀的危機。”

“不行。”袁長生喝止,“穀主身嬌體弱,落入魔教之手,如何自保?”

林長劍道:“孟逍遙要的是製藥之人,我以為賀穀主並無性命之憂。而且,我們可以先行布局,保證萬無一失。”

相反落入魔窟的江心月,才是真的危機重重,林長劍這幾日不曾閉眼,茶飯不思。

沈有才神色動容:“確實,誰死,賀穀主都不會死。”

一個能治百病的神醫,死了對誰都是莫大的損失。神醫穀曆代穀主,會被經常擄走,但撕票的還真少。

“不行,萬一混亂中出了差錯怎麼辦。”袁長生堅決反對,並且唾棄兩人,“你們好大的臉,想救心上人,有本事自己衝上去,竟然讓手無縛雞之力的賀穀主涉險。”

兩人麵上閃過一絲愧色,不過想到魔窟裡柔弱無助的江心月,又堅定下來。

林長劍對賀東辰允諾:“我林長劍在此立誓,就算是拚上性命,也會保你性命無憂。”

沈有才不甘落後,放言道:“隻要救出江姑娘,萬金酬謝。”

袁長生橫兩人一眼,低頭看向賀東辰,生怕他答應此事。

賀東辰在三個人六雙眼睛下,緩緩開口:“也不是不行。”

“賀穀主!”三人異口同聲,其中兩人驚喜,一人恨鐵不成鋼。

“不過。”賀東辰眯眼。

三人又提一口氣,麵色各異。

“得加錢。”

原本開始欣慰的袁長生噎了一下。

財大氣粗的沈有才豪邁一揮:“沒問題!”

“我雖不如沈兄富有,但還是能拿出一些。”林長劍麵上多了絲笑容,敲定方向後,幾人開始商談具體計劃,怎麼將孟逍遙引出來,對方精明的很,可不是傻子。

袁長生對這方麵不擅長,隻負責打架,認真聽的時候暗暗瞪一眼賀東辰,死要錢,真是白瞎了這副謫仙下凡的樣貌。

賀東辰注意到她的視線,眉梢輕挑,笑意加深。

林長劍和沈有才激烈討論,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半天沒有達成共識,賀東辰聽煩了,直接開口:“江心月愛慕者猶如過江之鯽,找一個武功尚可名聲不太好的,將我擄走,和孟逍遙換人。”

三人乍一聽好荒唐,仔細想想確實是個辦法。

沈有才在屋裡走了幾圈,興奮道:“我有一個人選,偷香大盜裘六指,這人有收集癖,專門偷姑娘家的胭脂水粉,從未失手,有次潛入江姑娘的房間,被江姑娘的美貌傾倒,第一次失手,被抓起來揍的半死。”

“裘六指的輕功出神入化,而且名聲夠差,一向為正道排斥,為了救心上人擄走賀穀主這種事情,確實做的出來。”

袁長生立馬反問:“你也說他做得出來,如果假戲真做呢?”

林長劍皺眉,片刻後開口:“我沒記錯的話,此人還有一位老母,我們先照顧兩天。”

賀東辰嘴角抽搐,說是照顧,還不是威脅,正道之人,同樣不拘小節啊。

就連嫉惡如仇偉正光的林長劍,也會提出這種不太磊落的方法。

沈有才咳嗽一聲,接過話題:“我這就派人去找裘六指。”

“我去和大家安排埋伏。”林長劍道。

兩人前後離開,賀東辰偏頭看向袁長生,安慰道:“放心吧,我有自保能力,不會拿自己小命冒險的。”

袁長生語氣幽幽:“是啊,畢竟錢還沒花完。”

賀東辰抬手摸了摸鼻子,看來他死要錢的人設,很成功。

若是原文中,原身提出用自己交換江心月,大家隻會感歎,認為他對江心月一片癡情,願意舍命相救。

與此同時,被眾人擔憂的江心月,正好好的待在魔教的秘密基地,羞辱的什麼都沒有,反而好吃好喝,幾個侍女巴結伺候。

孟逍遙忙著研究綠靈果,研究怎麼將賀穀主擄來。

江心月被關在一處布置精美的繡樓中,每日錦衣玉食,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繡婚服。

