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的守護者(1 / 2)

“五年前你能力如何,我還是了解的,同齡人隻能望你項背,甚至在很多叔叔前輩們中間你也是佼佼者,但這樣的你要想屠殺整個宇智波族還要讓木葉一無所覺,卻是有些困難的,所以你必然會有幫手。”

“剛開始我懷疑的是木葉。木葉忍者又不是酒囊飯袋,整整一條街的宇智波,不是手無寸鐵的平民百姓,那麼大的動靜,他們怎麼可能沒有任何察覺?但這件慘劇還是發生了,那隻能說明一件事——這是木葉高層放任的結果,甚至背後就有他們在推波助瀾。”

“離開木葉後你直接加入了曉,我找人調查過後,覺得你的那個幫手如果是曉的話應該能做到那種程度,畢竟那個組織的成員......不是強大到可怕的理想主義病嬌,就是天才型神經病,封鎖一個區域應該不難做到。”

懷揣已久的秘密突然被人揭開,短暫的慌亂過後竟是如釋重負地輕快感。

鼬很快冷靜下來,放鬆地靠在樹乾上,下頜輕輕蹭著懷裡人柔順細滑的烏發。

聽到此處他嘴角抽了抽,想問問星見,在他心裡自己屬於哪種。

“這些年我一直都有關注曉和木葉,曉屬於精英組織,成員少而精,打聽到的情報有限,但木葉......”

用無辜之人的白骨壘起來的虛假和平,為了那樣一個村子犧牲,值得嗎?

星見沉默了一下,忽然問道:“你後悔過嗎?”

“......已經做了。”鼬答。

已經做了就沒有後悔的餘地,不然他這些年算怎麼回事!

星見明白了他的潛台詞。

“......如果我說,還有補救的機會呢?”

“......”

鼬轉而問道:“你是怎麼確定木葉是幕後推手?”

星見見他避而不答,磨了磨牙,果然是一根筋。

早就預料到,也不惱怒,從善如流轉回原來的話題。

“你剛才說‘宇智波並不無辜’,能從你嘴裡說出這樣的話,想來他們一定做了什麼難以饒恕的事,但那段時間並沒有聽說宇智波家做過什麼天怒人怨的事,要麼這件事是被人壓下去了,要麼就是還沒有發生。結合情報......是宇智波預謀反叛嗎?”

腰部的大手緊了緊,星見感受到了。

“看來我猜對了。那你為什麼不去找我呢,以我的身份,給宇智波重新劃一塊族地並不是難事,宇智波是木葉創始族群之一,地位崇高,在木葉受到排擠待不下,如果要光明正大地離開,起碼明麵上沒有人敢阻攔.....唉,算了,你不說我也猜你在想什麼!”

宇智波一族既然要反叛,想來除了受到排擠心生不忿之外,本身也有野心,當時他幾乎被大名放棄,處境不是很好。

這個時候,鼬如果去求助,他肯定不會袖手旁觀,但相對應的,宇智波家族將會和星見公子牢牢綁定在一起。

一個強大的忍者家族和一個血統高貴負有盛名的貴族緊密聯係在一起,這是哪一方都不願看到的事實。

他一旦答應下來,必將更遭受忌憚,而且宇智波家的野心也會將他挾裹進他本不願去觸碰的爭權奪利當中。

以前很多想不通的事情,此時豁然開朗。

低垂的眼簾遮住了琉璃色眸子中的複雜,纖長濃密的睫毛劇烈抖動,昭示著主人內心的不平靜。

星見握住腰間的大手,柔軟細嫩的指腹來回摩擦著對方粗糙的肌膚,許久才道:“對不起,鼬,如果我們從一開始就不認識,也許你會是一個優秀的忍者。”

一個優秀的忍者,就不會想太多亂七八糟的事。

鼬的思維方式很顯然受到了他的影響,已經打破了普通忍者思考的局限性,他能看到一件事件背後牽扯的各方利益和政治鬥爭,卻找不到好的解決方法。

這種清醒的迷茫顯然比完全的愚昧無知更加令人痛苦。

星見想起了六十年前的柱間、扉間、斑他們。他幫他們打破了舊的世界觀,可新的價值體係還沒有完全建立起來,他就身體崩潰被吸入了封印。

後來發生了什麼星見不是很清楚,隻能從搜集到的隻言片語推斷些一些似是而非的結論,但他們建立木葉村和他描繪過的和平之鄉隻是形似,卻沒有最根本的製度作為支撐。

試圖用完全暴力的手段去解決政治方麵的事,可見斑他們思維體係的混亂。

六十年前那幾人如此,如今的鼬也是如此。

星見總有種自己挖了個大坑,把親近之人埋在了裡麵,他自己卻拍拍屁股走人的愧疚感。

這讓他越發想將鼬給掰回來。