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宅鬥文中的媽寶男1(2 / 2)

襄陽長公主沒有中意,其他貴婦卻發現了合心意的姑娘,準備回頭打探打探。

宴會過半,眾人疲軟。

宋綺樂終於抱著張古琴,款款上台,紅色豔麗的羅裙掃過台階,一步步登上涼亭。

“平陽侯府二房嫡女,宋綺樂。”冷清的聲音傳遍花園,原本昏昏欲睡的眾人提起幾分興趣。

宋綺樂從容不怕地放置好琴,望一眼高台,尤其是那個白色長袍看不清神色的年輕男子。

賀東辰旁邊的襄陽長公主微微皺眉。

下一刻,琴聲響起,宋綺樂重生一世,原本就精湛的琴藝多了絲沉澱,聽得人眼前一亮。

不少人認真起來,細細聆聽,露出讚賞之色。

春華公主小聲對襄陽長公主道:“看來長姐的琴,有了歸宿。”

襄陽長公主依舊不鹹不淡,從旁邊的桌子上端起一杯清茶,小飲一口放下,這才緩緩開口:“一張琴而已,給她就是。”

春華公主有些詫異,片刻後了然,平陽侯府早就落魄,一個二房嫡女,身份確實低了著,也難怪她這個挑剔的嫡姐看不上。

春華公主自認為看透了,坐直身子,不再說話,看宋綺樂的眼神多了絲憐憫。

與此同時,襄陽長公主招了招手,立在身後的賀東辰微微附身:“母親?”

“此女如何?”襄陽長公主道。

賀東辰挑眉,低聲道:“琴彈的不錯。”

襄陽長公主用眼斜他。

賀東辰繼續開口:“不過野心過重,不適合進府。”

襄陽長公主終於滿意,回收視線。

一個人的琴聲,可以聽出很多,比如情緒,比如野心。

他們公主府不偏不倚,堅定保皇黨,進門的兒媳婦,當然不能心思過多,野心勃勃。

原以為兒子看不透,會被宋綺樂吸引,看來兒子心中還是有成算的。

一曲終了,宋綺樂平複心情,起身款款施禮,頭上步搖輕輕晃動,閃了不少人的眼睛。

眾人從琴聲中回神,驚歎平陽侯府竟然出了一位這般佳人,想來宴會後便能聲名遠揚了。

宋綺樂望著高台,嘴角微微勾起。

襄陽長公主雖然不中意宋綺樂當自己的兒媳婦,但並不吝惜賞賜,誇了幾句,讓人將那張前朝古琴,賜於宋綺樂。

在一眾貴女的豔羨中,宋綺樂雙手接過古琴,心中激動,仿佛已經看到她十裡紅妝嫁入長公主府的那天。

旁邊的宋敏樂嫉妒得雙眼發紅!憑什麼一個年幼失母的宋綺樂能夠高攀長公主府!

她咬牙切齒,眼裡閃過一絲陰狠,對旁邊的婢女低語幾句。

婢女臉色微白,匆匆離開,繞到西岸找到一名腳步虛浮的年輕男子,不知說了什麼,又匆匆繞回來。

宋敏樂心中得意,等著恭賀宋綺樂的貴女離開,這才端著酒杯上前恭賀,然後不小心果酒灑在宋綺樂的紅裙上。

“啊呀,對不起姐姐,弄臟了你的衣服,好在我多帶了套衣服,咱們去廂房換上。”宋敏樂滿臉真誠道。

宋綺樂心中冷笑,終於來了,她故作不知,和宋敏樂離開園子。

這會兒涼亭已經有新人表演,眾人的注意被吸引走,沒人在乎她們倆。

隻有高樓上的賀東辰留意了一眼,表情意味深長。

太陽高懸時,表演結束,另外兩樣彩頭送了出去。

眾人移步室內,宴席開啟,婢女捧著一道道美食美酒,魚貫而入,綠色的羅裙在賓客中靈活穿梭。

中間一道屏風,將男女分開,賀東辰辭彆襄陽長公主,回到男客這邊招待。

原身的父親賀知書早幾年生病去世,如今府裡就賀東辰一個男丁,自然要擔起招待之責。

宴席過後,眾人儘興,準備辭彆。

就在這時,宋綺樂突然一臉驚慌地進來,焦急道:“我妹妹不見了!”

眾人一聽,麵麵相覷,一個大活人好好的在長公主府,怎麼會不見了呢?

襄陽長公主沉下臉,讓眾人散去,招宋綺樂去偏廳說話。

宋綺樂許是太激動了,直接在大廳說了出來:“我和妹妹到廂房更衣,回來時她說醉了,想在廂房休息一會兒,我便獨自回來,可剛才去廂房一看,哪有人影,我妹妹到底去了哪裡。”

宋綺樂說得焦急,有些看熱鬨不嫌事大的人開始起哄:“大家一起去找找,一個大活人呢。”

“就是就是。”南王世子率先附和,說不定還能找到襄陽長公主的柄。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襄陽長公主隻得領著人去找,一間間廂房看過去。

宋綺樂在前邊領路,眼裡閃爍著光芒。

很快,宋敏樂就能體會她上輩子的痛苦了!

宋綺樂腳步飛快,走到一處廂房前:“這是我妹妹休息的房間。”

說完上前推門,裡麵空空如也。

其他人見狀,推開旁邊的幾個房間,同樣沒人,最後隻剩角落一間堆雜物的小屋子沒查過。

宋綺樂深吸口氣,一步步靠近。

上輩子就是這間屋子!宋敏樂騙她過來換衣服,打暈了她,然後叫來娘家表哥王伍得,玷汙了她。

這輩子,宋綺樂將計就計,趁機不備打暈宋敏樂,為了以防萬一,還在屋子裡點了香,保證他們能成好事。

現在,她就要讓他們的醜事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逼得宋敏樂隻能下嫁王家。

宋綺樂猛地推開房門,嘎吱兩聲,屋裡的情況映入眼簾。

一堆桌椅高高壘起,一目了然,哪有人影。

“什麼嘛,也沒有。”人群中有人嘀咕道。

“不可能!”宋綺樂尖叫,衝進屋裡轉了幾圈,怎麼會,她明明人拖進了屋裡,還點了香!

宋綺樂猛地轉身,看到牆角處,那支她親手插的香不見蹤跡,連灰都不剩。

怎麼會這樣。

宋綺樂這副模樣,實在讓人探究。

已經有精明人的回味過來,宋家姐妹這是在內鬥?為什麼說是內鬥,而不是宋綺樂一人所為?因為剛才有人回憶起來,是宋敏樂先往宋綺樂身上倒了酒,主動人叫到廂房更衣。

所以一個設法,一個將計就計。

怎麼就不長眼地挑了長公主府的宴會呢。

襄陽長公主眼底閃過一絲厭惡,真是晦氣。

就在這時,有個婢女匆匆跑來稟告:“前幾日廂房進了蛇,宋小姐睡在廂房不安全,奴婢幾人便做主將人送回宋家馬車,忘記通報一聲了。”

眾人哦了一聲,看來是長公主府打斷了這件醜事。

遮羞布有了。

宋綺樂回神,深知剛才的表現已經失態,不敢再糾纏,道了謝後匆匆離開。

眾人看不見的地方,宋綺樂藏在袖子裡手緊緊拽著,指甲嵌進掌心,戾氣橫生。

憑什麼!上輩子她身敗名裂,顏麵掃地,這輩子宋敏樂卻可以逃過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