孟逍遙放言,待他治好體內的暴虐真氣,就是他們成婚的大喜日子。

江心月無力反抗,隻能默默垂淚,將做婚服的布料剪成一片又一片。

原文中,孟逍遙隱姓埋名在江心月身邊待了一段時日,真心愛上了江心月,所以才給了江心月偷綠靈果的機會,現在嘛,被賀東辰提前戳破後,孟逍遙親眼見證了江心月對魔教的厭惡,翻臉的速度比翻書都快,自然不會讓她輕易近身。

這天,江心月拒絕了用膳,正拿婚服出氣,那扇緊閉的大門突然被打開,一襲黑色繡金長袍的孟逍遙出現在屋內,幾步閃到江心月的麵前,伸手挑起她的下巴。

“你乾什麼!彆碰我!”江心月羞憤掙紮,可惜被封了內力,根本掙紮不開。

孟逍遙道:“讓我看看這張臉,是有多大的魅力,竟然能讓裘六指冒著大不為,在正道的眼皮子底下擄走賀東辰,隻為跟我換你。”

江心月一時間忘了掙紮,疑惑道:“裘六指是誰?”

孟逍遙沉默一瞬,然後放開她哈哈大笑:“他對你用情至深,你卻連他的名字都記不住,可悲,可悲啊。”

江心月皺眉想了半天,不確定道:“那個喜歡偷胭脂水粉的變態?”

孟逍遙的笑聲一滯,裘六指偷胭脂水粉,說好聽了叫偷香大盜,難聽了就是變態狂,正道魔教都看不起。

魔教當然不是看不上他欺負女人,而是看不起他一身本事偷什麼胭脂水粉,丟人現眼,上不得台麵。

孟逍遙沉下臉,可惜地看了眼江心月的臉:“雖然我也很喜歡美人,但更喜歡天下無敵,所以這次,就先放你走吧。”等他天下無敵,江心月還不是伸手就來。

江心月心裡亂成一團,能離開這個大魔頭自然是好,可賀穀主就要遭殃了。

她心中為難,最後道:“賀穀主愛財,你彆來硬的。”

孟逍遙又沉默了。

幾日後,孟逍遙怕事情有詐,親自選定了一塊地方,方圓十幾裡都是草地,一望無際,什麼牛鬼神蛇都藏不住,並且能夠隨時撤退,不會被包了餃子。他給裘六指送信,交易當天,帶著一群下屬,黑壓壓一片赴約,江心月待遇依舊很好,隻封住了內力,沒被綁住手腳,身上穿著白色紗裙,裙擺飛揚,在綠色的草地中美成一副畫。

對麵的賀東辰就慘了,被一個猥瑣的瘦小男人提著,臉色蒼白,頗為狼狽。

“賀穀主,你還好吧?”江心月擔憂。

賀東辰勉強笑笑:“不太好。”

“少廢話!換人!”裘六指聲音尖銳,粗暴地推一把賀東辰,然後一臉癡迷地看著江心月,搓了搓手小心翼翼道,“江姑娘,快過來~我這裡安全。”

江心月突然覺得腳步沉重。

孟逍遙雖然可惡,但帥,不屑強迫她,這個裘六指本來就不是高風亮節的人,萬一對她動手動腳……

想到這裡,江心月後退幾步,滿臉抗拒。

最後還是戒備周圍的孟逍遙心中不耐,一把將江心月送過去。

賀東辰搖搖晃晃地走向對麵,和江心月擦肩而過,一陣飛吹過,刮起濃重的青草味,混著泥土的味道,賀東辰垂下眼眸,不動聲色放慢了腳步。

孟逍遙總覺得周圍過分安靜,心中不安,突然身後的一個下屬打了個噴嚏,暗罵草味太重。

電光石火間,孟逍遙悟了,直接飛身而上,抬手直衝賀東辰。

“賀穀主,快跑。”江心月驚呼。

賀東辰微微勾了勾唇,立在原地一動不動,絲毫不慌。

孟逍遙原本隻是疑心,現在還有什麼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